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1/2）

建德五年的新年，是伴着大肆军中封赏而来。众人封赏，而普六茹坚也如愿以偿升了官，位列大将军之列。宇文邕也算给了我面子。

当大家还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宇文邕再次出发去了同州，十二日又去了河东涑川，十五日又返回了同州。在同州一呆便是五个月。

期间普六茹坚竟然不同寻常的被宇文邕召去了多次，每每还留宿。我心知普六茹坚的运作起了效果，但也不由得觉得，宇文邕是否对普六茹坚的态度起了变化。

二月辛酉，宇文邕下旨太子以巡抚西土之名，出兵讨伐吐谷浑，并命令开府仪同三司，大将军王轨、宇文孝伯同行。其实军中调配节度皆仰仗他们二人，宇文赟只是去当个摆设，坐享其成而已。

普六茹坚的计划开始运作起来，此行郑译随宇文赟一同前往。郑译与太子颇为交好，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郑译与他人相比，最知道如何讨好这个行为颇为诡谲的太子，宇文赟与他在一起总是能寻到乐趣。

吃喝玩乐，打架斗殴，无恶不作，奢靡无度。

甚至郑译竟然酒后鞭打将军，引得军营内士气不稳，人心浮动。

可是这样一味的纵容，放在王轨这样的重臣眼中，便是胡作非为。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普六茹坚的用意，这两人虽然都对我们而言极其重要，但与此同时又都为绊脚石。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普六茹坚打的什么算盘便不言而喻了。

看着宇文邕渐渐恢复元气，又开始干劲十足的筹备伐齐事宜。而与此同时，齐国的高纬却又兽性大发。

他竟然下旨，要求全国上下抓捕杂户中所有未曾出嫁的女子，如果家中有藏匿者，家长连坐而死。

高纬把这些女人全部没入宫中，具体作何用，不言而喻却又倍觉悲凉。

作为一个国家的当权者，竟然从未将百姓当做一个人。纵使要满足自己的私欲，还是忍不住痛恨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

我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明明自己也杀过不少人，而当看到百姓这种悲惨遭遇之时，仍是心中不忍。

偶尔，在普六茹坚的眼神中，也有此微不可见的同情与痛心。

他与我也是一样的吧，自己身上纵使有再多的血债，放到手无寸铁的百姓身上便会不由得触动心中最敏感的一块，感同身受的同时又痛恨施政者的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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