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太难懂(1/2)
又是一个夜晚,月亮依然凄凄惨惨的挂在天空,看不到星子,阴云稀稀拉拉的挂在空中,莫名有种阴风惨惨的感觉。
“(该死的!这帮不知好歹的记者,军部也是没用,让这群家伙进入春城!)”
瀛岛帝国驻春城的外交大使,福井先生骂骂咧咧的从一间酒店里出来,爬上了一辆老爷车,重重的墩坐在车子后座中间,对车子前面的两人嚷嚷道:“(开车!)”
车子顺从的行驶,沿着灯火通明的马路。
这条马路是谷寿夫先生特意准备的,就连路灯也是一样,为了这条马路,谷寿夫先生的士兵跑遍了春城才凑齐了看起来差不多的路灯,还抢修了发电厂。
“(这帮不知道感恩的下流痞子!竟然为了一群马上就要灭绝的下等民族,这般刁难我等!)”福井松开了勒的他直喘气的领带,脸上尽是愤愤然,“(记者真是世界上最讨厌的生物!)”
汽车行驶在宽敞干净的马路上,早在今天之前,瀛岛发动了几千难民,通宵把这条街上的硝烟和血迹都清洗的一干二净。
“(谷寿夫先生的命令恐怕不容易完成,现在他们都要求要去外面逛一逛,见一见当地的外国人,)”福井思索着说,“(逛一逛是比较容易阻止的,随便找个借口就行,但是,他们希望见一见当地的本国人,这就不太好办了,毕竟一个德国记者希望见到罗森博士,这种事情······不太容易回绝,但是罗森这家伙很不配合······到底该怎么办呢?)”
汽车里安静如斯,只有福井一个人在嘟嘟囔囔的思索着。
“(你们怎么不说话?)”福井抬头去看汽车前方,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坐着军部给他安排的司机和卫兵,都穿着瀛岛军服,猪耳朵一样的帽檐儿垂挂在脖子两边,看不见他们的脸。
福井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了两边的道路。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汽车已经偏离了灯火通明的主干道,进入了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里。
“(慢着!你们要带我去哪里!)”福井厉声说着,一边伸手去拉车门。
车门却在他触碰以前打开了,一个蒙着面的男人挂在车门上,像条游鱼一般滑进了车厢里,手中的刺刀顶在了福井的脖子上。
“(请安静,配合一点。)”男人用流利的日语如此说。
福井目光缩成了一个针眼:“你们是谁?蒋氏中府的士兵吗?还是黑道的?”
沈沐芳挑了挑眉毛:“现在是我问话的时候。”
“你们想知道什么?兵力部署我一个外交大使可没资格知道。”福井嘶声道。
“别的事儿,”沈沐芳说,“我需要四份不记名的通行证。”
“好说!”福井立刻说。
“还有,”沈沐芳的眼睛紧紧盯着福井,“来的记者都是哪里人?”
“美国的、德国的、英国的,当然也有华国的。”福井说。
“多少人?”沈沐芳问。
“······我没数啊。”福井说。
“记者居住的酒店外有多少人在监控?”沈沐芳问。
“大概二、三十吧,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所有的门都有人守着,窗户也是,还有人绕着酒店巡逻。”福井说。
“他们是从哪个城门进来的?”
“中山门。”福井说。
“城西坟场外的关卡有几道?”沈沐芳问。
“两道。”福井说。
“四道,他在说谎。”司机低笑着说。
沈沐芳把刺刀逼近福井。
“我只知道两道,毕竟我进出都不经过那里,也不认识管理关卡的人。”福井说。
“你们的补给从哪里进来?”司机问。
“轮船从长江运来,再就是火车。”福井说,“火车运得多些,那里查得也严一些。”
“从火车站到军营有几道关卡?”司机问。
“一道都没有,”福井说,“整个地区都囊括在军营内部,两边都是驻军。”
“多少驻军?”沈沐芳问。
“不知道,”福井说,“只知道很多。
“从进入春城算起,你们补了几次兵?”沈沐芳问。
“四次,”福井说,“具体数目我不知道。”
“那么往外面派了几次兵?”司机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军队的抽调不会与我说的。”福井说。
“你与安全区的管理人多次对话并从安全区带走一些人,有多少能确定是士兵?”副驾驶上一个女人的声音说。
福井偏头看去,突然惊骇的瞪大眼睛:“是你!”
“回答。”沈沐芳说。
“不······你不是拉贝在春城的情人吗?”福井忙问,“你······”
又一把刺刀从前方伸过来,直直顶着福井的一只眼睛,梅里莎轻声道:“快回答。”
“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指示从里面带人,带多少人有任务的,虽然我几乎就没完成过,人带出来之后有军队管理,我不能插手。”福井回答。
“你还真是废物啊。”司机叹了口气,“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你说我们留着你有什么用?”
“你可以问问别的,”福井忙说,“比如······我知道华国打到什么地方了!”
“我们也知道,”司机从前座探过身子,说,“比如你们有个亲王进入华国的事儿。”
“看前面!”梅里莎惊呼。
汽车惊险的从一堵破墙前漂移而过。
“岳南坪,开你的车!”梅里莎低声吼道。
司机笑了笑,一脚油门窜出了巷子,进入了另一条看起来乱哄哄的道路上,一队鬼子经过,对汽车伸出手。
“(排——查——)”鬼子队长拉长声音喊道。
“(福井外交官回归。)”岳南坪对窗外说,顺便把放在汽车上的通行证晃了晃。
“(请——进——)”小队长再次拉长声音说。
随着小队长的声音,前方的关卡放行,汽车开进了春城瀛岛人的居住区域。
“你们······要干什么?”福井小声问。
“我们现在没地方去,需要一个比较安全的落脚点。”梅里莎说。
“我家?”福井问。
“我们之前已经打听过了,你家只有两个女仆,还有军部派给你的一个司机和一个护卫,很抱歉,司机和护卫现在没有了。”梅里莎说。
“······”福井更加紧张了。
“福井外交官今日有约吗?”梅里莎问,“有约的话请提前说,这样对我们都好。”
“没有,”福井说,“说真的,你们应该不可能缺了落脚点吧?现在的春城,你们哪里去不了?”
“您这恭维真是捧杀我们了。”岳南坪笑道。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来找我?”福井问,“你们需要我干什么?不会只是几张小小的通行证吧?”
“我们需要知道一些事情。”沈沐芳说。
“我知无不言。”福井立刻说。
“外交官大人客气了,但刚才您可没一句真话,我们委实不敢轻易相信一位外交官的实话了。”岳南坪说。
“······你们应该能察觉到,我很配合吧?”福井说。
“是的,但这可能是因为我们老大的枪正顶着您的腰眼。”岳南坪撇撇嘴。
“所以,”福井选择性忽略了某些话,“你们也能察觉我的真诚吧?我同意配合你们的行动,也会守口如瓶,请不要伤害我,必要时,我可以自己跳楼。”
“可是会有目击者,福井大人为什么不是独身居住呢?”梅里莎叹了口气。
“你们可以······”福井正想说将女仆灭口,话语却在舌头尖上急刹车,看着旁边人眼中明明灭灭的杀意,他改口说,“给她们放假!”
“这真是个好主意。”岳南坪叹气说。
梅里莎撇撇嘴。
福井也知道自己这个主意实在是愚蠢至极,于是在接下来的行程中闭上嘴,带着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悲壮的奔赴自己临时的家。
福井在春城的家原本是一个富商的别墅,富商早在南京打仗之前就逃往沪城了,留下空荡荡的别墅,在春城被占领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充了瀛岛的公,然后被分配到了福井手中。
福井对这栋欧式小别墅十分满意,加上里面清一水儿的黄花梨沙发家具,又从难民中挑选了两个面目姣好的女仆帮他打扫屋子,他居住的十分舒适。
每次回到别墅,福井都有种当了国王的感觉,每天都真心赞美军部的英明做法,每天都更加热爱自己的别墅王国。
到现在为止。
汽车平稳的驶进了福井的别墅院子,两个女仆听见了汽车声,小跑着赶来开门,跪在地上请主人进屋,全程头都没抬,自然也没发现主人身边的人已经变了,但即使她们发现了,估计也不敢有任何疑问。
沈沐芳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顺手在她们后脖子敲了一下。
福井带着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闭上眼睛。
岳南坪和梅里莎把昏迷的女仆拖进屋子,把床单撕开绑了她们,还把眼睛死死蒙住,然后把人塞进了衣柜里。
“每天喂一顿食水,吊着命就行。”梅里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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