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2/2）

祈星玦指着脚步、车马混迹多的那条：“这条吧，我们去临玄城。”他倒是无所谓，挺有主见的乱指了一个目的地。

这厢两人刚踏上临玄城的岔路，另一边，穿着布衣的清俊少年从玉璃镇的岔道中踏出，他赶着牛车，手上还摆弄着小巧精致的玉兔子挂件。

“怎么好像听到了阿宴的声音。”左右张望不见人后，周初霁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那丫头肯定在村子里上房揭瓦呢，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就此错过。

·····

祈星玦带着乔月宴走走停停，越来越接近临玄城，碰上过路人的次数也多起来。两个人问着路，得知前面再行二十余里地便是临玄城。

此时还是正午，但是空气沉闷潮湿，不久后可能会下雨，于是两个人决定加快步伐先进城落脚，只不过一会，闷雷声起，大雨如期而至。

两个人冒着雨跑到一个破旧的雨篷，早有一位老人家正坐在蓬内凳中，她穿戴着厚衣厚帽，拄着拐杖喘着粗气。

老人家说她今天中午刚刚送完儿孙返城，在回家的路上腿脚不听使唤就走不动了，原想歇歇脚继续走，谁知道突然下起了暴雨，这下就算雨停，这地湿路滑的，她独自一人也回不去了。

雨近黄昏才停，乔月宴不忍心丢下老人家一人在荒郊野外过夜的事，搀扶着老人走了三四里路，才到老人家中，这时天已完全暗下来，好在老人家对他两心怀感激，又有足够的房屋可以留他们过夜。

避雨时祈星玦照顾着乔月宴，身上的衣服有大半被淋湿。

在搀扶老人家进屋后，乔月宴为他要了一套合身的衣服，就推着他去换衣。刚帮他合上房门，老人家走过来，为难的请求乔月宴帮她去菜园摘菜，说是要亲自下厨感谢他们。

乔月宴道着谢跟着老人走了一段距离，就着朦胧的月色看不太清，大致看去这大片菜地规划的十分用心，种类繁多，心想这老人家应该是细致讲究之人。

“老奶奶，需要我帮你摘什么？”

没有回应，只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在背后响起，邪异的气息弥散开来，乔月宴头皮一阵发麻，一个踉跄跌在地上，她的手好像按在什么上面了，湿乎乎的，而且这个味道…

随手抓过来一看，竟然是一截手臂，而且这截手臂只挂着残缺的肉屑，没有皮。

······

门在祈星玦背后关上，乔月宴随手一推，把他推进了厨房。

“这灶台怎么有一股酸味？”

他走近一看，锅里的青菜已经糊底，铲都铲不动，打开旁边的锅盖，里面是一锅未曾动过的面条，差不多是一个成年人的量，味道已经开始有点发酸，至少是昨天做的。

他又看着怀里的衣服，确实是旧衣，只是细闻之下，好像有一股血腥味还有，腐臭味。

他急忙推门出去，乔月宴和那个老人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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