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1/2）

莫水几句话, 差点把孟海的胆吓破。

徐兰被大儿子敬酒敬的高兴, 早就忘了这茬。孟爸爸大约是看出了点什么, 然而他一句话也没提，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糊弄过去。

吃饱喝足, 临走的时候, 孟海悄悄凑到莫水跟前, 小声跟他道谢。

“不用谢我。”莫水借着酒劲, 怜悯地看着他, “我今天没有拆穿你，不是想放你一马。”

“那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只要这件事一天不捅破, 就会在你心里压一天。那种被人发现、被人拆穿的恐慌, 会每时每刻折磨你，让你寝食难安。你会像一个缩在壳里的乌龟，永远活在黑暗中，因为你不知道, 当你把脑袋伸出来看这个世界的时候，究竟会看见什么。”

孟海被他吓傻了, 怔怔地站在花坛边，浑身发冷。

“恭喜你，”临上车之前, 莫水凑到他耳边, 低喃了一声, “阴沟里的老鼠。”

那一刹那, 孟海仿佛被什么东西电到，猛地打了个寒噤。

他绝望地看着远去的车屁股，又转头看向身后日渐年迈的父母，而后悲哀地发现，这才是真正的报复。

令他惶惶不安，不可终日。

……

莫水心情很好，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嘴里哼着轻快的调子。那是孟淮山没听过的歌声，或许是山歌。

今晚莫水整的这么一出，孟淮山很清楚他的用意。

“小海做过的事，你还放不下？”

“之前放不下，现在，”莫水哼着歌，漫不经心道，“已经不值得放在心上了。”

从今晚开始，该为自己的秘密担心的，就变成了孟海。他倒要看看，这件事他到底能瞒多久。

莫水酒量不行，有些头晕，到家洗了个热水澡就睡了。还没睡多久，肩膀忽然被人推了下。

莫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脸上全是困意，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干嘛？”

“起来。”孟淮山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莫水揉了下眼睛，墙上的挂钟正指着十一点五十八分。这个点了，孟淮山也洗完澡了，他不睡觉发什么神经？

“困。”莫水思思抱着被子不肯撒手。

孟淮山抢不动被子，抱着他的脑袋就去亲他的耳朵，那是莫水最敏感的部位，一碰他就发颤。这下他睡不着了，缩着脖子想躲，被孟淮山箍着腰拖下床，推着进了客厅。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厚厚一摞东西，光线有些晃眼，他赶忙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才看清那是一摞摞的钞票。

“这……这是要干什么？”莫水低着头凑过去，手指捏了捏钞票一角，“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孟淮山失笑，摸出手机看了眼，而后将莫水的肩膀扳正，“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

“嗯？”莫水一下子看到这么多钱，脑子有些发晕，“你发奖金了？”

孟淮山忍不住笑了起来，两手环住莫水的后腰，微微低头，嘴唇印上他的额头：“亲爱的，生日快乐。”

莫水愣了下，他想摸手机，睡衣里头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到十二月一号了？”

“到了。”

“那这些……给我的？”

“嗯。你不是喜欢钱吗，送你的生日礼物。”

莫水从他怀里退出来，摸出一摞钱凑到脸边。这些钞票都是崭新的，连一丝折痕都没有，仔细一闻，真香。

“就只送钱？”

“还要别的？”孟淮山挑了下眉，“还喜欢什么？”

“只要我喜欢的，全都送？”

“送。”

莫水将钱放下，抬手勾住了孟淮山的睡衣腰带：“你知道的，我不止喜欢钱，更喜欢人。”

他说话的时候微微歪着头，眼含笑意望着孟淮山。

孟淮山的喉咙展了展，一把握住他的手，忍不住去挠他的掌心：“那就将我送给你。”

“想做什么都可以？”

莫水的声音暧昧的不像话，瞬间就将孟淮山勾的蠢蠢欲动。

“你说，今天你生日，都随你。”

“那就……”莫水抓住睡衣带子，一副要扯不扯的样子。

孟淮山的喉结快速滚动着，被他撩拨的心里发麻。他就喜欢看莫水勾引他，真的连头发丝都能让他血液沸腾。仿佛有把文火，慢慢腾腾地烤着他，暖和的，让人迷醉的。

两人先后倒在沙发上，挨得更近了，彼此间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

莫水一本正经地眨了下眼睛：“那就陪我练口语吧。”

说着松开了他的腰带。

孟淮山：“……”

孟淮山深深地吸了口气，几乎想将他按倒，来个就地正法。可是刚刚说出去的话还在耳边，谁叫莫水生日，他想练口语，好，练！

他略一沉思，张开了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