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1/2）

服务生端上来的酒色泽漂亮, 喝起来有点甜, 辛辣味没那么重，莫水很喜欢。包厢里不像外头那么吵, 方便说话，他也喜欢。唯一不喜欢的就是，赵扬狗皮膏药一样, 黏在他身上。

“你过去。”莫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别呀，这么见外干什么？”赵扬碰了碰他的杯子，“哥看出来了，你心情不好。跟哥说说，是不是跟孟淮山闹掰了？”

莫水的目光闪了一下, 他的表情有那么明显？

莫水抿了口酒：“你跟孟淮山, 你们当年有过一段？”

“不错。”赵扬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回国也不是为了他。”

莫水对他为什么回国根本不感兴趣。

“你们为什么分开？”

“还能为什么，那个死变态，占有欲强得很, 跟他谈个恋爱而已, 还要我随叫随到, 搞的我就成了他的私人物品一样。半年我就受不了了。”赵扬一边说一边打量莫水的神情, 感觉说到点子上了, “他那个人吧, 不仅把你看得紧, 他还不动感情, 你要是跟他说分手, 他马上就能把你踹了，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莫水之前听李修明提起过，孟淮山当年有个谈了半年的男朋友，后来不知道怎么分开的。听赵扬的意思，似乎是赵扬受不了他，主动提的分手。

他有点怀疑赵扬的话，这个人吊儿郎当的，见到男人就想扑上去，一看就不老实，说不定分手的事也是假话连篇。

但有一点他说的没错，孟淮山确实要别人随叫随到，而且讨厌别人跟他谈感情。

他喜欢的是能够算得清楚的利益。感情在他心里，根本没有位置。

“不是我说，莫水，跟他在一起太辛苦了，估计你也深有体会。可我就不一样了。”赵扬摇头摆尾，仿佛一只即将开屏的花孔雀，“我这人随意得很，你要是跟了我，咱们就图一乐呵，你要是外头有别人了，我也不拦着，你看怎么样？”

他说着那只手就开始不规矩，摸上了莫水的大腿。莫水猛地一个激灵，“蹭”地站起身，手里的酒洒了出来，浸在了衣襟上。

“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赵扬惊呼一声，嬉皮笑脸地替他擦酒水，实则两只手不停地在莫水身上揩油。

“别碰我！”莫水皱着眉推他。

“碰一碰怎么了？大家都是男人，你也可以碰我啊。”

赵扬不肯放手，莫水酒量不行，脑子有点晕，胡乱将人往外推，没想到却被他拦腰抱住。他发了狠，暗暗抬起膝盖，正准备给赵扬的命根子狠狠来一下，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孟淮山阴森的面孔闪了进来。

莫水一愣，慢慢将抬起的膝盖放下去，手上的反抗也停了，任由赵扬抱着他的腰冲他发骚。

“赵扬，还不放手！”徐河子的脑袋从孟淮山肩膀上探出来，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

“滚蛋！”赵扬欲求不满地嚷嚷起来，“怎么哪都有你？”

脑袋往后一看，突然看到孟淮山的脸，猛地打了个激灵：“淮……淮山。”

孟淮山一言不发，大步走到他跟前，将莫水从他怀里拽出来。赵扬还在发愣，抱着莫水的腰不肯撒手。孟淮山盯着他那两条手臂，突然握拳，冲他脸上狠狠怼了一下，将人怼到沙发上。

赵扬“嗷”一嗓子叫出来，两手捂着鼻子，眼泪“唰”地掉出来，与此同时，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流下来。

他摊开手，望着手指头上的血液，哭的更加厉害，指着孟淮山的鼻子控诉道：“你凭什么打我？一个两个都打我，你们商量好的是不是？”

孟淮山的拳头捏的咯吱响，目光森冷。

徐河子眼看情况不妙，连忙窜过去将赵扬拖到身后，求饶道：“我看算了吧，人你也揍过了，快带莫水回去，他好像醉了。”

孟淮山紧抿着唇，抓住莫水的胳膊，快步将人拖了出去。

身后包厢内。

徐河子抽了卫生纸给赵扬擦鼻血，边擦边幸灾乐祸：“跟你说了别乱搞，你就是不听。这回挨揍了吧，活该！”

“徐河子我艹你大爷的！”赵扬从沙发上弹跳而起，“肯定是你告状的是不是？当年要不是你打小报告，孟淮山怎么可能甩了我？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落井下石！你特么还是不是人？”

徐河子啧了一声：“我要不是人，刚才就让他打死你算了！”

……

孟淮山将人带回了公寓，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僵硬到令人窒息。

等他将人扭进浴室的时候，莫水已经晕晕乎乎，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看那样子是要睡过去了。

闻着他身上冲鼻的酒味和沾染的香水味，孟淮山的太阳穴跳了两下，抬手将他的衣服剥掉，冲洗干净后才准他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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