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身边的小妖精是谁?(1/2)
“(所以说啊,针打得好有什么用啊,子弹也不会因为你针打得好就不打你,重要的还是人啊!)”岳南坪娇嗔的说着连他自己都不信的鬼话。
“(你说的太对了!)”坐在岳南坪对面的瀛岛士兵色眯眯的看着岳南坪娇艳欲滴的唇角,连声附和。
“(医院里的这群婊`子,太气人了,只要你比她们强一点,一个个全都来找你的麻烦,让人很烦恼呐!)”岳南坪举着一个消毒纱布,在这位瀛岛士兵脸上一块被蹭伤的地方来回沾着,一边掐着嗓子絮絮叨叨的说话,“(好讨厌啊,那个什么······吉田护士,奥,我的天哪,一个女人居然能长成那个样子!她竟然还有勇气活着!我的天哪!就是她,大概是因为嫉妒吧,自从我认识上尉之后,她就一直在找我的麻烦!)”
“(是吗?)”瀛岛士兵大概根本没听见岳南坪在说什么,一直盯着岳南坪活泼的红唇一眨不眨。
“(话说······)”岳南坪将纱布放回消毒水里,用红色的指甲点着这位瀛岛士兵的额头:“(那位吉田护士不会是喜欢你吧?)”
“(是······什么?)”瀛岛士兵被吓的连连摇头,“(不,不,绝不可能!)”
“(很有可能啊!)”岳南坪噘着嘴说,“(自从那天敌人闯进医院,上尉你亲自护送我们来到这间单人病房,还给这间病房加了一张床给我睡,让我既能照顾妹妹,又能免除睡大宿舍的灾难,从那天起,吉田护士就一直在找我的麻烦,说什么‘那个女人很可疑!’之类的话,幸亏有上尉帮我作证,要不然我就危险了!)”
“是吗?”瀛岛士兵问。
“当然啊,”岳南坪说,“她以前可没有关注过我和妹妹,就跟看不见我们一样,眼睛一直长在头顶上!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上尉,为什么会突然刁难我们呢?”
“竟······竟然······”瀛岛士兵有些傻眼。
“上尉喜欢吉田护士吗?”岳南坪撅着嘴问。
“不!绝不!哪怕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这位士兵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岳南坪甜甜的笑着,伸出一根长长的手指在士兵胸前画圈:“那么,上尉喜欢谁呢?”
“我······我喜欢······”士兵的舌头像打了结一样结结巴巴。
梅里莎在床上忐忑的闭着眼睛,生怕看见什么有伤风化的画面,却抵不住好奇心,时不时将眼睛张开一条小缝去看,然后被岳南坪神一样的手段折服的五体投地。
这个上尉先生就是前天护送她们来病房的家伙,一直想占岳南坪的便宜,却被岳南坪耍的几乎要卖身给他了,却连什么便宜都没占到。
有个军事素养很高的护士,发现岳南坪和梅里莎之后直接就要向上级汇报,岳南坪拉来了这位上尉,把护士拦截下来了,还给了护士一个警告处分,最后整个军营都知道医院的那个谁谁谁看上某上尉,争风吃醋要至同伴于死地,气的护士几乎要吐血,却对色迷心窍的上尉先生毫无办法,最后只能明哲保身的放弃盯梢岳南坪。
从前天晚上他们进入医院开始,梅里莎已经在心里给岳南坪跪了十几回了。
“对了,我们忙了这么久,那个入侵者被打死了吗?”岳南坪问。
“没有呢,”瀛岛上尉遗憾的说,“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都没找到。”
“哎?怎么可能!他们还能飞到天上吗?或者钻到地里去?”岳南坪用一张干净纱布和医疗胶带在上尉脸上被擦伤的红印上贴出了一个心形,“一定是没有用心找吧?”
“不可能啦!”上尉为自己的同事争辩,“我们连每一个柜子都打开了,但是······谷寿夫将军很恼火呢,他怀疑那几个人闯到他的住宅里去了。”
“什么?”岳南坪眼神微微一闪,问,“将军的住宅不是有很多守卫吗?那是最不可能的地方了吧?”
“我们都这么觉得啊!”上尉顿时将岳南坪引为知己,“那是最不可能的地方,你也是这么觉得吧!但是,将军不这么觉得啊!要求分出很多人去他的住宅里找,一定是因为分出太多兵力的原因了,寻找入侵者的任务始终没什么进展!”
“将军是有别的原因吧。”岳南坪做出一副不好意思说将军太胆小的样子,就是那种很想鄙视但是却不敢的样子。
上尉哈哈大笑:“也有可能啊!”
“上尉别动!”岳南坪笑着用棉签沾着红药水,在上尉脸上的心形胶带上沙沙的画了两笔,“好啦!”
“什么?”上尉心痒痒的看着岳南坪,“什么?你画了什么?”
“不能告诉上尉,说了就不好玩了!”岳南坪说。
上尉被岳南坪的样子勾引的心神不安,只想伸手去拉住他,却被岳南坪按住了肩膀。
“上尉,”岳南坪说,“你喜欢去隔壁玩吗?”
瀛岛士兵慌乱了一下子,连连摆手:“别别别瞎说,将军不让去隔壁,隔壁已经封锁了?”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封锁······”岳南坪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你也觉得很奇怪,对吧?”这位上尉,说,“说来也真是奇怪,将军似乎认为我们一定是抓来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昨天他亲自带队把军营的苦力都筛查了一遍,什么发现都没有,于是今天就决定封锁隔壁筛查女人。”
“是前天的敌人吗?”岳南坪问。
“不是,将军认为,前天来的人是来救人的,他们要找的人就在军营里。”上尉说。
岳南坪眼睛忽闪着,像星星在闪闪烁烁,“这可真是奇怪的事情啊。”
“谁说不是呢?”上尉连声附和着,又想去拉岳南坪的手。
梅里莎躺在床上听着那两个人各怀鬼胎的试探,发现到底是岳南坪技高一筹,实在不需要担心会暴露了。
过了好久,岳南坪终于把恋恋不舍的上尉先生送出门,给了一个飞吻后,毫不留恋的关上了门。
“老大他们在医院里,我要去接应他们。”岳南坪说。
梅里莎猛然从床上坐起:“什么?在医院?不是在隔壁吗?”
“笨!他们就不会在回来吗?”岳南坪翻了个白眼,“隔壁已经被谷寿夫封锁了,老大一定已经从那里转移了。”
“要我帮忙吗?”梅里莎忙问。
“不用,你当你的植物人,别打草惊蛇。”岳南坪说,“我一个人行动比较方便。”
岳南坪收拾好自己之后,贴在门口听了听,察觉门后无人,立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岳南坪走了,梅里莎躺回病床上,心里默默计算他们离开几天了。
从拉贝小院离开的那天,他们四个人伪装成运尸队,在春城四处搜寻,后来,他们就闯进了军营,当天晚上就经历了一番血战,进入了医院,那天是27号。
今天是29号了,后天就是新年了。
梅里莎睁开眼睛,盯着屋顶发呆,如果他们没能找到伊甸园,那些难民,他们靠什么过年呢?蒋氏中府什么时候才能打回春城?
想到蒋氏中府,梅里莎辗转反侧,心里慌慌的。
她是在蒋氏中府待过一段时间的,那里的人都是什么做派,她都看在眼中了,倪少涵、上官云亭、何雪竹,都是她比较了解的。
倪少涵打仗很好,内政上就一塌糊涂了,兼之贪婪过度,不管在哪里任职,必定将其刮地三尺,是个大大的贪官,但他对自己不错。
上官云亭,更过分,不但贪财,还好色,连部下的妻子都不放过,走到哪里色到哪里,上到□□下到萝莉,爱好广泛,不挑口味。
何雪竹倒是少有的内政好手,为蒋氏中府立下了汗马功劳,确确实实的□□定国的大才,大概也正是因为确实有能力吧,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恨不能自己撸着袖子上,当蒋委员长落难的时候,何某人就迫不及待的站队了,自此一落千丈。
桂永清和邱清泉,打仗好,但是输了春城,至于内政就更不清楚了。
至于沈沐芳、岳南坪、沈醉这些人,杀人还行,打仗就不行了,内政更是不要指望。
这就是蒋氏中府能力上处在上层的人士了,其他人还不如这些人呢,但在敛财方面确实绰绰有余:蒋委员长的太太和孔家联合起来发国难财,连难民们节衣缩食捐赠的买飞机的钱都不放过,你指望他们能干什么?
能打仗的人多,但是,有钱打仗吗?或者有了钱,那些将军们还愿意打仗吗?
这样的蒋氏中府,有能力收回春城吗?
梅里莎发出一声低微的啜泣,用被子蒙住了头。
下午时分,岳南坪终于回来了,还带来了沈沐芳和邱清泉。
沈沐芳和邱清泉都穿了一身瀛岛军医的装束,口罩蒙在脸上,帽子压得很低,几乎看不出来他是谁,进门后绕着房间转了一圈,才取下了帽子。
梅里莎看到这两人的时候,心里的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你们没事太好了,”梅里莎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你们藏在哪里了?”
“别提了,多亏了老沈,”邱清泉抬起脸,露出他冻伤严重的耳朵和眼皮,“实在没地方藏了,老沈把我塞进了医院后面的烂仓库里,那里扔的都是死后来不及火化的鬼子,我搁那里光着身子装死人,在死人下面钻了好久······倒霉的瀛岛鬼子,连自己人死了都不给穿身衣裳,寒冬腊月的,冻死我了。”
“沈老大呢?你藏在哪里了?”梅里莎问。
“······问这些干什么······”沈沐芳看着梅里莎盯着他bulingbuling闪的飞快的眼睛,咳嗽了一下说。
“不能说吗?”梅里莎问。
“老沈更惨,先是钻进火化炉的烟筒里,好半天后才转移到屋内了,那烟熏火燎的,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忍下来的。”邱清泉敬佩的说。
“你们没去隔壁?”梅里莎问。
“没去,怕惊扰了那里的女人,混乱起来更没办法收拾。”邱清泉说。
“今天有人告诉我,瀛岛在排查慰安所,我们怕是出不去了。”岳南坪说。
“没什么,”沈沐芳说,“等机会就是了。”
“再等下去我怕就没机会了。”岳南坪担心的说,“在这么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数。”
“我们来总结一下,通过什么办法离开会比较安全?”邱清泉说,“一个办法是按照洋鬼子教我们的办法,带上一个姑娘出去······其实不用姑娘,岳南坪你跟梅小姐伪装一下也行啊;再就是直接冒充放假的鬼子出去,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瀛岛已经全部取消假期了。”岳南坪移开了眼睛。
“现在想离开比较难,。除非有什么重量级人物送我们出去。”沈沐芳呼出一口气,说,“一般人是真出不去军营了。”
梅里莎心中一动,忽然说道:“还记得担架上的那个死人吗?他宿舍里的那张行程表,一个叫鹿岛的人去看姓白的姑娘。”
“······你想说什么?”岳南坪问。
“那个鹿岛······身份不低吧?”梅里莎问,“能被一个上尉称之为先生,还在病中亲自为他跑腿,实在不像是一般人。”
“你是说,盯着姓白的女人,那个鹿岛能送我们出去?”岳南坪说。
“嗯,我觉得那个鹿岛恐怕不是军营里的人,主要是因为,上井上尉称呼鹿岛为‘先生’。不是军衔,而是‘先生’。所以鹿岛应该不是军营里的人,他只是定期来探望白小姐。”梅里莎说。
“有点道理,”邱清泉说,“但是,既然他身份不低,为什么不能把姑娘要走呢?作为一个身份不低的瀛岛人,从军营的慰安所要走一个女人应该不难吧?或者,那个白小姐也不是一般人?”
“是什么重要人士的女儿或者妻子?被抓到瀛岛慰安所了?”梅里莎猜测。
“那不可能吧,”邱清泉说,“一般应到抓住这样的女人,瀛岛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当作人质威胁她的家人。直接扔到慰安所,只能说明这个女人没什么价值。”
“等等,我们或许忽略了一个可能,”沈沐芳摆了摆手,“白小姐不是被抓来的,她是工作人员。”
其余三人一愣之下,恍然大悟:“很有可能!她很可能是看守姑娘们的,甚至是负责说服姑娘们认命的人。”
“后天是三十一号,新年就要到了,鹿岛很可能会来陪着白小姐跨年!”梅里莎说。
“不可能,”岳南坪说,“瀛岛有传统,跨年时,上司会陪着公司里的人一起过,所以,鹿岛在三十一号一定有应酬,他能来陪着白小姐过新年,只能是今晚或者明晚!”
沈沐芳贴着病房内被封死的窗户,侧耳倾听墙后面的声音,不时用手敲一敲墙壁,试探后面的反映。
“后面肯定是一个姑娘的房间,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瀛岛人。”梅里莎说。
“瀛岛人应该不会有,”岳南坪说,“之前那个上尉不是说了吗?谷寿夫要求封闭慰安所排查所有的女人,所以,现在那边的人应该不多。”
“那他是在试探现在过去会不会惊动女人吗?”梅里莎问。
“一半一半,是在试探女人的反映,但不是现在过去,”岳南坪说,“现在那边正在戒严,不能过去,老大这么做,是在试图让女人觉得这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瀛岛士兵,当我们拆砖头的时候,那边的女人就不会非常惊讶了,顶多觉得这边有个不守规矩的人。”
“要是那边一直戒严呢?”梅里莎问。
“应该不会,”邱清泉说,“别忘了鹿岛先生,马上就要过年了,一直封闭慰安所会让士兵们有怨言的,还会出现各种流言,比如说闯进来的敌人杀了多少人啊之类的,封闭搜查这种事,不管在哪里都不能持续很久。”
梅里莎于是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盯着沈沐芳忙碌的背影发呆。岳南坪见状,一样贴着墙壁坐在梅里莎身边,用胳膊肘撞了撞梅里莎:“哎?你老看我们老大干什么?”
“我就是觉得,他这么能干,一定有办法带我出去找沈醉的!”梅里莎说。
“带你找沈醉?”岳南坪愣了愣,“为什么?”
“沈老大给我保证过了!”梅里莎笑了笑,说,“沈老大说,沈醉退婚了,一直在找我,我决定离开春城后就去找他。”
岳南坪一愣,仿佛想说什么,却又闭了嘴,最后也去盯着沈沐芳看了。
梅里莎察觉了岳南坪的欲言又止,问:“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没。”岳南坪说。
“上次,沈老大也是这样,”梅里莎说,“我说要去找沈醉,他吞吞吐吐的说,万一沈醉变心怎么办,真是奇怪,明明是他告诉我沈醉退了婚,一直在等我,现在说沈醉变心的也是他,难道说······”
“别乱想啊,”岳南坪咳嗽了声,说,“我们老大不是背后说人不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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