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1/2）

王守仁看了一眼颇有信心的晨秀，欲言又止，眼眸中带着深深的忧思，看上去格外的疲惫。

城楼下方数十里外，震天嘶吼，烈火燎原，呐喊声与惨叫声交织着，血光与刀光辉映着，战场上的箭羽来回穿梭，士兵们一个个红着眼愤怒的将宝刀砍向敌人的要害，骑兵的速度，步兵的疯狂，弓箭手的敏捷······从初时的不适变成了真正的厮杀，从人变成了恶魔，战争就是这样，没有人性，没有怜悯，没有余地的厮杀，完全分不清敌我。

“子卫卯卫带兵守东南，寅卫戌卫带兵守西北，辰卫午卫带兵守西南南，巳卫申卫带兵守正西，我并不想看见什么意外。”

一支角落里，秦智井井有条的安排着，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

“属下领命”一道整齐有力的回答，随后便飞身向战地离去，几个闪身间，便融入了黑暗中，在进入战地的一瞬间，各自散开，身后隐隐跟着一队人马慢慢聚拢，向各自的方位离去。

众人在前手起刀落，下手狠厉果断，直击敌人要害，目光沉着冷静，不知不觉间就开辟出一条道路，无碍前行，也让有些惧意的士兵们信心大增，热血沸腾。

数万身着黑甲的士兵伴随着震天的怒吼声起，形成一道数百米长的长龙，马嘶人吼中，枪刃刺破扬起的尘土，将前方的空气撕破，方形黑压压的遁甲兵向前整齐迈动步子，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其后灰甲弓箭手呈势锥子型，整齐划一紧随踏至，畏惧于此刻毫无意义可言，携带对妻儿的眷念，黑色的旗帜从甲海中前赴后继排排竖起，直至径直的尽头，于大风中招展。

其后，轰隆隆闷声作响，轱辘碾压地面震荡，数个壮硕的大型人状黑甲兵，鹤立鸡群于巨石后竭力推动，即便是最坚固的城门，经受此等击中，势必被其粉碎瓦解。

脚步辗转腾挪，咻咻之音震颤地面，身后火光发，箭雨抛向远空，漫天火雨坠落，前军尽头，火芒撕扯黑暗，炽热的白光中，一道火筑城墙拔地而起。

脚下未停，滚烫浸上冰冷后背。上方，箭雨中数颗着火的巨石，周围笼罩之下，裹带穿透空气的爆响，巨石空中翻转数圈，轰然砸入前军的尽头。地面震颤，碾压骨肉的碎裂噗嗤掺杂浓烈血腥热浪，带入耳际。剑柄外，指骨拉扯疼痛未消，胸口血液浴火浇灌，前方数百人影瞬间便被火雨撕扯四分五裂，爆开的残肢摔落，燃火黑甲山旁。

城中妇孺睡意全无，听见外面的厮杀个个胆战心惊，不敢出门也不敢出声，一边祈求着神佛的庇佑。

秦智回到城墙上，那些官员在黑夜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害怕敌人攻进来还是被冷的，却有又不敢多说什么。

晨秀回到他身旁，他的眼中全是淡漠，冰冷无情，好像远处的战争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既没有担忧也没有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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