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莎的伊甸园[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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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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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莎看着梅黛西,哦,不,现在应该叫她谢梅黛,谢梅黛手上牢牢握着两把枪,仿佛无所畏惧一样,胜券在握的笑容让梅里莎觉得有些扎眼。

梅里莎嘴角轻轻一勾,问:“周少山知道你来这里了吗?”

“哦,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没错,就是周先生命令我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知道倪少涵的军事布置,”谢梅黛道,“蒋漱岩、宋美龄、宋子文,一个是政府首脑,一个是外交骨干,一个是经济支柱,只要他们留在长安,春城政府就等于完蛋了,看在我们是姐妹的份上,别让我动粗。”

“你骗鬼去吧,”梅里莎嘲弄的看着谢梅黛,“周少山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下达这样的命令,恐怕连你来这里都是瞒着周少山的吧?”

谢梅黛眉头一跳,恶狠狠的说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们被春城政府害的有多惨吗?我们被反反复复的围剿,不得已走上了战略转移的道路,两万五千里的长征路,我们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在对付蒋漱岩的目标上,我党都是一致的!”

“这个我相信,只要有可能,只要是公华学社,都恨不得将蒋漱岩杀之后快,但是,”梅里莎抬起眼睛,平静的看着谢梅黛,“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共产国际要求释放蒋漱岩,并对双十二事件提出了严正的抨击,在这种情况下,你的党不可能为了杀掉蒋漱岩就放弃共产国际的支援。何况,周少山之所以发起双十二事件,也只是为了为公华学社留存火种,蒋漱岩为了剿共不惜放弃与瀛岛对抗,公华学社的处境太危险了,周少山为了自保,他不得不这么做,但是他心中更加明白,蒋漱岩现在不能死,蒋漱岩一死,华国就走进死胡同了,抗日一事就更加遥遥无期了,所以他不会在这里杀掉蒋漱岩的。”

“你知道的挺多。”谢梅黛面无表情的说。

“我又不是瞎子聋子,文件啊,报纸啊,我都会看,别人说话我也会听,”梅里莎说,“这些众所周知的东西,知道又有什么了不起?所以,你这种做法真的挺让人不理解的,放弃吧,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百业学社和蒋漱岩,应该是抗击瀛岛。”

“笑话,只要蒋漱岩一死,我们党自然会举起抗日大旗,阻碍抗日的人死了,剩下的爱国志士自然会一呼百应,对瀛岛群起而攻,区区瀛岛一定会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海洋之中!”谢梅黛语调铿锵的说道。

“你知道个屁!”梅里莎轻蔑的说,“现在手里有兵的,你以为都是周少山啊,军阀也好,大头兵也好,你以为他们会无条件抗日?”

“谁不愿意抗日,就将他彻底淹没!”谢梅黛眼神带着疯狂,坚持举枪丝毫不肯放松。

“你疯了!”梅里莎有些吃惊,“公华学社为什么发起双十二事变,就是为了反内战,你却要推崇内战?内耗光了谁去抗日?”

“我们不是要内战,是为了将反对抗日的汉奸和瀛岛一起消灭!”谢梅黛说。

“我明白了,谁不听你的谁就是汉奸,”梅里莎摇摇头,问,“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谢梅黛闭口不语。

“不是周少山······张断庭也不太可能,”梅里莎眼珠一转,“虽然他最想杀蒋漱岩,但他比较信任周少山的选择,如果周少山说不杀,他想杀也不会杀。朱建德、邓虎尾、刘汉韵、林端泽······这些人都是张断庭的铁杆,他们不会指挥你乱来的······那么到底是谁?”

谢梅黛微微倾过头颅,道:“你知道的挺多,那么我问你,你知道我的父亲吗?”

“父亲?”梅里莎愕然了,“我想你指的不可能是梅查理。”

“我的父亲名叫谢子长,是公华学社苔原地区中最了不起的将领,因为打击土豪劣绅,他在苔原被老百姓尊称为‘谢青天’,”谢梅黛目光肃穆,带着极高的崇敬如此说道,“1934年8月,在河口战斗中,我父亲中弹受伤,因为医疗条件恶劣,他受伤后没有医药,只能用鲜南瓜瓜瓤敷伤口,伤势不断恶化,在1935年的2月21日不幸去世了。”

梅里莎感到有些毛毛的,她看着谢梅黛,问:“河口战斗是······反围剿吗?”

“还能有别的吗?”谢梅黛咆哮起来,“在瀛岛人在华国土地上到处肆虐的时候,蒋漱岩却在打内战!如果不是他,我父亲就不会死了!”

梅里莎震惊了:“你是自己来的?没别人指使,你是来破坏这次和谈的?”

“我不会让周少山那个软蛋放过蒋漱岩的,”谢梅黛恨恨的说,“我们大多数人都坚持要公审枪决蒋漱岩,就因为周少山对国际列强服软,我们就要放过那个死敌?别开玩笑了!”

“你疯了?”梅里莎惊呼,“为了你死去的养父,你要破坏国共和谈?”

“别废话,告诉我倪少涵的军事部署!”谢梅黛咆哮道。

“你以为我能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吗?”梅里莎吼道,“我只是个打杂的!”

“你是倪少涵的秘书!”谢梅黛吼道,“你负责传送文件、整理办公室、接听电话,你肯定知道!”

“传送的文件都是贴上封条的,我难道能打开文件袋吗?”梅里莎吼道,“军事文件和电话都是冯科负责的,我就是一打下手的。”

“别骗我,你肯定知道!”谢梅黛的面色有些疯狂了,她手里的□□胡乱挥舞着。

梅里莎注视着谢梅黛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在谢梅黛疯狂的敌视中,梅里莎的脑筋在飞速的运转,抓住机会,梅里莎一枪击中了谢梅黛头顶的吊灯,吊灯砸下来后,梅里莎头一缩,掉头冲出了房间。

谢梅黛被吊灯砸的头昏眼花,满面都是流血,她跌跌撞撞的冲出房间,对着梅里莎的背影连开了好几枪。

梅里莎躲避着谢梅黛的射击,像敏捷的猴子一样攀上了二楼栏杆,模仿着沈沐芳的动作滑下去,屁股着地跌落在一楼地板砖上,梅里莎顾不上揉揉跌成几瓣儿的屁股,连滚带爬的冲出了旅馆,身后是被谢梅黛误伤的人士惊恐的尖叫声。

“里莎!”

就在里莎惊慌不定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暴雷般的怒吼,梅里莎抬头一看,竟然是闫林虎手上提着大兜小兜站在不远处。

“哥!”梅里莎赶紧爬起来喊道,“快跑!”

话音未落,谢梅黛捂着头上的血流跑了出来,抬手就是一枪。

梅里莎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向旁边滚去,闫林虎见状,一把甩开手上的累赘,拔出双枪就开始射击。

谢梅黛确实是久经沙场的,闫林虎拔枪的一瞬间,她立刻向旁边躲去,闫林虎射击一枪抢空,他不远处的小贩却掀开了摆摊的簸箩,从一把青菜下拿出一把枪就想射击。

梅里莎被沈醉训练久了,她一开始就不相信谢梅黛是一个人来的,如今看到了那人试图射击,梅里莎一枪就向着那个小贩去了,小贩低头躲过子弹,却被闫林虎发现了,闫林虎一枪击中了那人的肩膀,这人就地一滚,闪进了身后的民居里。

谢梅黛见状连开了好几枪,将梅里莎和闫林虎压制的躲在掩体后面不敢抬头,自己闪身就逃进了一条小巷子里,不见了踪影。

在双十二会谈的重要时刻,长安城内的气氛都是紧张而脆弱的,在旅馆门口的枪战引来了大部队的包围,梅里莎和闫林虎还没来得及叙旧,就被分别带进了禁闭室软禁了起来。

百业学社高级(并不是)官员在旅馆遇刺的消息让双边学社都紧张起来,冯科将逃回来的梅里莎结结实实的保护了起来,梅里莎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甚至有些不了解为什么要为了她这个小人物如此小题大做,就是为了抓住公华学社的痛脚,也未免太过于抬高自己了。

冯科排出的军队长安城搜索了好几遍,谢梅黛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了。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到了梅里莎和闫林虎被软禁居住的别墅之中,倪少涵亲自带着梅里莎和闫林虎登上了这辆轿车,黑色的轿车低调的驶离了这栋别墅,穿过街巷,绕了好大一个圈,最后进入了一个非常幽静和华美的园子里。

这个院子真是非常的华美,进入室内之后更加舒适和奢华,客厅里除了站岗的士兵,就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长得非常相像。女人是一个华美贵妇人,端庄而且温婉,男人是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向后梳的大背头看上去捎带了几分凌冽之气。

贵妇人微笑的看着梅里莎,道:“你就是梅里莎吗?看上去真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啊。”

梅里莎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贵妇,仿佛忘记自己身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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