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被抢走了、洛秋年的忧郁(1/2)
那是一个本该没有雨的周一,他与一个小女孩站在路边,两人相望,但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雨开始下,越下越大。
为什么会下雨呢?小小的伍不归心里这么想着,下雪也应该不错。
说起下雪,齐雪儿呢?
“你是谁啊?”
一旁的小女孩问自己,他回头去看,发觉这人的脸怎么样都看不清楚。
就像是被挡在透明的磨砂玻璃后面一样。
眉毛是粗是短,是细是长,眼睛大不大,什么颜色。
他记不清楚,唯一能够记得的,就是她那长发。
小小年纪,却又到了腰部的长发。
肯定是个可爱的家伙吧?
“我是”
伍不归想说话,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
他是谁呢?
这似乎不是年纪大小带来的问题。
“我是伍不归呀”
他敷衍着回答着。
“伍不归是谁呢?”
那伍不归是谁呢?
是齐雪儿的好朋友,是齐帆照顾着的两个小孩的其中一个,是自己父母的孩子。
不对吧,为什么问伍不归是谁,要从别人那边找到自己的关系呢?
“不要你管啦!”
梦中的他开始发脾气,两人之间唯有雨点掉落的声音。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良久,良久,小女孩轻启樱唇。
“还醒着?”
是洛秋年的声音。
伍不归睡得很沉。
好像做了一个遥远的梦,梦里头有很多东西。
几秒钟前的梦境的记忆忽然变得特别模糊,呼唤自己的声音比什么都清晰。
伍不归睁开眼,散开的长发遮挡裸背的洛秋年正背对着自己坐着,身子缩得小小,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让他想起了某个同样有长发的姑娘的身影,但他记不起来那到底是谁。
洛秋年急着上二层的,但伍不归身体实在虚弱,加上她身上的伤还没好透,特别是肩膀这块,手掌在它的印象下连东西都拿不稳。
而且,衣服才是大问题。
两人的上衣和挡风外套早就不成形状,天梯上风大,且不说眼前洛秋年的魂力能不能支持她上去,伍不归首先就上不去了。
“现在醒着”
他看着洛秋年垂在地上的长发,她的背影没有一丝人味,超凡脱俗,与世间格格不入。
他想起火堆照亮的她的脸颊,目光深邃,面带愁容,沧桑尽露。
那副神情,他在齐帆脸上也见过,只有在齐雪儿和自己不在的时候,他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伍不归有幸,偷偷见过那个硬汉这幅表情,直到现在都忘不掉。
“我吵醒的?”
洛秋年问。
“冷醒的”
背包不知道被丢哪去了,可以当做遮挡物的除了叶子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奈何伍不归不是很么精工巧匠,做不出衣裳,洛秋年虽然会一些缝纫的技巧,但也难以在这种环境里缝个衣服出来。
可是...
“但你好歹找个遮一遮的东西啊!”
闻言她耳根发红,但还是死鸭子嘴硬:
“不要,反正一碰就掉,妨碍动作”
伍不归倒是觉得她这样单手掩胸走着更妨碍行动,而且还间接妨碍他的行动。
她的豪放做派让伍不归难以看着她的脸同她说话,对此她颇有不满,但也找不到生气的源头,只能含含糊糊地发着不快,但偶尔也会因此而高兴,看来是发觉自己女人的魅力得到承认。
果然是角度决定心情呀,伍不归心想。
每一次微风飘荡,长发间隙里露出的雪肌及它覆盖的纤瘦身躯时,他的心跳总是如雨点落地般杂乱无序。
“有那么冷吗?”
她的话打断伍不归的回想,他心不在焉地岔开话题。
“你怎么还醒着?”
“睡不着”
“因为没有衣服穿?”
“怎么会因...欸,也是一个理由吧”
“如果能找到背包就好了”
伍不归叹起,她听言,良久后才轻哼了一声,随后偷瞄了他一眼,嘟囔道:“还有好多,其他,事情烦心啊”
“因为我吗...”伍不归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计划通,洛秋年心中暗笑,这样你总不能临阵脱逃了吧?
“开玩笑而已,别认真啊”
沉默。
虽然是自己造出来的尴尬气氛,但她也没想到竟然会尴尬到这个地步。
“你这不行啊,分不清楚笑话和真话是把不到妹子的”
“但这也是事实吧...”
洛秋年撇撇嘴,这人连主动和女生套近乎都不会,怎么把妹啊。
“你救了我也是事实”
“我不在的话,你也就不需要我救了”
而且还是个棒槌脑袋。
洛秋年一时语塞,哑口无言开始化作恼羞成怒,粉拳紧攥,咬牙就要回头过来,吓得伍不归连忙转头避开。
伍不归这行为放在别处自然是绅士行径,但洛秋年此时怒火中烧,看到他这转开脑袋的嫌弃模样,火气直冲天灵盖,起身走了过来,双手揪住他耳朵要摆正他脑袋。
“好烦啊你这人,都说了不关你事不关你事”
洛秋年一边揪一边朝他嚷嚷:“在学院也是,想那么多干什么,犹犹豫豫干什么,像个男人一点行不行!”
“你对男人的理解是偏见啊”
伍不归闭着眼睛手四处挣扎,却也贴到她脸上,硬是将她头抬高了:“倒是你啊,女孩子做事情愣头愣脑,受那么多伤都不痛的吗!”
洛秋年的力气忽然没了,伍不归回想起她说的话,也不想同她打闹,静静地松开手,闭着眼睛低下头。
两人都被双方戳中了痛处,但又无法反驳。
毕竟自己做了那么久男人。
洛秋年心想,一时间怎么能调整得过来。
已经习惯要受伤才能实现小小愿望的日子了,对于一个从来就没人喜欢的男人来讲,不靠自己不要命的拼搏,哪有平白的成功会出现?
伍不归当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知道自己的犹豫不决会带来很大的问题,只是,不把要做的事情理解清楚,他没有完成的决心。
他知道自己运气不好,所以他从不依赖于如同奇迹的小概率。
同是被人讨厌的家伙,他和洛秋年的差别在于,他还有想要保护的人,而且自己实在太过无力。
所以他非要想清楚不可。
不这么做,不想清楚,反而会给那个人带来麻烦。
“考虑那么多做什么呀”
混着烦闷心情的话语响在身前,把他吓了一跳。
“我说出来了?”伍不归指着自己,一头雾水。
洛秋年歪头:“说得声泪俱下”
“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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