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2）

好容易等到出了月子，段楚楚终于不用再在这炎炎夏日把自己捆成粽子，那一天早晨段楚楚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立马让小菊把所有的厚披风厚衣服统统压去箱子最底下，眼不见为净。

大早上的，宋墨生抱着儿子，笑得宠溺的坐在床上看着忙着收衣服的主仆二人。宋宁、宋满咿咿呀呀的仿佛在给娘亲加油似的，玩得累了，抓起宋墨生的手就往嘴里送，好像能从爹爹的手指吸出什么来。

“宁儿满儿饿了是吗？爹爹的手指可不是吃的……”宋墨生刚把手抽出来，两个小祖宗几乎同一时间就哭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墨生把他们怎么了。

段楚楚听到声音走过来，坐在床边轻声哄着他们“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宋墨生手足无措的在一旁帮忙哄，谁知他不帮忙还好，一帮忙两个小家伙哭的更厉害了，一抽一抽的。

“他们为什么一看见我就哭？我是爹爹啊，爹爹不认识了吗？”宋墨生委屈。

小菊听到两个小少爷哭得实在可怜，便走过来帮段楚楚“不是这样的，奴婢听人说啊，这孩子小的时候最会看娘亲的脸色，娘亲对谁笑，他们自然也就跟谁好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吧。”

宋墨生听完小菊的话，瞬间没了好心情，诚然，小菊说的没错。自生了宋宁和宋满后，他们虽然一直和平相处，可是她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他都不记得有多久都没看到她对自己笑了。只是，连孩子也……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别胡说，他们可能是饿了，小菊快带他们去找奶娘。”

段楚楚自然是看到了宋墨生的表情，可是生产那天的事始终是心里的一个结，她虽然能接受一些举动，可是却再也做不到主动亲近宋墨生。如果真的像小菊说的宝宝会察言观色的话，那又很对不起宋墨生，毕竟他是他们的父亲。

待小菊走了，段楚楚小心翼翼的靠近宋墨生，拉过他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自己则坐在他膝盖上，把脸搁在他的肩头。

想解释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宋墨生又听到熟悉的话语，深吸一口气将她搂紧“不要对不起，楚楚，你没有做错什么。”

“小菊那都是胡乱说的，你别……唔”段楚楚话没说完，被宋墨生深深吻住。

成功偷香的宋墨生心满意足“楚楚，一会我出去一趟，不一定回不回来吃晚饭，你别等我，晚上我一定回来。”

段楚楚收拾好了衣服和宋墨生吃了早饭，然后宋墨生便急忙离开。段楚楚去逗了一会儿子，两个孩子刚喝完奶，没玩多久便沉沉地睡去。

段楚楚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日头渐高，院子里传来沙沙的声音，她寻声而去，竟看到萧拿一个人在练剑。段楚楚找了个树荫的地方看了许久，毕竟自己不是什么习武之人，看不出什么门道，单看动作的流畅和身姿，就很赏心悦目。

“姑母。”萧拿练完一套剑法，看见段楚楚正站在树荫下看着他，便走过来打招呼。

段楚楚什么也没说，先拿出随身的帕子仔细的帮他擦汗，起初他不太适应，但段楚楚强行扶着他的脸，直到擦干净才放开手。

“萧拿谢过姑母。”

“先前只知道你会武，没想到这么厉害。”这孩子性格沉闷，不大愿意将心里的事说出来，段楚楚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开始，只好随便来了，走一步算一步。

“父亲教我的，他说我学好了就可以保护爹爹了。”萧拿延伸突然间暗淡下去，他看在段楚楚一直对自己好的份上，只要段楚楚问，他便说。

段楚楚一时没适应他的叫法……爹爹……父亲……这好像本来应该是同一个人……

良久，段楚楚说道“对不起，又提起你的伤心事。”

“无妨，萧拿只当爹爹和父亲在一个遥远的地方看着我，他们从未真正离开我。”

“好孩子。”段楚楚摸摸他的头，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来说，萧拿的心智，已经成熟得可怕。“萧拿，以前都是谁教你念书识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变成这样，萧拿依旧老老实实答道：“起先是爹爹教我读书识字，爹爹去世后，父亲无暇顾我，就给我请了先生。”

“那你想不想继续读书？”

“一切听凭姑母安排。”

“萧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二哥把你当他儿子，那你就是我的亲侄子，我们是一家人。”段楚楚不知道寄人篱下的难处，但是她在书上看到过。她不想萧拿在这个家把自己当成是外人，说话做事小心谨慎，客客气气，一点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都没有。

“姑母说的是。”

“那我再问你，想不想继续读书？”

“想。”

“那请先生还是去私塾？”

“请先生。”这一次，萧拿没有再犹豫，勇敢直接的说出内心的想法。他很感激段楚楚，自己父母双亡来投奔，本就做好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生活，可她不仅好吃好喝收留自己，现在竟然还给他请先生让他继续学习。爹爹和父亲诚不欺他，他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姑母。

段楚楚满意的点头。虽然特意站在树荫底下，可夏日炎炎，段楚楚的额头上冒出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是萧拿的错，竟让姑母顶着烈日现在这与我说话，姑母快进屋歇息吧。”

段楚楚一直陪着萧拿，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听萧拿说。，说起二哥，说起秦北，说起他最快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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