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我在唐朝当公务员(宿世宿缘宿风云) > 楔子 梦呓

楔子 梦呓(1/2)

目录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游蜂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复道交窗作合欢,双阙连甍垂凤翼。

初唐武德年间,长安城一片繁华安定之景。人们在刚刚结束了那惊心动魄的死亡战乱后,不约而同的满是对生的强烈希冀。从衣冠冕旒的帝王到青衣布袜的平民百姓,每个人都在用专属的方式贪婪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适与幸福。人人笑意盈盈,满城歌飞乐舞。而这一日因为一件喜庆全朝的事则更显得尤为不同。

这一日乃是当今圣上,武德皇帝李渊亲封的艺如郡主与大理寺卿子书灏谦的独生子、少将军子书江远大婚的日子。身为全长安城少女心心念念的精神偶像,子书江远不仅相貌俊俏、气质儒雅,来历更是不凡。生为飘渺如仙的九华真人关门弟子,他将御游剑使得出神入化。作为秦王李世民的结拜兄弟,他不仅是战场上铁骨铮铮的军人更有一颗匡扶济世、悲天悯人的善心。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婚的消息出现后便迅速席卷了全城,虽然在坊间流传着不同的版本,但少女们却仍是纷纷露出了或垂泪、或叹息的失望神情。

许是出于‘与民同乐’的想法,高祖李渊特准了子书灏谦的请求,格外恩典子书家族的迎亲队伍从最繁华的闹市经过,迎娶新妇子去大理寺卿府拜堂成亲。

迎亲途中,街道两侧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虽然男女各异、老少不同,人们却都不期而同的伸长了脖子,洋溢着笑容,指指点点的议论着,气氛热烈而喧哗。

“快看,迎亲队伍就要到了!”

“早就听闻子书将军少年英雄、与众不同,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英武帅气。”

“听说这艺如郡主并不单单是皇上的义女,而是他遗落民间的亲生女儿。不然,怎会身陷青楼却有这般的好运气。”

“哦?竟还有这等事?写进话本也不足为奇啊。不过话说回来,若真是如此,也真是可惜了子书将军这等好人物。难怪他从方才催妆便没见露过笑容呢。”

“哎,你多虑了。这艺如郡主虽说自小在青楼长大,但她可是才艺貌三绝独占的奇女子。况且她只卖艺不卖身,如今还是个冰清玉洁的绝代佳人呢。要我说,他们才当真称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

在锣鼓喧天、唢呐阵阵的喜庆氛围中,长长的迎亲队伍在人们的注视下缓缓向前。红色婚轿中,身穿绿色婚服、头戴红色帷帽的艺如郡主趁人不备偷偷撩开轿帘,目光痴痴的看向稳身端坐在白马之上行走在队列最前面、身穿红色新郎喜服的子书江远。尽管只是一抹模糊的背影却足以令她魂牵梦萦、不能自拔。

“郡主......”

一声轻唤打断了艺如郡主的凝思,她略显受惊的侧头看向跟在轿旁脚步轻盈的贴身婢女春雪。见其正偷偷向自己摇头,两颊不禁绯红,在露出了羞赧的笑容后便迅速放下了轿帘。然而却又难掩莫名的悸动,心中生出无限憧憬来。

然则她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郎君此时却是一脸的决绝,他眼神中的光如枯井般黯淡,双眼好似能淬出深深的寒冰来......

适才只不过是无意中的一瞥,他却再也不能泰然自若。隐约中那个站在围观人群身后、身穿白缟,幽幽的看着他的身影是那般令人心痛。灿姬,是你吗?陡然之间天地无光、万物也都不复存在。他在心中剧烈的挣扎着,狠狠的责骂着自己,最终却只能是无力的放弃、形同行尸走肉般地向前行去。

灿姬,若有来世,只愿你我能够生活在清平的世界,过一份普通儿女的生活......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携手百年,便已足矣......

寒月如雪,李灿姬失魂落魄的走在巷子里。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的身影更显孤冷。还未来得及凝结的鲜血顺着她十指纤纤的指尖滴滴落在地上,和这漆黑的夜混在一起,更显出几分冰冷。突然,天雷滚滚而来,白银色的闪电划过漆黑的天际向她径直劈去,她呆呆的抬头仰望天空却并无半点躲藏之意。在发出了一阵令人惊悚的狂笑之声后,四周倏忽安静了下来,仿若方才发生的一幕只不过是场梦魇罢了。

酒肆里的一幕却仍是那般令人心惊,就像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久久的挥之不去......

酒肆,子书江远踉踉跄跄的来到李灿姬的面前,醉意熏熏的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落寞与痛苦。还未等她道出半个字,他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头重重的压在她的肩上。她使劲的推着他的身子,想要挣脱着这束缚。反而却越来越紧,好似被绳子勒住一般疼痛。

“灿姬,你为何这般绝情?你明明知道的,我是多么苦苦的盼着这大喜之日。”他幽幽说道。

“阿远,郡主此刻还在洞房中等你。今日是你们的大喜之日,你既已当着满朝文武迎娶了她,便不可再负了她。”她声音颤抖的劝说道。

“负了她?”子书江远苦笑着,目光中满是绝望。“我原以为在这风云之中,即使命运变幻难料,但只要执著至少还能够把握住这段感情,可如今看来这也不过是一场痴人说梦罢了。灿姬,咱们此生的坚守究竟为何呢?”

李灿姬趁子书江远不备猛然推开了他。子书江远跌坐地上抬头呆呆的看了李灿姬半晌,猛的起身再次向她扑去,伸出双手将她推倒在桌子上。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身子便重重的压了上去。一边如狂风暴雨般疯狂的亲吻着她的脸,一边用手胡乱的撕扯着她的衣衫。

“阿远,你......你不要这样!那日你既已在牢中当着袁先生的面写下了退婚书,咱们就再无可能。请你自重!”她边挣扎着边有气无力的说着。

“灿姬,你明明知道我的心再不能容下他人,却为何要这般无情待我?我子书江远并非是贪恋权贵的小人,深知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道理,你又何苦如此浅薄于我?”子书江远愤愤的质问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