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关系如常,我们依然如初(1/2)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招车,最终搭了一个好心人的顺风车回到了華兴帮的地盘。
阿恒见到我的时候,眼梢略红,一双手握拳颤抖,他步伐凌乱地走来,猛然抱紧我的身体,他在我左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愧疚说,我对不起你。
我也环着他,把头贴在他温暖的胸腔上摩挲,我说,没关系,给你添麻烦了。
阿恒湿润了眼眶,他始终摇着头,把下巴放在我肩上摩挲,我们温存了一会儿,静静聆听彼此的心跳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二人了。
我抬头吻着阿恒线条分明的锁骨,分别不久,却好像隔了三秋那么长。他向我诉说的想念更为热情,他挑起我的下巴,吻得急躁猛烈,吻得缠绵不断,我们的嘴唇紧密挨在一起,甚至吝啬空气的进入,阿恒的呼吸声加重,他让我天旋地转,他与我抵死缠绵.....
我把尤姐救我的事告诉了他,他表现的并不惊讶,他说,尤姐事前已经通知过他了,他又欠了她人情。
我好像有些理解阿恒了,人情的确是要还的,不还就好像压了一块石头在心头。
人情的话题没谈多久,阿恒再次提出让我暂时离开他的事,我死活不同意,他拿我也没办法,只好加派人手在暗中保护我的安全。
第一次碰过毒.品后,一种得不到满足的欲望在升起,心底竟有蠢蠢欲动的某种想法,这想法一旦跳出来,就会吓住自己,我暗暗给了自己两巴掌,也不敢告诉阿恒我被迫碰了那玩意儿。
起初一段时间,我坐立不安,不管干什么,脑里都会浮现想碰.毒来缓解焦虑的蠢笨念头,我死死遏制住自己身上的不良反应,尽量忙碌起来,不去乱想。
过了特别想吸.毒的那一小段时日,我慢慢恢复如常,也感到十分后怕。
我在期盼中度日如年,我常常想象我和阿恒的婚礼会是什么模样?提起婚礼就不得不想起未曾谋面的公婆,不管我问多少遍,阿恒从来不提自己的父母,他只用沉默来面对我。
阿恒沉稳地走出门,他寂寥立于阳台间,静静抽了几支红塔山,才不紧不慢地回房睡觉。
整个过程里,我都躺在床中央斜头看阿恒,一身冷气的他稍微掀开被子上了床,他躺下来时远离着我,好笑地说:“每次一定要我睡了,你才会睡吗?像个孩子一样,你干脆不要上夜班了,好好在家里休息,上班不在乎这一时,以后...我们去新加坡开一家书店,你现在就养精蓄锐,好吗?”
阿恒的话让我的期盼因而活跃,我想挨近他说话,他又往后退了一些,蹙眉提醒道:“我身上冷,别过来,我暖和了你再抱。”
我才不管他冷不冷热不热,想抱就抱。我夹住他的身躯,笑弯了眼睛,“开书店??真的吗??有没有骗我?要多久?”
其实我对看书的兴趣不算浓重,阿恒喜欢看,我跟着喜欢而已。
阿恒宠溺地抚着我的后脑勺,他半睁着那双睿智深沉的眼睛,认真地颔首,“真的。”
我突然觉得安稳的幸福触手可得,我在阿恒身上蹭来蹭去,开心到像一个卖萌的宠物,他翻身压住我以后,我就不敢再嗨皮了。
每一次缠绵后,他都不会自顾自的休息,而是抱着我说说话,痞痞地逗一逗我,或沉思一二我们的将来,再闭目入眠。
我最喜欢看着他安详地睡在我身侧,仿佛就拥有了整个世界一般,睡觉前,我习惯性地摸了摸他英俊的眉目,我的动作温温柔柔,小心翼翼,他有时会用嘴巴抿住我的手指,不会睁开眼睛,只半睡半醒地和我互动。
我曾经所想像的美好,大概如此。
深夜凌晨,我又察觉阿恒起了夜,凉风顺着被子钻进来,身旁空落了,这次,我一并坐起来看了看。
门帘半掩的玻璃门外,一袭薄衣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垂着头,他腿上摊着一本旧旧的笔记,不知正在写什么。
我下床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慢慢推开了玻璃门。阿恒翻了一下笔记的页数,他淡然地抬眸,半笑着问:“打扰到你了?”
我摇摇头,把厚实的外套披在阿恒身上,顺便瞟了一眼他的笔记,“你在写什么?日记?”
阿恒将那深谙的眼眸对准黑亮的星空,月亮在云朵间神秘隐藏,夜云飘开,阳台上一地银光迷蒙,他幽暗的侧颜,不羁的气质,总有一股叛逆之感。阿恒用钢笔头指了一下旁边的观星望远镜,流利地说:“你看我像会写日记吗?我写的是观星记录。”
“这需要写吗?”
“个人的习惯。”
“好吧,大半夜写观星记录,就你干得出来。”我搓着干涩的眼睛,语气懒懒地唤他去睡觉。
阿恒微笑着放下旧笔记,他推我进屋,帮我掖好两边的被角,拍了一会儿我的后背,又去写他的观星记录了。
我应了阿恒的提议,第二日去了铜雀门辞职,其实我完全可以打电话辞职,只不过想和同事们道个别,也想同苏珊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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