第五十二章（1/2）

外面关于宝藏的传闻和版本精彩的都可以出书了。

晨秀被水嫚裹着厚厚的大袄子，难得出来透透气，外面的空气让她活了过来，只是仅限于在府里走走。

一人从王大人院子的方向出来，身形魁梧有力，挺拔俊伟，剑眉星目，身上的穿着藏青色的长袄，袖口处绣了只不知名的动物，步子稳健有力，重重踏在地上，只是步子微微有些不对称，但是也难以发觉。

“程将军大安。”水嫚在他迎来的时候赶忙行礼。

“嗯。”目不斜视，迎面走来，瞥了一眼晨秀，眼中闪过疑惑和沉思，但是一看她那弱叽叽的样子，眼中露出不屑，随即大步离开。

晨秀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她都不认识啊，干什么一副我不爽你的表情，不禁眼角抽搐。

“这位是？”待他走远，晨秀向身边的水嫚问道。

“他是程浪程将军啊，以前可厉害了，要不是受了伤，屈尊做个守备，早就飞黄腾达了。”

水嫚说到此，眼中布满钦佩之情，脸上也隐隐露出可惜。

程浪？晨秀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很熟悉的名字，随即恍然，还是个故人呢！竟会有如此的大的变化，倒是和以往的样子相去甚远，父亲在天之灵看到他这样应该很欣慰吧。

“怎么受的伤？”晨秀凝视着他里去的方向疑问道。

“本来啊，程将军是十方卫的十大将之一，他所带领的西北卫也是十方卫里面的佼佼者，能力出众，让其他九卫望其项背的，后来在‘南河之战’的时候出的事，好歹人是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消沉了好久，王大人费尽心机才让他恢复过来做了岭西的守备，但是我觉得是大材小用。”

水嫚叹了叹气，面色沉重，这是一个沉痛的事件。

其实岭南也经常会有小规模的战役，几年前，春分时节，有一大批人马突然在南河发起动乱，里面不止有别国势力，还有很多武艺高强的江湖人，而当时西北卫正好在他们所处的地点，然后就领着西北卫一众将士发起反击，但是那些人好像是早有准备，人数也是近几十年最多的，西北卫拼死一战，求助于其他九卫，但是他们来的时候西北卫死伤过半，血流成河，而那一批人被尽数斩灭，只剩程将军和几个身边的将士还活着，程将军和幸存的人跪趴在西北卫的旗帜下，满手鲜血的攥住旗杆，不知生死，我们把这场战叫‘南河之战’。

后来，他们被救回来后还有几个将士重伤不治，这是数十年来岭南十方卫伤亡最严重的战役，整个西北卫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程浪和另一个将士，而后，每至春分时节，岭南的每家每户换上素衫，前去南河祭奠，他们的脚下的土地都是用他们的尸骨换来的，那天，他们都会胸口带着一只白花，因为西北卫是第六支，所以他们在这一天戴满整整六个时辰。

再后来，这里渐渐有一个习俗就是‘二月不见红，素衣渡春分’的说法。

水嫚的内心显然是不愿提及的，轻描淡写的带过，但是晨秀知道，战争都是残酷的，胜利都是用血肉得来的，十方卫在外敌面前，永远都是不死不休的，不死即不退，万一哪天岭南被攻陷了，大概就是他们都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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