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2）
楚楚，醒醒……秦将军来了，说找你有事。”
一大早的宋墨生亲自来摇醒段楚楚，段楚楚有严重的起床气，尤其是冬日里没睡够被摇起来，除非是天塌下来的理由，不然当天的段楚楚脾气会变得很暴躁，看啥啥不顺眼，但是宋墨生除外。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段楚楚半梦半醒间，并不想说太多话，翻了个身表示本人不太愿意起床，扯过被子接着睡。
宋墨生被她逗乐了“你这哪学来的？”
“话本子。”
“让你别看这么多话本子，那些都不真实。”
“我乐意。”
尽管段楚楚言简意赅，但是架不住宋墨生一直在旁边跟她说话，于是她的睡意慢慢被磨没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
待段楚楚整理好后，宋墨生让人把秦北请了进来，自己则去了太医院。
秦北客客气气的和宋墨生道了谢，等到宋墨生离开，便直奔主题“楚楚，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讨个东西。”
“？？？秦将军即将带兵出征，想要什么大可以和皇上提，怎么找到我这来？”
“其他东西都无所谓……但唯有一样，你身上戴着的那个平安扣。”
“呵呵，笑话，你想要我就要给？凭什么给你？”段楚楚冷笑道。
“我知道那是泽宇的，我……我就想留个念想，就当他还在我身边。”
“人活着的时候不珍惜，他当初既然什么都没给你留，就是希望你们之间从此天上地下各不相干，如今你找我要他的东西……你觉得，他会想再陪着你吗？他说不定恨死你了，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你。”段楚楚一提到她二哥哥就竖起浑身的刺。
“你就当是我固执，他没有丝毫留恋，可我放不下，我自私的把他的东西带在身边，这样我和他之间就永远也撇不清，这样下辈子我就一定还能找到他，下辈子，换我来疼他爱他。”秦北是个不懂爱的可怜人，却遇到了一个为了爱可以牺牲一切的傻子，可是，再说什么下辈子，那都是空话。
“怎么说得你一去不回一样？再说了，你是驸马爷，就算要留也应该是带大公主的随身物，二哥哥唯一给我留了这块石头，我是不会给你的。”段楚楚坚决不同意。
“我求你，要不，算我借你的，等战事了结，定当双手奉还。”秦北抬起头，双眼通红的看着段楚楚。
“我说我不给，借也不行。”段楚楚眉头紧皱，不耐烦的说。
宋墨生不知道白天二人究竟说了什么，但是自从自己从太医院回来，就发现了段楚楚不对劲。
“楚楚，你怎么了？”宋墨生抓住段楚楚还要夹菜的手，吃个晚膳而已，段楚楚一直不停的给自己夹菜，又不吃，过一会又伸手去夹，看着段楚楚越堆越高的菜，宋墨生心里忍不住担心，这要全吃下去得闹肚子。
段楚楚猛地回过神来，看看宋墨生，顺着他的视线，才发现自己碗里的菜已经堆积如山。
“呃，没，没什么。”段楚楚下意识这么回答。
“楚楚，你有心事。”宋墨生说了一个肯定句。“早晨你和秦将军见面以后，你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想问题想得出神了。”
“楚楚，我们是夫妻，夫妻间不应该有所隐瞒，对不对？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宋墨生拉过段楚楚的手。
切，说得你对我没有隐瞒似的。段楚楚暗暗腹诽，表面上微微一笑“倒也没什么，秦将军他，明日就要出发了是么？”
“嗯，怎么了？”
“那……”段楚楚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挂坠，是一个很精致的平安扣。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它地给宋墨生。“这个，你能帮我想办法送给秦将军吗？……你别误会，这是我二哥哥送给我的，二哥哥一走，什么也没给他留下。我……我只是看他可怜，施舍给他的。”宋墨生也不拆穿她的口是心非，接过平安扣应了下来。
秦北走后没几天，宋墨生便被公主派来的丫鬟请走了，说是公主病了。正吃着早饭的宋墨生一听，二话没说，收拾了东西便和那丫鬟一起出去了。
宋墨生火急火燎的来到公主府，只看见大公主桑怀云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心下一惊，顾不上什么礼数，上前便开始给她诊脉。
桑怀云感觉到有人拉起自己的手，模模糊糊的醒了过来，待看清来人，她虚弱地喊了一句“墨生哥哥。”然后挣扎着要起来。
“乖，躺下，你病了。”宋墨生温柔的安慰道。
“墨生哥哥，我好难受。”
“傻丫头，哪个人生了病不难受的。”宋墨生摸了脉，确定她只是受凉发烧了，放下心来，走到一旁去写药方。
桑怀云却抓着宋墨生的手不肯放，带了鼻音楚楚可怜的央求道：“墨生哥哥别走，你可不可以陪陪我。”
宋墨生犹豫了一会。
见宋墨生不说话，桑怀云再次开口：“连你也不要我了，是吗？”
宋墨生虽然不说话，但是却没有走，他把桑怀云的手放回被子，仔细的给她盖好被子。桑怀云大概还是怕他走，一定要抓住他一只手指，才放心的睡过去。
宋墨生静静地盯着桑怀云甜美的睡颜，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是这幅病恹恹的样子。桑怀云是个天性好玩的，整日跟着哥哥们出宫，皇上皇后宠着她，也没说什么，由着她玩。有一次她在外面吃坏肚子，跌跌撞撞来到济世堂，宋墨生看她自己一个姑娘家，问她家人在哪里她也不说，最后疼晕了过去。宋墨生无法，只好把她带进济世堂后院休息。谁知她的病刚好，就不辞而别。再见到她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她宫里深受宠爱的公主。后来，她就经常跑来济世堂玩，哥哥前哥哥后的。宋墨生当时觉得她可爱，便经常带着她在济世堂进进出出，教她认草药之类的。桑怀云一般一生病就好得异常慢，还经常反复，所以宋墨生最见不得她生病了。这一来二去的，宋墨生对她生了好感，就连皇子们也是被瞒了大半年才知道他们俩私下在一起的事。他们约定，等宋墨生考上御医的时候，他就去和皇上求娶她。谁知，他们俩在一起的事还是被皇上皇后知道了，皇上大怒，觉得她自降身份，和一个区区太医在一起，有辱皇家颜面，禁止她再出宫，她为了见他，怎么求都没有用，皇上起的甚至想要杀了他。不过她以死相逼，皇上才答应放他一马，为了让她死心，皇上更是亲自赐婚，把段楚楚指给他，却要她嫁给大名鼎鼎的将军秦北。
好不容易，我当上了御医，我们却已经各自成家。宋墨生暗自感叹。
桑怀云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她睁开眼看见宋墨生还坐在自己床边，满意的笑了。“墨生哥哥，你还是对我那么好。”
“既然公主醒了，微臣就放心了。”理智重新回到宋墨生脑海，他暗自后悔刚才的种种。
“墨生哥哥，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还像以前那样叫我好不好。”
“公主，天色已晚，微臣……”宋墨生看了一眼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正准备起身告辞。
“墨生哥哥，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公主请讲。”
“她，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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