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117章(1/2)
齐睿业是什么人?他从小就被当成家族继承者培养长大的, 又曾驰骋沙场百战百胜,现在更是在朝中颇有地位,像这种人, 怕是没什么事儿能够瞒得住他。
齐斐暄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疼。
而且当时齐佩芜被抓起来的时候, 周容雅可是去看过热闹的。只希望周容雅没有注意过齐斐暄的容貌吧。
外面传来风影的声音“公子。”
“风影?进来吧。”齐斐暄道, “秦公子他……算了。”
齐斐暄揉揉额角, 让风影去一边待着, 然后打哈哈道“快到午时了, 师父,周大哥, 你们想吃点儿什么吗?”
“贫道已经辟谷了。”了尘起身,将衣服上落下的糕点残渣拂去,“你们吃吧, 快些吃完, 贫道带你们在京中四处看看。”
辟谷?齐斐暄看着桌子上干干净净的桂花糕碟子, 沉默了小半晌。
是说……了尘眼里的辟谷只是不吃饭吗?
了尘道“容雅离开京城的时候,只有八岁,怕是早就忘了这京城是什么模样了吧。”
周容雅笑“小时候我被拘在家里,也没怎么出门,一直不知道这京中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当然不能出门,齐斐暄捧着茶喝了一口, 心中默默道, 当今皇帝出生起就被立为太子, 小时候自然会被保护的严严实实, 别说出宫,怕就是走路都得有一群太监护卫跟着,生怕他磕着碰着。
不过周容雅的武功倒是很好,上次他被那么多人围住,又受了重伤,居然还能够反杀,可见他也是个高手。不过,齐斐暄也有些奇怪,像是周容雅这种金贵的皇家人,真的会有人敢认真教他武功吗?
学武可不是什么简单容易的事,尤其若是从小开始学,那受的苦肯定不少,谁有哪个胆子,让周容雅受苦?
想到这里,齐斐暄问“说起来,周大哥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呀?”
“我?”周容雅微眯了眯眼,脸上笑意不变,“我的武功,也是道长教的。”
“哎?”齐斐暄惊讶的瞪大眼睛。
“嗯。”周容雅道,“道长不愿让我称他为师父,不然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兄。”
……厉害。齐斐暄默默的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话说回来,不知道了尘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好像无所不能一样?
齐斐暄心里越来越好奇,只不过了尘在这儿,她也不好问周容雅。
至于直接问了尘……开什么玩笑?了尘会告诉她吗?齐斐暄托着腮出了一会儿神,察觉无人说话,就挠挠头说“今天天气真好。”
说完觉得这话有些刻意,便摸摸鼻子低下头。
周容雅道“是啊,天气不错,正好适合出门。”
他笑问“阿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齐斐暄想了想。
她倒是有打算,就是听了尘的话帮着大齐延续国祚。可是这话又不能直说,齐斐暄便道“就是做点生意养家糊口吧。如今天下太平,我也没什么太大的抱负,能吃饱喝足就好了。”
这话却让了尘不高兴了,一甩拂尘训斥道“你这说的什么话!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如此胸无大志,我白教你这么久了?”
齐斐暄“……师父教训的是,是徒儿没出息。”
她怎么觉得今天了尘这么不对劲儿呢?她那位高傲冷漠对什么都看不上眼,遇到事情顶多冷笑两声的师父去哪里了?
齐斐暄扶额。
随着这个动作,齐斐暄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
……好尴尬。
了尘瞪了齐斐暄一眼“没出息!”
齐斐暄的头低的更深了。她今天真是把两辈子的人都丢尽了。她就不该在藏真阁门前停下!
不过好在周容雅仿佛没听到一般,脸上的笑意不变。看他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喝茶,齐斐暄心里才好受一些,她揉揉脸干笑道“该吃饭了。周大哥要在这里吃吗?”
“也好。”周容雅答应。
“那就让后厨上菜吧,风影你去。”齐斐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若无其事道。
风影退下去,不多时就有客栈的伙计来上了饭菜,周容雅也没有多说什么,和齐斐暄一起安静的的吃了饭,然后又让人撤了碗碟。
了尘道“吃饱了吗?吃饱了的话,咱们就出去走走。”
语气中居然有几分欣慰?!
奇怪了嘿,了尘他欣慰什么?齐斐暄感觉自己今天一整天仿佛都在梦里一样,发生的事让她十分摸不着头脑。
齐斐暄看向周容雅,周容雅道“阿眠觉得呢?”
“好啊,我无所谓。”齐斐暄歪歪头,“师父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到处走走。”了尘抬腿,出了厢房。
齐斐暄连忙跟上。周容雅也不慌不忙地跟着。风影想要随齐斐暄一起,被了尘一个眼神瞪回去。
现在的京城并不怎么热闹,齐斐暄跟着了尘,一路往前走,看到不少刚开业的铺子在招揽客人。
倒也有不少人来来往往的看热闹。
迁都的时候太久,京城的百姓们几乎都忘记了原来这里是什么样子。
了尘道“徒儿。”
“哎。”齐斐暄走到了尘身边,“师父?”
“看到前面那个赌坊没有?”了尘道,“去砸了它。”
“啊?”齐斐暄懵了,“什么?师父您说什么?”
了尘让她干什么?砸赌坊?
没开玩笑吧?师父您这么嫉恶如仇的吗?出家人这么暴躁不太好吧?齐斐暄目瞪口呆。
“我让你去砸了它。”了尘转过头看了眼周容雅,“有容雅在这里呢,你怕什么?”
倒不是怕……齐斐暄看看周容雅的表情,再看看了尘的神色,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砸赌坊?
齐斐暄凑近了点,问“师父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我也好下手,省的坏事儿不是?”
了尘这才慢悠悠的道“那里面有蛮人。你去砸了赌坊,看看赌坊里有没有密道。”
“蛮人?”齐斐暄压低声音,“您确定?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赌坊看上去也没什么异样,这里和以前的齐京一样,站在赌坊外就能听到里面疯狂的下注声和赌输之后痛苦的哭声。
赌坊外还有一群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人在徘徊,一看就是倾家荡产赌光了所有钱,还不死心的。
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齐斐暄歪歪头。
“自然确定。”了尘看了眼周容雅,“至于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了尘的办法……应该不是什么掐指一算之类的吧?齐斐暄无奈,心道这毕竟是自己的师父,他说让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去干吧。
周容雅笑了“道长莫要再逗阿眠了。阿眠,刚才我和道长看到了有蛮人进赌坊。”
原来是这样吗?齐斐暄道“那好。师父您站远点,我想个借口去砸。”
“还用想借口?”了尘轻嗤一声,“直接砸!”
行吧。这个目中无人的风格的确像是了尘。齐斐暄活动一下筋骨,双手聚力,走到赌坊旁,在赌坊伙计迎客的声音里,扬起巴掌拍到墙上。
只听“彭”的一声巨响,赌坊的墙面轰然倒塌。
齐斐暄甩甩手,感叹自己的功力果然又精进了不少。
倒是小伙计快哭了。小伙计抽抽鼻子,哭丧着脸问“这位……壮士,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被叫壮士的齐斐暄撸起袖子,露出白嫩嫩的胳膊。她走向赌坊里,抬脚踩碎一张桌子,往四周看了一圈,寻找有可能存在的密道,“我就是心情不好!你一边去,不要碍事!”
赌徒们被吓了一跳,有人想要开口骂人,又看齐斐暄不好惹,就都缩着头往旁边躲。
有机灵的循着空溜出去,齐斐暄也懒得管他们。
赌坊养着的打手见有人闹事,纷纷围上来,齐斐暄见他们人多,转头看了尘。却见了尘没有帮忙的意思。
……罢了。齐斐暄面无表情的抬手打翻跑过来的几人,心里叹气。这两位一个是九五至尊,一个是耄耋老人,让谁动手和人打架都不太现实,还是她自己动手吧。
见打手都打不过齐斐暄,小伙计欲哭无泪,好在已经有人去喊管事。齐斐暄也不和他废话,前面没有找到暗道,就往后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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