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1/2）

一周的假已经求到手了, 自然不能浪费。

孟淮山到南边几个国家走了一圈, 等莫水手上这个项目结束, 两人一道回国。这次回国, 莫水除了原本打算见孟淮山之外，还想回拉衣宋看望爷爷。

这一趟回去的时候，孟淮山主动跟着他一道过去。

莫水欲言又止, 孟淮山道：“我们的事，爷爷知道了。”

“什么？”他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他跟爷爷通过好几次电话, 可是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去年过年的时候, 我去看望他老人家，不知怎么的, 他就猜出来了。”

莫水无语地瞪他一眼。

爷爷本来就知道他跟个男人不清不楚的，大过年的孟淮山还眼巴巴地凑过去，不是摆明了叫人怀疑吗？

现在倒好，事情败露了，他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真够不要脸的。

“后来怎么了？打你没有？有没有赶你走？”

“没有, 他挺平静的，大概也看得出来, 我是真心对你好。毕竟我这么出色的人, 也不好找。”

孟淮山的目光闪了下, 当时要不是莫水的亲生父母跑出来搅和了一下, 只怕莫爷爷能用旱烟杆子将他撵出门。

莫水：“……”

孟淮山的话说得漂亮, 莫水还是担心，进家门时，一颗心提在半空中。

莫爷爷看到孙子回来了，脸上的皱纹笑成了花，再看到他身后的人时，就笑不出来了。他本想呵斥两声，让孟淮山出去，可是莫水好不容易回国一趟，又不忍心伤孩子的心，只能勉勉强强让这个人进了家门。

他一个老头子，手脚不灵便，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莫水跟孟淮山在灶台上下忙活。

莫水打小做菜就是一把好手，至于这个孟淮山，手艺是真不行。好在人还算勤快，莫水在灶台上挥动锅铲，他就在灶台下面添火。

“哎哎，火小点，小点，这都冒烟了！”莫水连吼了两声，灶下的火依旧旺得很，他气的挥舞着锅铲，跑到灶台后头，弯腰看了看。

好家伙，孟淮山真够大方的，恨不得将灶膛里塞满柴火。

“赶紧拿两块出来，扔门口水池子里，不然待会儿汤都熬干了。”

孟淮山得了吩咐，手忙脚乱地拿了两根手臂粗的柴火，往水池子里一扔，柴火顿时“哧哧”作响。

莫水将锅盖盖好，让红烧鸡块再焖一会儿，不然鸡肉太柴，爷爷嚼不动。

孟淮山从门外进来，外套上沾了点柴火烧后的灰烬，脸上也溅了几点黑色的柴灰。

莫水抿着嘴笑了笑，赶忙洗了把手，去给他擦脸。他的手指刚碰到孟淮山脸上，耳边就听到一阵重重的咳嗽声——莫爷爷拿起拐杖在地上用力捣了两下，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莫水一阵心虚，赶忙抽回手，老老实实地揭开锅盖，继续做菜去了。

……

相爱的两个人在一块，总是跟其他人格格不入，连气场都不一样。

莫水虽然不会忽略掉爷爷，可是他跟孟淮山对视时，那种会心一笑的样子，让莫爷爷忍不住叹气。他这个孙子，聪明倒是聪明，可难免没有犯傻的时候。

莫爷爷担心啊。

大家吃完饭，孟淮山知道爷孙俩大概有悄悄话要说，十分自觉地将碗筷和盘子收拾到盆里，端着到外头去清洗。

莫水搬了个小板凳，坐到莫爷爷身边，乖巧地替他垂着膝盖。

莫爷爷伸长脖子朝外头看了眼，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爷爷，”莫水心虚地问道，“你该不会真想把人赶走吧？”

莫爷爷从鼻孔里往外出气：“要不是看你刚回来，我早打过人了。你说你，你怎么就……就跟……搞到一起了？”

“爷爷，我也没办法啊，你都知道啊，他人那么好，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就他对我最好。”

“那倒是啊，”莫爷爷思索片刻，倒是非常赞同，“不管怎讲，他还是恩公咧，原来也帮过我们的。”

“就是就是。”莫水拼命点头，想给孟淮山拉点同情分。

“可是……可是……”莫爷爷纠结起来，“那你以后不讨老婆，不要娃娃了？”

莫水被他问住了。

他想说讨什么老婆？要什么娃娃？可这话当着爷爷的面说，太混账了，他开不了口。

倒是莫爷爷，看见他情绪低落，顿时不忍心了。他想起了莫水的亲生父母，莫水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扔了，这么多年他虽然不说，心里肯定也有疙瘩。

何必逼他要什么娃娃？

“哎呀呀，不要就不要嘛，你看爷爷，没有娃娃不也好得很？我还有你这个乖孙呢。况且……况且……反正莫得娃娃，也莫得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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