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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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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门的打手最近士气低落,我听向岛提起,梁老大和威爷的关系溅起了火星,两个龙头巨霸时有摩擦发生,二人手下的人血拼了好几场。

威爷是归信帮的大佬,行事作风颇为嚣张,素来和梁老大不大对盘,他们原先似乎有私人恩怨,是什么恩怨就不得而知,无非也就是抢场子那几点。

两位大佬的摩擦我不感兴趣,重点是罗丙东在血拼中陨落了,他不仅被对方的人当场打残,连做男人的资格也没了,今后再不能睡女人。

罗丙东运气不佳,恰好被归信帮选中拿来做杀鸡儆猴之中的鸡。

我私心里叫了一声好,表面上却装模作样地同他们一起惋惜。

我爽快的同时也分外担心阿恒,他的安危像悬在我心尖上的一块大石头,这次他侥幸没有任何事,下次可就说不准。

我和阿恒的感情刚刚崭露头角,我没有自信能劝他从黑社会里抽身而退,我在等,等他不能没有我的时候,我才会试着去开口。

我规划着和阿恒的未来,期盼高涨,在遇到一个猥琐的男人时,我高涨的心情立马从珠穆朗玛峰上跌到了平原之下。

走来的男人通身流露出猥琐的气态,自他被阿恒狠狠收拾了一顿后,他从前的嚣张跋扈变成了如今的内敛低调。

很长一段时间里大眼仔走在路上也对我比较避让。

毕竟我替阿恒挡过刀,他的手下很罩着我,只要我和大眼仔出现在一个地方,那些兄弟都会警告地盯着大眼仔。

不知今天大眼仔哪来的胆子敢堵我,周围僻静没人,他在我眼里又像一只充满细菌的臭老鼠,我立马掉头躲开他,他却张开手臂挡住了我的去路,谄媚地笑道:“苜蓿姐啊,您今非昔比,还怕我一个没用的马夫吗?我啊,就是想来跟你道个歉,我现在都不打女人了,我已经改了,真的,唉,咱俩至少在一起过,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

没听他说完,我厌恶地瞪他一眼,威胁道:“朋友?我跟癞蛤.蟆做朋友都不跟你做朋友!闪开!信不信我喊人了!”

大眼仔吓得忙伏低做小,他满嘴跑火车道:“苜蓿姐啊,说几句话,没必要吧,你讨厌我,我知道,我认错了,你还不给我机会吗?我又不是想干嘛,就想托你帮我在恒哥面前说说好话,我以前跟着罗丙东那个怂逼瞎混,有眼不识泰山,现在这么大个场子老大都交给恒哥一个人管,太辛苦了,不计前嫌的话,我可以帮恒哥分担分担...。”

他边露出奴才笑,边跟我讲得像唱歌一样好听。

眼见罗丙东倒台,大眼仔敲起了算盘,见风使舵地来讨好我,躺在医院里的罗丙东要是看见这个情况,不得气得吐血?

我摸着下巴假意考虑了半晌,大眼仔热切地看着我,还想帮我来按肩膀,被我一拐子撞开了。

我微笑着说:“可以啊,不过...我想看看刘晴美的落魄样,她老欺负我苏珊姐,我看不惯,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我就不想和阿恒说太多的话...。”

大眼仔可会顺着梯子爬了,他连忙打包票道:“没问题,苜蓿姐最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保证也让苏珊混得风生水起,想不想出台都无所谓,我一定让她赚票子,我这要是办了...您看...。”

为了让苏珊的日子质量高一点,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大眼仔,“好吧,我就跟阿恒说一声,你洗心革面要重新做人了,他听不听我也不敢保证。”

大眼仔拍着马屁赶我鸭子,“怎么会没法保证呢?苜蓿姐现在就是大嫂啊,大嫂发话,恒哥那么爱你,一定会听,我这无足轻重的人,肯定不影响你们感情,您说是吧?”

“或许吧。”我指了指大眼仔裤腰上的皮带,烂漫无邪地眨着眼睛,语气天真道:“你以前用皮带抽我那么爽,我爸也爱这样抽我,我都不知道你们有多爽,我能试试吗?”

“当然能!大嫂的话,大哥都听,我自然也不在话下。”大眼仔微微咬牙,利索地解开皮带,他将皮带抽出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皮带递来,我接住后缠在了手上,旋即将心中所积压的负面情绪顺着皮带爆发给了大眼仔,我抽他的每一下都使足了劲儿,女人的气力虽不如男人,但皮带抽人无需太多力道。

大眼仔咬紧了嘴,他背过去忍着自己的脾气,我抽了五六分钟,注意到他逐渐绷紧拳头,我便见好就收,扔掉了皮带走得灰溜溜的。

有人忽然从后面拉住了我的手,我以为是大眼仔,边尖叫边打人,对方单手挡头,好言好语道:“喂,你够了,这么暴力。”

听到如此中性的声音,我愣住了,她是那晚和向岛对骂的短发美女,不过今天她穿得完全是个男人,风格偏欧美范,又酷又潮,头发也剪得很短,用摩丝固定了一个干爽的飞机头,额头白得反光。

晃眼一看,仔细一看,她都不像是女人,给人的感觉只是一个长相偏阴柔的酷小子。

“怎么?被我帅哭了?对了,我叫姜春,我知道你,你叫苜蓿。”她自以为帅气地撩着飞机头,给我抛了几个雷焦里嫩的电眼。

我掰开她抓在我腕上的手,慢慢拉远了距离,“你穿得那么男人干什么?异装癖?”

姜春随着我后退的脚步前进,她将手撑在我后面的墙上,仿佛看食物一般,用饥饿的眼神看着我,她苦恼道:“本来也不想这么穿,为了掰弯你,我准备了好久,今天憋不住想念,就马不停蹄地来铜雀门了,我在暗处观察你好久,刚刚居然你看见...啧...玩...你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倾向?”

一见姜春贫嘴滑舌的模样,我便知她一定是蕾丝之中的撩妹王。我挪到一边去躲开她,嫌弃道:“神经病,那个男的以前打过我,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我跟你说,我尊重同志,但是我很讨厌同志,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姜春不屈不挠地跟在我后面,她一会儿问我去不去米其林餐厅,一会儿问我吃不吃麻辣烫,又一会儿问我还想不想玩抽鞭子.....

我打电话找来向岛,才终于把姜春甩脱了,他们两人继续进行上次未能成功的单挑,姜春被向岛狼狈地打成了乞丐,她在地上滚得圈数看得我都晕。

姜春的衣裤被地磨得褴褛,整个人灰头土脸,但她仍不气馁,像打不死的小强冲上去继续再战。

向岛本不想和女人斗架,偏偏姜春那张嘴贱得没边际,始终煽风点火、贱兮兮地求打,要不然就是用激将法对付向岛。

她还扬言自己不是女人,只是投胎投错了躯壳,让我们不能把她当女人,否则这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

姜春又被放倒了,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抹人中上的热鼻血,大叫一声又来飞蛾扑火了。

我及时挡在他们中间叫停,我用铁甲小宝里的台词引出下文,“蜻蜓队长说,第一,决对不义气用事;第二,决不漏判任何一件坏事;第三,绝对裁判的公正漂亮。姜春,第一,你得停止你的意气用事;第二,你是同志不是错,但你纠缠我就是骚扰;第三,你早就已经输了,所以要愿赌服输,你不可以再来骚扰我。”

姜春不知是痛得流泪,还是因为我直白而坚定的立场而流泪,她吸溜着鼻涕,哭兮兮地问:“连朋友,都不可以做吗??”

向岛似乎有些同情姜春,他揉着自己被咬的手,帮腔道:“这假小子其实蛮有种了,有一股韧性,不看她嘴贱,当个朋友也不错啦。”

“真的?你们要跟我做朋友?”姜春貌似很兴奋,她的眼泪几秒之内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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