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红疹（1/2）

“奴婢让人去请太医。”碧晴忙唤来小宫女, 吩咐去请太医。

太医来看过后，以为是普通红疹, 开了药膏涂抹便离开了。谁知第二日起床, 丽妃发现自己脖颈上的红疹不仅没有消退, 反而又冒出来几颗。

“去请徐院首。”丽妃心烦意乱, 这些红疹不仅难看, 而且痒得很, 她忍不住伸手挠了挠, 原本白玉似的颈子, 顿时通红一片。

徐院首来后, 把脉片刻，又问了她这几日用的膳食，说道：“娘娘，您现在怀着身孕, 吃食上最好谨慎些，这两日让御膳房给您做些清淡的, 臣再给您开服药。”说完，写了个方子交代下去。

丽妃连着两日膳食都只用些清淡的小菜，碧晴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劝她用些滋补的汤水，都被她拒绝了, 她满心盼望着脖颈上的红疹能快些消退下去。

然而到了第三日, 她起床发现, 颈子上的红疹竟然又多了。

“快去给本宫请徐院首！”丽妃抚着颈子, 惊慌的吩咐宫人。

徐院首一来，丽妃急急问道：“徐院首，本宫听了你的话，这两日饮食清淡，药也按时喝，可为何这红疹还是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多了？”

“竟有这事？请娘娘容臣唐突看一看。”徐院首一惊，上前看过之后沉吟片刻，皱眉道：“娘娘是何时起的这红疹？之前可都去过何处，触碰过何物？”

“就是给皇后斋戒那日起的这红疹。本宫自从有了身孕，就一直待在这春和宫中，很少外出。怎么，你怀疑本宫是碰到了什么才长红疹的？”丽妃抓住身下圈椅的扶手，连忙问道。

徐院首拱手道：“娘娘的脉象看不出有异，如果不是吃食出了问题，那便是娘娘碰过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请容臣在娘娘的寝宫中查验一番。”

“有劳徐院首了。”丽妃忙道。

徐院首在寝宫内转了一圈，一无所获，他见到窗边案桌上的香炉，想起来忽然问道：“娘娘平日里可有用香料熏衣裳的习惯？”

碧晴在一旁答道：“自然是有的，娘娘最喜欢龙涎香，娘娘的衣裳都是要用龙涎香熏过才穿的。”

“能否把那龙涎香取出来让臣看看？”徐院首忙问。

丽妃看了碧晴一眼，碧晴忙去取了个匣子出来。徐院首取下一小块香料放到鼻尖嗅了嗅，又让人点燃看了看腾起的轻烟，弄灭后，面色沉沉朝丽妃道：“娘娘，容臣再替娘娘把把脉。”

丽妃忐忑不已，等他把完脉，迫不及待地问：“徐院首，本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臣没猜错，娘娘这是中了毒。”徐院首凝重道。

碧晴在旁边惊呼一声，“中毒？”

徐院首点头，“这毒叫桃花面，并不会伤害性命，只是会让人身上起红疹，并且一点点的蔓延至面部。有人把这毒下在了娘娘用的龙涎香里，娘娘每日穿用龙涎香熏过的衣裳，自然就沾染上了。这毒于脉象上不显，因此臣一时没有察觉。”

“徐院首可知这毒下了多久？”想起皇后自尽前说过的那番话，丽妃面沉如水，问道。

徐院首道：“这毒从染上到发作，时间很短，不会超过三日。”

三日，应就是皇后发现安儿喝的药有问题，她怀疑是自己收买徐院首做的，一面叫了徐院首去质问，一面又让人偷偷给她下毒。她能得皇上宠爱，又坐上皇后之位，果然有几分手段。丽妃眸光阴沉，急切地问：“可有法子治好？”

徐院首面露难色，“这桃花面虽不致人性命，却极为难解，臣也只是曾在医上看见过。”

“你是说你治不好？”丽妃攥住帕子，绷紧面皮，“徐院首，你可是太医院的院首，行医几十载，怎会有你治不好的病？本宫的脸有多重要，你也知道，本宫绝不能容忍脸上长满红疹！”

“娘娘，”徐院首急忙俯身拱手，“臣自当尽力而为，回去就翻阅医，想法子为娘娘解毒。”

丽妃闭了闭眼，“那就有劳徐院首了。”

“臣告退。”徐院首告退欲离开，丽妃又叫住了他，“等等，这事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皇上。”

“为臣知道了。”徐院首又拱手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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