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后总有抢劫(1/2)
席鹿笙离开后,场面变得有些尴尬,
梅里莎看了看瑾风夫人,又看了看秦安女士,问:“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不愧传闻中······”秦安女士难堪的撇过头,“福煦路181号虽说是送给了鲍尔先生和夫人,但实际上是作为德国办事处使用的,关于房产的一切手续、证件、资料,都不在我们这里,我们充其量不过是借住罢了。”
“他是要赶我们走?”梅里莎惊呼。
“那倒不至于,”秦安女士说,“但是······”
“但是,我们怎么还有脸住在别人家里。”瑾风夫人郁郁的说。
“夫人,我们回金书尾巷也是一样的,我觉得那里更有人气些,毕竟住得久了,连厨房里的老鼠看着都亲切呢。”秦安女士连忙安慰道,“而且,地方小了,住起来更舒适,打扫也轻松很多呢。”
“哎,回去就挑个时间搬家吧。”瑾风夫人说。
好端端的一场野餐顿时变得很不是滋味,三人草草吃了点,就收拾东西打算回家,梅里莎把剩余的食物给了公园里捡拾烟头的小孩,将餐盘花瓶等东西收拾起来装好箱子,秦安女士已经帮瑾风夫人叫好了黄包车。
夫人坐上车以后,秦安女士就把装满餐具的箱子放在了夫人脚边,自己和梅里莎跟在黄包车后步行回家。
途经一条街道时,秦安女士叫停了黄包车,凑过去和瑾风夫人说话:“夫人,我们买点牛肉吧,这里有家一品香,他家的牛肉特别有名气。”
“也好,买一点吧,我也很久没吃牛肉了。”瑾风夫人说。
黄包车夫很有眼色,立刻就说:“那我把车子拉的近一点,夫人也好看看他家牛肉。”
梅里莎于是跟随黄包车一路小跑,来到了一品香番菜馆,秦安女士进去买牛肉了,梅里莎跟着瑾风夫人等在外面。几乎是秦安女士刚刚进去,旁边就驶来一辆汽车,偏偏停在了瑾风夫人身边。车窗落下来,里面竟然是刚刚见过的席鹿笙。
“瑾风夫人,又见面了。”席鹿笙愉快的说。
“席先生,真是巧。”瑾风夫人语气冷淡的说。
“夫人这是要买牛肉?真巧,我也是来给我的警犬买牛肉的,不如我送夫人回去吧?”席鹿笙说。
“不用了,贵人事忙,我就不打扰了。”瑾风夫人有些恼怒了,梅里莎听着也颇不是滋味。
“夫人,除了我在鲍尔先生的事情上有些失察之外,我们并没有什么恩怨,我是真情真意向您表达歉意的,您何必这样呢。”席鹿笙叹了口气说,“早前,有一伙流氓向我要挟要福煦路181号当赌场,我一口就回绝了,他们恼羞成怒,为此勒索我六十万,看在我如此倒霉的份上,您何不原谅我呢,毕竟以前我和您先生关系也是相当不错的。”
“我哪里敢责怪于您,福煦路181号我会尽快还给您的,我现在就是一介寡妇,实在不适合和男人私下往来,我就不打扰您了。”瑾风夫人愤愤的说,看到秦安女士提着牛肉出来,立刻就吩咐黄包车夫走人。
秦安女士也看到了席鹿笙的汽车,顿时明白了什么,客气而疏离的打了招呼后,就紧随黄包车离开了。
“真是······”席鹿笙在汽车里叹了口气。
梅里莎跟随黄包车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枪`响,还有人群惊慌失措的叫喊,她回头一看,惊恐的发现席鹿笙的车辆被一群带着帽子的男人围攻了,男人们握着手`枪对着车内连连射击,随后就离开了。
梅里莎清晰的看到,在打开的车门中,一只手臂垂下了汽车,血液顺着手臂在地上汇聚成了一小滩。
“快,快跑!”秦安女士惊呼。
黄包车立刻疾跑起来,梅里莎也赶紧弓下腰,紧紧跟着黄包车离开了这条街。
回到了福煦路181号,三人才算松了口气,梅里莎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是汗水,心脏也跳的砰砰作响,但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刚刚目睹了一场谋杀,还是因为跑了一长段道路。
“我的天哪,吓死我了,那些是什么人啊,席先生也是上海滩有名有姓的人物,他们怎么敢······”秦安女士心有余悸的说。
“应该是白相人,”瑾风夫人说,“就算是黑帮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只有那群疯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什么都敢干。”
所谓白相人,在上海指的就是敢于亡命的流氓地痞。
“等等,席先生说过,那群流氓同他要过福煦路181号,天哪,难道是······”梅里莎惊呼道。
瑾风夫人呆滞了一下,捂着胸口倒坐在了沙发上:“天哪,如果是这样,那可太······”
“夫人······”秦安女士有些不安。
瑾风夫人摆摆手:“什么都别说了,赶紧收拾东西吧,晚了我怕就来不及了。”
但最后她们还是有些晚了,当天下午,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冲进了福煦路181号,这群人既有壮年人,也有刚进入青春期的小孩,人人手上拿着斧头、匕首、刀子等东西,领头几个戴帽子的手上还有枪,他们直接冲进了房子,将家里的四个女人统统赶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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