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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嘲笑我,是几个意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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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大眼的女人。”阿恒眼神轻蔑,将手放进裤兜里搜出了所有的零钱一起塞给我,约莫有几大百。

我随意一说,没想到他真给了钱。

他蔑视人的态度令我难受。

于是,我胡乱地把钱重新塞到了他的裤兜里,“开不起玩笑哦?还说不打女人,一打就把我打流血!”

阿恒不悦地横我一眼,他没说什么反驳的话,硬把零钱全给了我,叫我不要放屁。

我冲着他的背影贱贱地说:“这点钱就想堵我的嘴啊?”

他完全没理我,走得疾步如飞,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

我不甘心地继续冲他喊:“昨天在大排档,你也嘲笑我,是几个意思?”

离得有一段距离的人影顿住了脚,他虽然没有转身,但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的不屑,他道:“你觉得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

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我丧气地低头数钱,一共有七百,我从小的零花钱都没这么多过,见两个监视人看着我,我分别给了他们一百,即使少,他们也收了。

匆匆来到后台,苏珊不在,她去陪人了。

我坐在化妆台前等人,旁边有几个女人坐在一起化妆闲聊,其中一个黑裙女人扫了眼门口的监视人,她刻意说了一声冷,就关上了门。

黑裙女人坐到我身旁来,她熟练地点烟抽,冲我顽皮地挑眉,“嗨,你可以叫我慧姐,听说你被陈哥...。”

慧姐没有说完话,让人自行理解。我点头,“嗯,你好,我叫李苜蓿。”

慧姐微微一笑,带着一种自嘲,“我是陈秋白的...前前...女友,跟了他啊,有说不完的苦,还好他对我腻的比较快。

左边的女人堆一起附议,“何止苦,简直是惨烈,跟陈秋白做.爱的人,没有不被打的。”

“跟狗做都不想跟他做!”

“别侮辱狗好不好?”

“好!”

她们咯咯咯地笑,笑得前仰后翻。

慧姐吸了一口烟,询问我,“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对了,你怎么跟陈秋白谈恋爱?”

后台的小姐都围过来听我的故事,我大致讲了一下大眼仔骗我的过程,然后泪眼朦胧地求她们帮帮我。

一提及损失利益的事,小姐们纷纷散了开,显然没人敢跟大眼仔唱反调。

只有慧姐还呆在我旁边抽烟,我期盼地看着她,她丢了烟头,打开化妆包打扮自己,“别想了,你求我们,我们去求谁?我猜你今天来找苏珊是想让她帮的吧,别为难苏珊了,她自己都站不稳脚跟,我们这里的女人,面对形形.色.色的客人已经心力交瘁了,你的闲事我们无能为力,你的运气算好了,第一次就能伺候大顾客。”

我软绵绵地靠在椅子上,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有。”

“什么?!”我立即打起了精神。

慧姐只是可恶地在逗弄我,“杀人,晚上悄悄把大眼仔杀了。”

坐台小姐们哄堂大笑,半点也不同情我的遭遇。

我闷闷地趴在化妆台上,微微动了点坏心思,可是我一旦设想到杀人后被黑社会报复的结果,我就焉了。

再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大眼仔杀我还差不多。

我无精打采地搓着头发,有一只香喷喷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扭头看,是一袭淡雅礼服的苏珊!她的五官温婉柔和,眉眼如秋波,笑意似春风。

我始终不明白,这样一个美好的女人,怎么能在铜雀门这么污浊的地方上班......或许她很缺钱。

“苏珊姐!我等你很久了。”我欣赏着她的身材,语气自然地亲近她。

“可不是,那小姑娘等的花儿都谢了,火烧屁股有了麻烦,想找你救命。”慧姐冲我们媚笑,她拿起时髦的外套,踩着高跟鞋开门出去了。

苏珊拉开椅子坐在我左边,“怎么了?陈哥又打你了?”

我摇摇头,“他最近没打我,还给我上药。”

“那?...。”苏珊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也在好奇。

我垂下了头,声音很低,“陈秋白那个混蛋要把我的初夜卖给日本人,我不想卖。”

苏珊抚着我的脸颊,惆怅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年纪不大,就长得这么惹眼,还是个问题女学生,难怪他会盯上你,他淘来的女人,没一个不好看,个个都成了摇钱树,被他吃干抹净,我就常教我妹妹,一定得仔细看男人。”

我苦苦哀求道:“苏珊姐,你救救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她的手无力垂了下去,顺势放在紫色裙摆上抚弄,“不是我不想帮你,我也不敢得罪陈哥,当初你离家出走,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唉...。”

“不后悔!”我仍然倔强地坚持着。

苏珊用一种无药可救地眼神看着我,她摇了一摇头,“既然不后悔,那现在你只能顺着陈哥来,这样还能好受些。”

我越来越低落,绷不住情绪扑到了苏珊怀里嚎啕大哭。

她手足无措地安慰我说,等大眼仔腻了我之后,我随时就能离开铜雀门了,但眼前这道坎儿,能挨便挨,左不过一场成人运动,迟早得做。

我哭得无助,又不甘心,“迟早是迟早的事,可我不想随随便便地给人...要给我也愿意给喜欢的人...。”

“那你喜欢陈哥吗?”

我的脑袋摇得跟吃了摇头.丸一样,“晓得他是大骗子以后,就不喜欢了。”

“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苏珊轻轻松松地和我开玩笑,她道:“那...你就在铜雀门里找个看得顺眼的男人...提前把初夜送出去,不给大眼仔占到便宜,不过以他的性子,多半会把你打个半死。”

我把头放在化妆台上磕,心里郁闷至极。

苏珊和我聊了一会儿天,分散我的差心情。

我因此得知,她家庭贫寒,是困难户,姊妹也多,所以提前出了社会供弟弟妹妹读书,她父母待她很好,是她自己主动要放弃学业的,想撑起那个温馨的小家庭。

一比较起来,我还是羡慕苏珊有个温柔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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