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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别人的婚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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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晨光透过繁茂的的枝叶,把一片稀疏投射在郊道上。偶尔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和车马走过,行人中一匹赤色骏马背上端坐着两位少年,惹得路人频频回顾。

一阵锣鼓唢呐声远远传来,那两个少年不觉轻勒马缰翻身下马,并着肩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几日下来郁清尘知道了这姑娘不傻也不是哑巴,时不时还会说几句自己听不懂的奇怪话,更是习惯了若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好奇的盯着她,一脸要知道真相的表情。而她则会好脾气的一一解说,每每都是被对方似懂非懂又摇头又点头表情打败。

郁清尘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明明已经走了为什么还回去,到底还是不忍心让她这么一个又傻又漂亮的弱女子在那客栈一个人住着。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她允许她和自己同行而且共乘一骑!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怕寂寞的人,也许是若绯干净的眼神让她起了怜悯。总之一切都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却都无一例外的全部发生了,从离开云城到现在也有□□日的光景了,这一路上若绯倒也真的给郁清尘带来了许多以前不曾有过的欢乐。从小在郁府高墙内长大的她没什么朋友,除了对她宠爱有加的哥哥郁清殇,就是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钟离漠雪。想到钟离漠雪郁清尘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黯然,是思恋?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一转眼她离开阆城大半月了,这一路上她并没有遇上想象中的被追赶,这反而让她觉得有些无趣。倒是这起初的麻烦变成了一路同行的伙伴,一时间郁清尘竟觉得多这么一个小妹妹也没多少坏处,反倒很享受这种陌生的温暖和欢愉。

知道了若绯并非聋哑只是听不懂自己的语言,郁清尘便时时有意无意的教她。若绯也是个悟性不错而且语言天赋又极佳的人,几日下来她已不光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话,而且还能时不时的说上几个听着毫无联系的字,昨日郁清尘便从她勉强挤出的几个字中知晓她名字叫若绯。虽然郁清尘还是无法接受若绯把她的名字叫成“亲亲”,但在纠正过几次无果后她也就放弃了。人在时间极度充裕的时候,常常会把一件本来很无味的事做的有声有色,郁清尘这几日便是这样,似乎把教若绯说话当成了一件趣事而且乐此不疲!

转眼间锣鼓声已至眼前,一群人吹吹打打簇拥着一顶花轿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轿夫夸张的颠着花轿,若绯不禁指着花桥瞪大眼睛望着郁清尘。

“这是一种民间习俗,轿子颠的越是厉害就越是吉利,只是这新娘子便要受一些苦了。”

若绯看着寒碜的嫁妆和轿夫们夸张的动作不禁皱起了眉头,似懂非懂的摇头又点头。心下怎么也难以明白竟有这般习俗,在凤栖谷女儿出嫁绝对是一件大事,不止嫁妆丰厚而且新娘那天是最尊贵的怎么还要受如此颠簸之苦?她总觉得这行迎亲的队伍少了些什么,对,是喜庆的气氛!如此想着她歪着小脑袋看来看去的在原地转着没有想走的意思。

“快走!”郁清尘不知道若绯的小脑袋瓜又在想些什么,还差一日便到回阳峰了,她可不想再生任何事端。

就在若绯不情愿的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书生模样的的年轻男子,突然迎着这行吹吹打打的队伍狂奔而来,郁清尘无奈的摇摇头看着一脸好奇又紧张的若绯,心想这热闹今天是看定了。

只见那年轻的书生一路径自朝花轿而来,端坐在马背上的新郎突地跳下马背,招呼着几个随从拦住了他,一看新郎下马的架势便知他是个练家子,他只是拦住而不动手说明他不是一贯故事中那个强夺人之所爱的恶人,郁清尘一时也觉得这故事貌似有点看头。

“这位兄弟,黄某今日大喜,能否赏几分薄面同到府上饮几杯水酒,有何见教再慢慢说来。”新郎人高马大也是一表人才,说话倒是十分客气。

“黄公子,这花轿一进黄府大门我岑宇伦便是再无话可说了......”这年轻书生情绪激动加之适才的狂奔,说话明显有些气切,可到底也是读书人也是恭敬的拱手施礼。

新郎的一个随从有点焦躁的刚要说什么被那新郎官拦了下来。

“这么说这位岑公子是一定要拦下我这花轿了?”言语中已经有了几分不友善。

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也有一些略知内情的人开始添油加醋的说起了一处棒打鸳鸯的戏码,原来这迎亲的男子叫黄罡是当地一家镖局的大当家,在当地还是小有名气的,迎娶的则是靖城以外赵家村的铁匠赵宝顺的女儿赵焕娘,这拦花轿的书生岑宇伦据听说是焕娘远在顺州的表兄,与焕娘有婚约在先。只因数日前赵宝顺突然将女儿另许给了黄罡,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若绯索性停住脚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和事好像生怕错过了任何的细节。郁清尘自然是不像若绯对每件事都保持着高度的好奇,只是同行的人停下了脚步,她也就跟着驻足静静的观望,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我无意为难黄公子,今日赶到此只为问焕娘一句话,若她心中再无宇伦......我也不是那般厚颜之人,当祝二位百年好合!”

“靠!这还不算为难?你这样拦住我家少爷的花桥都不算为难这样才算?”那随从终是听不下去,气呼呼的暴起了粗口。

那岑宇伦全然不顾那人言语间的不客气,眼睛一直盯着花轿泪光隐现,想必也是用情至深。不知怎么的郁清尘看着眼前这书生,竟突然想起了钟离漠雪望着她的眼神,想着自己突兀的离开定是伤了他的心了,不觉有些心烦意乱。

“恕我不能如岑兄所愿,焕娘是我三媒六聘从赵府迎来的妻子,不管你和她之前有任何瓜葛,黄某都希望岑兄能就此罢休!”新郎黄罡的怒气已然都写在了脸上,言语却还是尽量的保持着礼貌。

“焕娘,焕娘!你我当日之言当真只是戏言吗?焕娘,生同裘死同穴我们说过的。”岑宇伦有些声嘶力竭的叫喊让若绯的眉头皱的更紧。

新郎忍无可忍的挥手就给了岑宇伦一拳,任何一个男人应该都无法容忍他人在自己新娘的花轿外叙旧情,况且是黄罡这等耿直汉子。岑宇伦应声而到,瞬间的寂静之后的人群顿时哗然。

“打死人了!”

“出人命了!”

若绯更是紧张的看着郁清尘,示意她上前施救,郁清尘则是拍拍她的肩说:“稍安勿躁。”看着郁清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心头不禁有些堵,长的这么好看,怎么会如此冷漠!嘴里还嘟囔着说了一句“冷漠的哥哥!”虽然郁清尘听不懂若绯在说什么,但是看她那眼神也知道不是赞美的话,便故意的回头瞪着她。若绯被郁清尘这么一看,不觉心虚又羞怯的低下了头,可爱的模样让郁清尘心中暗笑。

“宇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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