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要哭,我不疼(1/2)
李俶确实忌惮崔氏的母族,确实不敢招惹杨氏一族,一旦招惹,他倒是无所谓,可是他的父亲就要遭殃了。
尽管太子这个词听起来很尊贵,实际上却是个很危险的职业。
先太子李瑛就是因一招不慎,被武惠妃陷害,先是被亲生父亲给废为庶人,然后赐死。
李俶的父亲李亨做了多年的太子,不仅被众多皇子觊觎储位,而且还有一个皇帝最倚重的权臣——宰相李林甫——视他为眼中钉。
李林甫曾经两次构陷太子。
天宝五载正月,李林甫向皇帝奏称,说太子妃的兄长韦坚与河西节度使皇甫惟明结谋,“欲共立太子”。
还好,李隆基相信这个忠厚的儿子,也不想轻易涉及太子,动摇国本,就只惩治了韦坚与皇甫惟明,李亨这才逃过一劫,以与太子妃韦氏和离来避祸。
同年年底,太子良娣杜氏的父亲杜有邻惹上了官司,他的另一个女婿柳勣诬告他“妄图图谶,交构东宫,指斥乘舆”。
李林甫再次揪住不放,将案情扩大,牵连甚广,连北海太守李邕也被牵连,大有废太子于朝夕的架势。
最后,柳勣和杜有邻在重杖之下丧命。
太子为了自保,再次将杜良娣抛出,与她和离。
然而,这件事到现在还在持续牵连,没有结束。
从此太子李亨身心蒙受巨大的创伤,过早地出现衰老的迹象,过上了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日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俶怎么可能再破坏同盟,甚至为父亲竖起敌人,惹来灾祸呢?
身为太子的父亲都在忍辱负重,身为儿子的李俶又怎能忍不了一个跋扈悍妒的崔氏呢?
李云倾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又输人不输阵地说道:“是,阿郎是不能将你怎样,可是,作为丈夫,他难道不会在心里记恨你疏远你吗?”
李云倾的话,说得崔氏一愣:若是真的让李俶在心里记恨上自己,疏远自己,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李云倾的话还在继续:“他不能拿你怎样,却可以与你虚与委蛇、离心离德、同床异梦,你想让以后的日子都在同床异梦中度过吗?”
崔氏呆呆地后退,跌坐在榻上。
虚与委蛇,离心离德,同床异梦,想想就可怕。
是啊,他不敢跟自己闹,却可以冷落她疏远她,甚至牵连到她的儿子。
不,她不能与李俶闹僵,她必须与李俶保持良好的夫妻关系。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又该怎么处置?
看着崔氏呆症的模样,李云倾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
今天是五日朝会,在京文武官员五品以上都得来朝参。
作为未来的皇储,李俶也在其中。
忽地,正在听朝臣奏对的李俶觉得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他心中不禁焦躁起来,面上却不敢显,只能强压着不安等待散朝。
好不容易等到散朝,他出了大殿,王府侍卫立即来报:“郎君,不好了,王妃带人闯入了兰月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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