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挠(1/2)
天元二十三年六月,江南连绵大雨,天堑江决溢成灾,江南数地洪水泛滥,宣帝派太子秦瀚前往赈灾。同年七月,宣帝趁太子离宫,于东宫凌.辱太子妃唐氏,唐氏不堪凌.辱,自觉无颜面对太子,自缢东宫寝殿,宣帝不知悔改,欲废太子,太子于江南发动兵变,奇袭长安,弑父未央宫。
除了最后一段太子在江南发动兵变外,前面一段都没有记载在史书上,这还是楚长乐作为皇后的几年里从一些宫中老人口中听到的秘闻,楚长乐相信这不是无的放矢,否则怎么解释太子妃病逝后,性情温和的太子会突然性情大变,变得残暴不仁,当年她父亲非常看好这位太子,甚至笃定他将是下一个武烈帝,这样的人又怎会说变就变。
楚长乐之所以告诉秦一笑让她小心皇帝,是她想改变一些事,太子妃若无事,那么太子或许会延迟登基,但不会成为暴虐无道的暴君,说不定大秦也会因此改变,那个人想成为皇帝的美梦也将成为镜花水月。除了这一点外,楚长乐还想知道秦一笑到底是什么人,是她所知的真实楚王,还是和自己一样属于例外,亦或是和那个人一样。
天元二十三年六月,正如记忆中那般,太子被皇帝派往江南赈灾,秦一笑更是确定楚长乐说的不假,尤其是太子刚走,某个人形种马就时常光顾东宫,或是召见太子妃,美其名曰询问太子日常衣食。
为了避免唐婉仪遭受毒手,秦一笑在太子离宫起就向王毅告了长假,只要唐婉仪安然无恙,她就自行去习武,一旦那个老种马过来,秦一笑就会屁颠屁颠跑到唐婉仪面前当块碍事的石头,不管老种马怎么叱喝,秦一笑就是不走。
老种马无可奈何只能负气离去,毕竟秦一笑一介孩童,再大的事也不过挨两个板子,被自己冷落,远离皇位,可面前的这个‘儿子’根本不吃这套,甚至眼里没有自己这个父皇。
“九殿下!九殿下!”太子妃身侧服侍的侍女匆匆跑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溪云姐,又是他来了?”秦一笑停下手中舞枪。
溪云缓了口气,恭敬道:“回九殿下,是陛下来了,柳姑姑让奴婢来禀告殿下。”
溪云是陪着唐婉仪长大的侍女,与唐婉仪感情不浅,甚是忠心,唐婉仪和秦瀚琴瑟和鸣恩爱如初,她自是开心。可是,谁想竟招来了个无视人伦,窥视儿媳美色的昏君,如今太子又不在宫中,好在还有个年少老成的九皇子做帮衬。
“这个老淫棍还真是不吃到嘴里不罢休。”秦一笑讽刺地笑了笑,“溪云姐姐,待会儿多带些人追我后头,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说罢,秦一笑拔出搁在一旁的剑,在脖子上轻轻抹了一下,殷红的血迹顺着浅细的伤口滑落。
“九殿下!”溪云惊讶地瞪着眼。
“不用担心,只是划破皮而已。”秦一笑冲溪云咧咧嘴,随即丢下剑哭喊着朝太子妃寝殿跑去,“皇嫂!皇嫂!出血了!出血了!一笑好疼……”
溪云怔怔看着秦一笑消失在自己眼前,缓缓低下头,掉在地上的剑上还染着些许红迹,却像火一样燃烧在她的眼里,灼得她的眼有些酸痛。
溪云咬咬牙,跺了一脚,忙追上去。
太子妃寝殿内,老种马坐在一张案桌后,面前挡着一张上等丝质屏风,上面绣着几朵青莲,目光透过丝质屏风,再穿过纱帐,后边是一个女人,女人柔弱拂柳,指骨分明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许是用力过度,双手显得过分苍白。
老种马呷了口水,色眯眯的看着双重隔帐后的女人,口中故作惋惜道:“听闻儿媳你思念成疾,父皇甚是心痛,今日特来安慰一番,儿媳怎的不出来见父皇一面。”
屏风后随即传来一声气力虚弱的女声,“父皇百忙之中抽空来探,儿媳甚为感激,但儿媳病气环身,唯恐将其传染父皇以耽误朝政,是以请恕不能亲迎。”
“哈哈哈——朕乃上天之子,老天眷佑,岂会怕这小小病气。”老种马大笑着豁然起身,“儿媳你如此娇弱,叫父皇怎的忍心视而不见,不如就让父皇将老天的眷佑渡一丝与你如何?”
屏风后,女人倒吸了口冷气,面色苍白的看着老种马淫.笑着走来却不得反抗,寝殿内服侍的宫人都已被他退下,寝殿外的守卫更是这个不知人伦的老淫.棍的心腹。
“皇嫂!皇嫂!”就在女人将手伸进枕下时,外边传来了哭喊的稚嫩童声。
“快!快拦下九殿下!”守门的宦官王公公连忙指挥侍卫欲将秦一笑拦下。他从皇帝未登基时就跟随左右,是皇帝实打实的心腹,皇帝想打什么主意他当然清楚,虽然同情,但为了手里的权利和地位,他自然是与皇帝狼狈为奸,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受王公公命令,就有侍卫跑向秦一笑,那侍卫却奇怪的停在了半途一动不动像被人点了穴。眼见秦一笑愈渐接近,王公公气急败坏命剩下几个侍卫一齐上。侍卫领命,一拥而上,可他们却和先前那个侍卫一样,呆滞在原地。
王公公气得跳脚,却发现一个侍卫的手在颤抖,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了一般,他正疑惑,秦一笑已绕过几个侍卫朝他走来,是的,走来。
王公公顿时脸色煞白,眼中布满了恐惧,此刻他才明白这些侍卫为何会滞在原地不动,不是被谁点了穴,而是他们被吓的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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