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当手表(1/2)
一鸣住进了医院,年迈的母亲和两个孩子,还有知音带着女儿都在第一时间来到医院看望和照顾一鸣。医生告知家属,一鸣是急火攻心,各种神经元控制不住,引发了暂时性耳聋。的确,借来的十万块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骗光了,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医生还告诉家属赶紧去交钱,病人需要住院治疗。
家里所有的钱都让一鸣拿去做生意了,哪里还有钱交住院费,这可难坏了一鸣母亲。而钱跃进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了买那批电冰箱,同样搭进了全部家当。看着躺在床上的一鸣,母亲急地老泪纵横。所有人都乱了,除了知音。她不是不着急一鸣的病,相反,她比任何人都着急,只是她知道着急没有用,现在必须保持冷静,想办法筹钱给一鸣交住院费。她先是安抚住一鸣母亲,因为她还得照顾一鸣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将一鸣母亲安抚好后,她独自离开了医院。
知音从医院出来后,骑着她和钱跃进结婚时买的那辆二八自行车,上亲戚朋友那里借钱去,东拼西凑后还差100块。正当她一筹莫展时,西单街上一家信托商行进入到她的视线,所谓信托商行就是现在的当铺。唯一可当的就是她手腕上的那块英纳格手表。她艰难地来到商行门口,她的思想在进行着激励的斗争,她不舍得当这块手表,因为是一鸣送给她唯一的,可留着纪念的礼物。但如今一鸣有难,她又不能不管,真是让她左右为难。思索再三后,她来到了柜台前,依依不舍地将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不舍地看着,轻抚着。良久后,才将手表交给商行老板。老板鉴定了手表的品相后,给出了一个价格。知音认为价格太低,又跟老板争取了下,老板在原来的价格上又稍微抬高了点。知音还是不满意。这块表对知音来说意义非凡,早已超过了其本身价值。它是一鸣和她爱情的见证,是一鸣啃了一个月窝头换来的,是一鸣对她全部的爱。所以,就算商行老板给出比手表本来价值高出几倍,甚至是几十倍的价格,在知音眼里也还是低。
老板见知音犹豫不决,不高兴地说:“觉得合适你就当,不合适就算了。”
知音虽有万般不舍,但一鸣现在还躺在医院等着用钱,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手表不过是一个物件,价值再高也不如人重要。再说,这块表本来就是一鸣送的,现在一鸣有难,她将手表当掉,换来的钱用来救一鸣,也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
知音怕老板急了不做这桩生意,忙解释:“当当当,我只是想再多看一眼。”
老板见知音很是重视此表,便小心地将手表交回知音手上,宽慰她说:“我这儿是信托商行,不是二手货物交易市场,今天你当了,明天你有钱可以赎回去,我只是暂时托管。”
知音轻抚着手表,含泪点头。半晌后,终于心一横,将手表给了商行老板。
知音回到医院后,给一鸣交了住院费。回到病房时,正好撞见一鸣闹着要出院,钱跃进和钱蕊不在,一鸣母亲拦也不住。
知音问一鸣:“为啥要出院?”
一鸣母亲说:“一鸣知道家里没钱,交不起住院费,死活要出院。”
知音告诉一鸣和一鸣母亲:“钱我已经交了,你就安心地养病吧。”
一鸣听不见知音说什么。
知音便找笔和纸,用字和一鸣交流。在找纸笔的过程中,知音不小心将放在包里当手表的收据掉在了地上。
知音在纸上写下:“钱我已经交了,你就安心地养病吧。”
一鸣知道知音家也没钱,便问:“钱从哪里来的?”
知音在纸上写下:“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住院费我已经交了。”拿出缴费单给一鸣。
一鸣看着缴费单,仍对这钱的来历耿耿于怀:“我知道跃进为了买这批电冰箱,也把全部家当搭进去了,你们家也没钱,你一下子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