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穿越（1/2）

“各位旅客早上好，欢迎您登机。预计空中飞行得时间是……”

叶宵系上安全带，看着窗外景色幽幽地叹了口气。他本想在飞机上感受一下阳光的照耀，舒缓一下自己因为大吵一架而有些郁结的心情，谁想还没到天上与太阳肩并肩呢，就困了。

昨晚闹得太晚，和几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起吃吃喝喝，根本注意不到时间流逝，直到凌晨四点才回家。早知道就不去聚餐了，没有吵架，说不定这会还在家睡觉呢。看这蓝天，这白云，实在是太浪费了！

不过说到底，还是要怪某个突然跑过来，还蹲守自己大半宿的陆姓医生吧！！如果他不来，就不会吵架，不吵架他还会一个冲动买票直接飞走吗！明知道自己脾气爆，还非要过来刺激一下自己，点个火拍拍屁股就走了！

“先生，请问您要喝什么？”空姐甜美的声音打断了叶宵的思路。抬眼看去，推车上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饮品看得他头晕目眩，甚至还有啤酒。宿醉带来的不适感在看见啤酒的一瞬间达到顶峰，连带着肠胃也有些痉挛，叶宵不自觉地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再也不能喝酒了，酒场之王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但这些不适感并不妨碍叶宵散发魅力。他本身长得就很清秀，皮肤又白嫩，有点娃娃脸，略微上挑的眼睛又平衡了稚气。再加上随和的气质，让人看上去就让人舒心，如三月杨柳拂过水面，泛起的一道道涟漪。

叶宵对着空姐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状，看上去更加人畜无害，套件校服就能伪装成高中生躲过门卫大爷探照灯般的双眼，偷摸遛进校园里。

“一杯茶，谢谢。”

他本意是想喝茶解酒的，头晕的感觉很不好。但就在茶水进肚的瞬间，脑子里又想起陆医生穿着白大褂，眉头紧锁的样子：“喝了酒再喝茶，对胃伤害很大的。要吃点苹果，效果好，不伤胃。但最好还是不要喝酒，酒精不仅伤胃，还会对你的肾脏有损，因为……”一边说还一边给他削了个苹果递给他……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他的来着，记不太清了，但是苹果又大又甜，香脆可口。想到这里，叶宵不禁对着空气翻了个大白眼，愈发觉得烦躁。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管着他吃喝玩乐，本来嘛，人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当然要随性一点啊，一天天想着养生，这不能吃那不能干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毕竟谁都无法保证自己什么时候死，早死晚死也没什么区别。

“请乘客不要惊慌……”

大概睡了30分钟，叶宵就被广播声吵醒。他刚做了噩梦，还没从梦魇中清醒过来，梦中陆医生的脸那么清晰，身边带着一个平平凡凡的男人，说是新男友，还当着他的面亲热，梦的最后还拿着刀，手里捧着一把药逼他喝，还威胁着叫他听话，否则分分钟切腹结果了他。

飞机不断颠簸，广播里放着通知，要大家不要惊慌，是飞机遇上了气流才引起的颠簸，需要大家听从乘务人员的指示，带上掉落的氧气罩，调整坐姿。叶宵捏了捏自己的额头，宿醉没怎么缓解，噩梦又给他惊吓，现在飞机又颠簸，真的是人背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渐渐的，飞机颠簸得越来越厉害，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叶宵旁边的中年男子甚至拿出便签开始写遗言，还递给了叶宵一张。看着越来越骚动的人们和愈发颠簸的飞机，叶宵长长叹了口气。

广播还在播放，要大家镇定，只是小气流。终于有乘客忍不住，开口骂了起来。想想也是，这么颠簸怎么可能是小气流，连灯都开始闪了。一时间，婴儿放开嗓子大哭，孩童也窝坐在椅子上哭泣，哄着孩子的母亲、乘客的咒骂充斥了整个飞机。

“你写不写啊，笔给你。”中年大叔将笔递了过来，“说不定自己家人还能看到呢。”

“万一掉海里呢，不是全湿了？”叶宵似笑非笑地说，“我不写，也不知道写什么。没结婚没孩子的，也没啥可留恋的。”

“哎！”中年男子一下瘫坐下来，“我一把年纪了，没结过婚，没有孩子。这辈子都在为事业奔波，甚至不能照顾父母，只是花钱请护工请保姆。想想就……”

“那你是写给你的父母吗？”叶宵不明白为什么中年男子的眼里饱含泪水，如果真的出事，哭也没用啊，“看开点，说不定没什么事呢。”口头安慰了一下，接过男人的纸笔。

“你呢，你写给……”中年男子话还没说全，就看叶宵在纸上画了个苹果，还是用画素描的方法。

“……”

“哥们儿，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一道。”中年男子抹了把脸，命都快没了，遇上脑残也不是什么大事。

“叶宵，宵夜的宵。”这笔不太好用，限制了自己地发挥。不过飞机这么晃，能画出来也不错了。“你问我名字干什么，想在地下和我一起做个伴？”

“不，我只想避开你，安安静静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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