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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心灵崩解(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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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哈。你这是咋地了?”尘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小张伟,他正想晒太阳的。

后者抬起脸,虚弱的笑笑:“没睡好而已。”

尘身子一倾胯骨靠在办公桌上:“沉迷于女色的男人最窝囊!年纪轻轻就虚的要死,每天都被欲望控制着,这样下去你怎么能成大事呢?”

“尘哥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尘这才认真地来回打量他。

小张伟本来就有因为熬夜而生的黑眼圈,嘴唇也是些缺血样的灰白。加上回来这几天他几乎都长在电脑前了——不外乎是网上的那些讨论事件的信息。

自然的,他这几天的口头禅就是:“你们知道吗?”接着就开始说网上的那些大量推测与社会新闻——就和讲评书似的。

他头一次跟白琢玉说这事的时候。一开始白琢玉还能放下手机,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说。没一会儿、脸上就挂上了尴尬的笑容。“是是是、嗯嗯嗯”的点头。眼神开始乱飘了。

但小张伟就跟没看见一样,仍旧跟她讲。逐渐的,后者开始把眼睛又移回到手机上了。只是礼貌性的给他留着一侧的耳朵,没带上耳机。

白琢玉不爱听了。就开始给尘讲。尘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就开始跟小14讲。

结果就搞得这几天大家都不爱搭理他了。

但他仍然很兴奋。网上引起影响的,正是自己所参与的行动。

他们在网上成了无名的名人。

讨论灵异的小圈子里都吵开了。

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对他们的各种无端猜想实在是太精彩了,他们一会儿是恐怖分子,一会儿是灵异组织,一会又是无形的秩序维护者。存在于内线千百年的庞大隐秘集团。操控颠覆诸国的强大势力。

每当他看见这些文字,仿佛又回到那晚了,记忆中的那晚也更加精彩了。

就连自己这个没干什么的小跟班,都能从中感觉到兴奋、价值还有意义。

而山重山的几人都知道,这次事件仅是个开始。

前方等着他们踏足的,是那更宏大的舞台,更传奇的事件。

光是这样想一想,坐在电脑前的他也会更加的兴奋。

他发现又有新的帖子上热门了,站起来想找人分享激动的心情。

唯独他们,就像台风眼,睡的睡,玩的玩。这真是莫名其妙的事。

他只好尴尬的装作找猫,然后搂着猫又坐回去,继续盯电脑。

——所以他平常的脸色也不好,但精神头还是有的。

大家也就没多话,人家工作干好了,怎么活是他自己的自由。

可小张伟借着年轻再怎样熬,也从没有过才上班就睡觉的时候。

今早的状态,确实显得不正常了——用大张伟的话来说:就跟被水泡过的西瓜一样——整个人都篓了。

尘板起脸、声音严肃起来:“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张伟现在说话都不过脑子、逻辑都对不通:“就没休息好总之。我也不知道,是这几天紧张或者是什么可能。”

尘烦躁的抚弄头发几下:“你这叫什么话呢?不跟没说一样么。”

他的声音从两臂中传出来:“我也说不明白,脑子里昏沉沉的。”

尘扫了一眼办公室。刚才自己打卡上班时,钢盔跟千娇就出外勤了,屋里也实在是没别人可问了:“白琢玉,你有发现小张伟这几天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么?”

白琢玉摘下耳机,看看埋在办公桌上的小张伟,又看看靠在桌边的尘,放下手机认真的想了又想:“没有,直到昨天下班都一直很有精神。”

尘点头:“行吧。”又摩擦起不存在的胡须深思着。

“A,你有注意到什么预兆吗?这实在不像是突然发生的事。” 现在时间不算晚,对已经提前了很多的A来说,还没有到睡的时候。

“我也没有注意到什么。”

唉,一个两个的都派不上用场啊...

A暗淡了下来:“对不起。”

尘赶忙解释:“不用你道歉。我只是心情有些不好罢了。”

“你先别睡。”尘看着魂不守舍的小张伟,伸手轻拍了一下,后者触电般坐起来了,惊恐着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起伏,不停喘着粗气。

他眼球机械的转到尘的方向:“尘哥你吓我一跳。”眼神空洞,语气虚弱。

“我就真是...”尘来不急骂了都,甩开腿跑向领导的办公室,向背后的小张伟喊了一句,“你的屋子我检查一下啊!”

小张伟只是在身后木讷的“嗯?”了一声,尘没理会,推开领导办公室的门就从桌子下拽出箱子,赶紧翻出里面的仪式用品。

出了门,白琢玉正挡在中路间、她被尘莫名紧张吓到了:“小张伟到底怎么了?”

尘脚步没停:“保不准又是咒杀。可为什么是小张伟呢?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尘本以为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自己能歇几天的。

“我跟你一起去。”白琢玉快步跟在尘的身后,“你有钥匙么?”

“他这状态够呛能锁门,先看看什么情况。”

果然,门没锁。尘脚尖点开了虚掩着的门,跨步进了屋子,室内的所有灯和门全是打开的,

卫生间的镜子被砸碎了,不对,是所有的镜子。

卧室的遮光窗帘被粗暴的扯下了大半,只斜斜的吊着几个角,白塑料的窗帘夹子坏了好几个,散在床上与地上,床单扭曲、形变的枕头被丢在地。

尘没理会身边傻眼的白琢玉,快步上前,枕芯里的棉花都被掏了出来,床上的大量头发,一旁的玻璃窗被锁上了,铁质的滑扣锁基本形变。整个玻璃上被粘了一层又一层的透明胶带。厚到几乎透不进外面的天光。

“究竟发生了什么?”白琢玉的声音带着几分恐惧。

尘控制着语气:“不好说,看样子像仪式。”当前这副身体下没有灵瞳,没有灵魂力量,甚至手中的仪式药丸能否生效都是未知数。

看样子,小张伟的情况与过去的哪次事件都不同。

白琢玉走过来伸出颤抖的手:“把药给我。”

“你量力而行,我这身体没法保护你的。”即便这么说,尘仍是递给白琢玉一瓶粉末。

白琢玉没回应,服下后检查着卧室。

尘咬碎了一粒药丸,感觉上不如之前的身体,但聊胜于无。

没有异常。他们整个卧室都检查了。没有异常。

白琢玉不相信,又试图扶着墙去调查客厅了,尘抢走了她手中的药瓶。他嘴里的味道早消失了,他没再咬,几天内只能用一次,吃再多也没效果的,换别的强力药是可以,但身体与魂魄会受不了的。

最常见的仪式咒杀通常有两种方式:信物暗示与浇灭“三把火”的梦。也可能两种一起来,都是为了触发“感”。

换句话说就是“瓦解精神力”——你害怕了,恐惧了,崩溃了,那就离死不远了。

所以越是心情压抑的人身上起效越快。越坚韧,刚强的人需要的信物或是梦就越多,需要的灵力也就越大,起效也就越慢。

与小张伟相伴的日常东西中没有被调换的信物,意味着这是一次“灭火”。

可人都那样了,你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天晓得小张伟还有多久时间,他现在当务问题不是怎么“来”的,是他要怎么“没”。

可他繁尘又怎么知道?他没碰见过这种啊。

A在心中提醒了一句:“大张伟!”

对大张伟。他赶紧掏出电话,另一头嘟嘟响了好几声,每一下都敲在心上、急的他直骂:“快接电话啊。”

电话接听了,他没等另一头说话:“闭嘴!听我说。小张伟被下咒了,有什么保护办法?”

另一头噼里啪啦的响了好几声,大张伟的声音才由远及近:“你说我大弟咋地了?!”

听起来刚才吼的是文静。顾不得其它了,尘又重复一遍:“小张伟被下咒了,有什么保护办法?”

“沙楞去我屋!”这一声震得尘耳朵疼。

尘拿着电话跑了出去,电话里大张伟仍向自己喊着,声音大的像开了免提似的:“钥匙在地毯

尘的脑子还算清醒,逻辑上仍没打结:“长什么样?什么颜色?”

“一个玉坠,黄色的,红绳串的!我尼玛特意放起来的,就他妈怕用时候找不到来着。”

“深呼吸,别着急,慢慢想。”尘没挂掉电话,只是开了免提揣进裤兜。

大张伟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净放屁!我尼玛能不急嘛!”

尘心说你忘了我比你还着急呢。

他径直跑向卧室,翻着床下的抽拉柜、对着裤兜里的电话喊:“你把重要东西都放哪了?!”

“啊...那个,我枕头里头的铝饭盒!”

“饭盒?”尘把视线从床边移动到床上,平整的铺着被单,一看就是被文静精心收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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