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入宫（1/2）

舒婠一脸茫然地跟在君漾身后，沿着林间小径兜兜转转，穿过假山流水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里。

舒婠有些搞不清状况，但是隐隐觉得，他们买了这么多女孩子并不像他们口中所说，只是为了当做奴婢使唤那么简单。

君漾让她坐下，然后给她倒了一杯茶，舒婠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捧在手里。

“你倒是沉得住气，不问问我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君漾温和地问道。

舒婠低下头，小声回道：“公子既然将我叫到此处，就一定有您的道理。我该知道的，您自然会告诉我。”

君漾不语，半饷，微微一笑：“是个聪明人。”

舒婠拘谨地将手里的杯子握住，大拇指摩挲着杯盏的边沿。

君漾站起身，从身后的暗格里摸出一张卷轴，递给舒婠。

舒婠放下茶杯，接过卷轴缓缓打开，是一幅美人图，纸张的边缘泛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待舒婠仔细看清画中人的容颜，不由得大吃一惊，惊呼：“这，这是……”

画中的宫装美人持扇而立，远山眉，含情目，面容清秀，楚楚可怜。

和她像了七八分。

“画中的女子，叫做锦依，是楚国帝姬，”君漾坐下来，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她现在在楚国白云观清修。”

舒婠不解。

“她和新王，有些渊源。”

一时之间，突然听见王室密辛，舒婠有些难以消化，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却不敢确定，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君漾垂首，舒婠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他说：“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你与这楚国帝姬，有几分相像，这就是我选中你的原因。”

舒婠突然反应过来了，外面的那些女孩子，怪不得她觉得熟悉，她们都是是眉目清秀的江南女子的长相，和她都有几分相像。

舒婠斟酌半天，才忐忑地开口：“你，你想让找人进宫？”

君漾赞许道：“一点就透。”

“这……虽然我自知没有资格过问，但是，还是很好奇，为什么？”舒婠抬头望向君漾，数日前她还是一个前途未卜的孤女，现在突然有人告诉她，要送她入宫，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君漾喝了口茶润润喉，然后放下茶杯：“舒姑娘可知道巫族。”

“是……白民山的巫族吗？”舒婠对巫族也有耳闻，当年四国停战，不得不说是巫族的功劳，像她这样的普通人，大多对巫族抱有好感。

“是，正是白民山的巫族，”君漾回道，“我是巫族人，当年一事，巫族锋芒毕露又元气大伤，虽说各国允诺默许巫族存在，不会对巫族下手，但是，人心难测。”

“为了保住我族，不得已，会用些手段。”

舒婠似懂非懂，讲桌上的画轴卷好：“所以你们想找人入宫为你们打探信息。”

“市井传言新王不好女色，登基时借先王去世，不宜广纳后宫，将当年的大选推迟了，于是你们就把主意打到了和新王有些渊源的楚国帝姬身上，四处搜寻和锦依帝姬长得相像的女子，最后，选中了我？”

“是。”君漾回答的坦坦荡荡，“所以，舒姑娘意下如何？”

舒婠低下头，右手的大拇指不住地摩擦着食指，君漾见她这般纠结也不催促，静静地等待回复，不一会儿，舒婠抬起头，道：“好，我愿意。”

“你不必勉强。”君漾宽慰道。

舒婠轻轻摇头：“我没有勉强，你们从牙婆手里买了我，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们的了，替你们做事是我的本分。”

“况且，入宫之后，锦衣玉食，旁人羡慕眼红还来不及，不知道要比当丫鬟好上多少呢。”

君漾颔首，眼中有遮不住的歉意：“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舒婠挤出一个笑，问道：“不过，我倒有些好奇，你还没摸清我怎么想的就把所有事都告诉我，就不怕，我拒绝你然后把你的预谋都说出去？”

“既然敢告诉你，我就自然留了后手。”君漾笑道，“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舒婠也没问他的后手是什么，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该有的分寸她还是有的。

令她有些诧异的是，君漾没有急着把她送进宫，而是让她继续和其他女孩子们一起学习礼仪、接受训练，不同的是，他还请了楚国的舞者教她跳楚地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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