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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蛇 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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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口头上并不想承认,但实则银发少年和巨蟒的真实身份,仍然还是人类。

只不过,早在七年前,这两兄弟就主动的放弃了身而为人的资格。

银发少年的原名是叫阿舍,虽然他现在更愿意别人称呼他为蛇,之所以没有姓,是因为他并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阿舍的母亲,是个长相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在那个偏远破旧的拆迁棚户区里,也算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

可惜的是,对于他母亲的议论绝大多数都是骂名。

自打阿舍记事以来,指责他母亲放荡、不知廉耻、破鞋等等带有侮辱含义的词汇都听到阿舍耳朵里生出茧子了,当然,其中也夹杂着一部分对母亲容貌的夸赞,然而说出这些话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对母亲垂悬欲滴的雄性生物。

母亲自然也是个不争气的,她没有太多文化,并且身子很懒,游手好闲不愿意工作,在那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下,堕落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水性杨花,是阿舍对这个女人的大概定义。

她常年流连于各种声色犬马的场所,在一次又一次在被灌得伶仃大醉之后,于各种不同的地方醒来,接着继续日复一日的生活。

阿舍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反正即使有了大概的目标,对方肯定也不肯承认的罢。

在阿舍的印象里,母亲就好像是一条饥不择食的流浪狗,只要对方肯扔出一点吃食,她便会摇头摆尾的跟着别人离开,然后丢下他于不顾。

而他的名字,也大抵源自于母亲对某个重要“恩客”的纪念。

他恨他自己的名字,同时也恨他的母亲,纵然不愿意养为何又要生呢?

童年说是灰色也不为过,从别人的口中得知,阿舍似乎并没有吃过他母亲的一口奶,他能够存活下来,全是靠街头巷尾那些善心人救济,这家有奶的喂一口,那家有钱的给点奶粉。稍微长大了一点后,小小的阿舍更是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生的白嫩乖巧,嘴巴说话也甜,常惹得街坊大妈喜欢,讨得可以聊以果腹的食物。

他就是在吃着百家饭的情况下,勉强活了下来。

日子虽然清贫,但也不算全无希望,阿舍想着,等将来自己长大了,可以挣钱了,一定要回来报答这些街坊的养育之恩。

可惜,这种情况只维持到阿舍五岁的时候。

那一年,弟弟小莽出生了,那一年,母亲变成了一个瘾君子。

据阿舍的推测,小莽的生父应该是街坊里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平日里手脚勤快,为人憨厚还略带着一点呆板,算是个颇得人信任的可靠角色。

阿舍拨手指头算过日子,在之前的那个夜晚,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曾经偷偷溜进过他母亲的闺房。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男子提着裤子走了出来,随手丢给在门口玩泥巴的阿舍一块糖。

阿舍很清晰的记得那时他脸上的笑容,是满足中还带着一丝得意的讥笑。

小小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对一个孩子展现出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待小莽出生以后,母亲也不知道是怎么推测出来的生父人选,大概以为这个老实的男人肯会对他们母子们负责,所以,她便带着两个孩子,匆匆找上了门。

后面的事并没有什么意外,天真的母亲遭到对方的妻子一顿毒打,然后被赶出门外。

看着母亲跪在地上,被一群中年悍妇撕扯着头发,连续扇着巴掌,阿舍连一丁点愤怒的感觉都没有,他只是好奇地看着那个躲在人后的老实汉子,他还在偷偷的笑。

他为什么要笑?他到底在得意着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指责他的母亲,却没有一个人去怪罪那个阴险的男人,难道这些大人都不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吗?

没有人在乎阿舍的感受,在一窝蜂地在母亲身上发泄了暴力之后,人群一哄而散,阿舍用一张推车,吃力地将几乎没有人形的母亲拖回了家。

母亲鼻青脸肿的躺在推车上,流着血的嘴角带着笑,眼神中那原本就黯淡的光终于熄灭了。

阿舍同样不明白母亲的笑意味着什么,但从那以后,母亲就变成恍如行尸走肉般的存在,虽然她的行为依旧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祸不单行的是,小莽的事可谓是犯了街坊的众怒,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家的男人会不会也一样被人给“偷”了。

顿时间,各种辱骂漫天飞舞,连同阿舍也一并陷入到了舆论漩涡中。

伴随着那个汉子的举家搬离,阿舍连带着被人怨恨上了,“贱种”亦成了他新的代名词。

日子便过得更加艰难了。

没有人会愿意去接济一家贱种,大家对阿舍全家唯恐避之不及。在失去了粮食来源的阿舍,为了生存和照顾弟弟,做过很多努力,他当过乞丐,捡过垃圾,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少干,可以说,但凡一个孩子能够用得上的手段,他几乎全用尽了。

好在,小莽还是幸运地活了下来,这大概就是穷人命硬的缘故吧。

因为这种情况,阿舍两兄弟一直是被人嫌弃的对象,哪怕是弯腰捡个垃圾的功夫,都有人趁机在他身后踹人一脚,接着嗤之以鼻的朝他的脸吐上一口粘痰,仿佛这样,就可以和低贱的杂种划清界限。

每当日落西山的时候,阿舍都会背着弟弟,将捡来的瓶瓶罐罐卖给收垃圾的老人换回来几个铜板,然后安安静静地在马路的阴暗角坐上一会儿,看着不远处学校里的孩子们背着书包被家长一一接走,心生羡慕。

他是很聪明的,哪怕一天学都没有上过,他同样依靠自学掌握了百以内的加减法,并且认识了不少汉字。

假如有机会,哪怕有机会,他有自信,自己的成绩一定会比这个学校里大多数学生要好。

可惜,并没有。

回家煮上一锅米粥,小心翼翼地喂给弟弟,阿舍看着弟弟亮晶晶的眼睛,突然间下定了决心。

哪怕自己死了,也要让弟弟茁壮生长,然后永远地逃离这个地方。

弟弟,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母亲不知从何时变成了个瘾君子,经常躲在房间里吸食一些像盐一样的东西,至此家里的情况便每况愈下,为了凑集毒资,甚至连一些桌椅板凳都被母亲搬出去卖了,以至于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

煮粥的锅碗和睡觉的床板还在,这个女人也不算完全的泯灭了良心,阿舍时长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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