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彷徨(1/2)
与妲莉亚夫人的担忧不同,塞西莉却是相当羡慕,甚至嫉妒我能嫁给国王身边的重臣。
“我要是你,做梦都会乐得睡不着,插上翅膀只想飞到他身边。听说格拉斯顿爵爷可是个仪表堂堂的美男子,有数不清的贵妇争当他的情妇呢!你怎么会不小心被这样的大人物看上了?”
我掩藏起心中的不安,高傲的回答她:“这是我的宿命,他逼我非得嫁给他不可。”
“他逼你?”
塞西莉不肯相信,斜眼瞪着我说:“像他那样的大人物还用得着屈就一个不情愿的女人吗?我想不通。”
“谁说我不情愿的?他的地位和头衔都无懈可击,在我们这儿怎还能找到这样有权有势的人?但是他对我的欲望太强烈了,我简直无法面对那些逾越正常伦理道德的行为。就像妲莉亚说的那样,男人都是一个样,就连格拉斯顿这样地位的贵族也满脑子都是淫逸的想法。”
我一边抨击着,一边有些自鸣得意。
真是自相矛盾!
我大概只想要格拉斯顿伯爵夫人的地位,亦或者我其实不反感伯爵与我相伴在诸多场合。我们在外表上相当般配,只要不上床,不用满足他淫邪的口味,做他的妻子实在是相当理想的事。
塞西莉瞄着我的眼神暧昧中透着诡异,她笑得有些不能自抑,末了严肃的说:
“我想你说的没错,很少有女人能像你这么看透世俗生活,像格拉斯顿伯爵那样的征服者肯定有不少女人。我猜如果你能抵住他的邪恶兴趣,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对这件事生厌,寻找其他女人泄欲,我们就乐得轻松了,你还能继续做一个光鲜的伯爵夫人。”
我僵笑了下,如果事情能这么发展委实最好了。但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每次被他的视线笼罩,被他的手掌抚摸的时候,我身体里掀起的躁动让我莫名的惊慌。
那并不像是道格拉斯和其他追求我的男人碰我时的感觉,并不是全然的愤怒和耻辱,我还感觉到心跳加剧,浑身异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当我问及妲莉亚夫人自己奇怪的感觉时,她皱起眉头,沉思良久对我说:
“这是因为他比一般的贵族领主要更具侵犯性,他会让你陷入不安,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的。你必须记住,不要信任任何一个男人,他们只会从你这里掠夺,新婚之夜他甚至会满足于用你身体里流淌的鲜血涂抹他们秽乱的床单——”
“你说什么?”我震惊的牙齿打颤。
妲莉亚夫人悲哀的望着我,“我原本不忍心告诉你,可是亲爱的,以你的身材来看,格拉斯顿伯爵那样成熟男人的体魄你是无法消受的,他那里的尺寸会超出你的想象。”
我一下子联想到女仆丽莎和马夫在一起时的情形,想起丽莎的痛不欲生。
双腿一阵瑟缩,我很了解自己的身体,有时候我会好奇的用手指试探,并为那里的紧窄和不适感到惊异。当妲莉亚夫人告诉我这个残暴的过程时,我认为这简直是酷刑。
妲莉亚夫人告诉我:“格拉斯顿伯爵就算是怎样外表光鲜的贵族,他的身体构造也和一般男人一样。而且他这样身经百战的骑士,又处于盛年,不用想也知道他会令女人痛不欲生。芙洛蕾特,你还是个处女,你知道女人第一次的经历会有多可怕吗?”
“我不知道,会流血?”我已经害怕得不敢去听了。
妲莉亚夫人证实了我的猜测:“第一次尤为痛苦,想象一下你的身体干涩涨裂,几乎撑爆你最脆弱的神经,好像要硬生生把你的肠子扯断一样。在他野蛮的通过你的身体穿梭时,会刺破你体内象征纯洁的□□,让你流血不止。疼痛只是微不足道的,从此他会把男人身上污秽的东西和堕落的种子播撒在你身体里,你将永远无法清除,一辈子打下耻辱的烙印。”
“天啊……这实在太可怕了,难道我无法阻止吗?”
“婚姻要求女人顺从,你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你丈夫若是对你不感兴趣,你也许就会少受一些折磨,若是他贪恋你带给她的淫乐享受,他会不停的要求你履行妻子的职责,甚至让你一次次的承受生产之苦,直到你不幸死在产床上,或者因为多次生产后身体衰老,病痛缠身……”
“我好想摆脱这种命运,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终于受不了痛哭起来。
从此我开始怨恨自己的命运,我发誓不能让他得逞,如果我必须嫁给一个男人,我绝不要自己陷入供人取乐的境地。
道格拉斯来看我时,脸上的表情甚为复杂,他说:“真没想到你会被格拉斯顿捷足先登,不过我早该想到国王身边的那一票权贵最擅长猎艳。”
当着他的面,我仍然必须装作自己很向往出嫁——
“父亲对这门婚事很满意,国王陛下也是。”
道格拉斯吃味的说:“嫁给一个德维尔是相当出风头的事,可是我得预先警告你,芙洛蕾特,你的未婚夫可是出了名的勇猛,特别是在冲锋陷阵的时候。”
他一语双关的暗示了对方的床上功夫了得,更加重了我的心头阴影,果然他是最深谙我弱点的。
“国王命令我出嫁,道格拉斯,我希望你能祝福我。”我中规中矩的说。
“你以为自己会获得幸福吗?我当然不愿看到你受伤,但你的心态根本不是个正常女人!”
他叹了口气,似乎想要挽救我,“芙洛蕾特,你自己最清楚你在害怕什么。做格拉斯顿伯爵夫人听上去倒是很吸引人,但你这样天生冷感且极端厌恶床笫之事的女人根本不适合婚姻。他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上当了,到时候你想过他的怒火会有多盛吗?”
道格拉斯见我没反应,便摇了摇头离去了。
婚礼的准备工作十分迅速,在预定的日子到来前一周,格拉斯顿伯爵忽然驾临了威克森堡。
“我是来接我的新娘的。”
他对我父亲说明来意,看也不看妲莉亚母女一眼。
他的这种派头使人根本不敢质疑分毫,这里简直就像是他自己的领地一样,事实上在我们成婚后这里的确也要划入格拉斯顿的版图了。
他当着大家的面声称自己已经迫不及待见到我,我们必须在婚前多相处一段时间,增进了解,于是他直接就把我从城堡里带走了,不容任何人有意见。
那些琐碎的嫁妆筹备工作都交给了妲莉亚夫人和城堡里的其他人,他们会负责把我需要的东西准时送到格拉斯顿来,我以后都要住在那里。
我要学的东西很多,以往是妲莉亚夫人掌管威克森城堡,而我即将要有一片比威克森广大许多倍的领土需要管理。他的格拉斯顿堡比皇室行宫还要气派,经常招待国王等一大票宫中贵族,我即将成为他的女主人,想一想今后的生活,这种变化足够让我双膝发软。
从威克森出发,一路前往格拉斯顿的途中并没有任何压抑,甚至就像是郊游一般。
大部分行程是坐船,我坐在一艘白色漆着金边的帆船上,沿途观赏两岸的风景,那真是美极了。
劳伦斯,伯爵坚持我叫他的名字,他是如此贴心,完全不像在战场上那副傲慢尊贵的样子,就像个呵护备至的兄长一般对我关爱有加。
一路上好吃的好玩的一样没漏下,凡是遇到热闹的市镇,我们就会停船靠岸,上去观赏采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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