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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的遗留问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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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溶洞一直向前,沈沐芳和梅里莎最后从江边一处崖壁的裂缝处走了出来,裙带花被他们困在了裂缝口,让她自己等着救援,梅里莎则与沈沐芳一起去找裙带花所说的船。

沈沐芳能认出船是否有鬼,若有什么不对,沈沐芳和梅里莎分分钟都能赶回来弄死裙带花。

从崖壁下找地方上来,两人根本没有回去租屋,反正他们的重要行李都在伊甸园里面放着,于是二人就直接去了裙带花藏船的地方。

沿着江边码头一直走,在大大小小的船只中搜寻,最后终于在一众船只中找到了向影心所说的广源号,小型的货运船只,载满了无烟的高级煤球要运往重庆,水手只有四个,加上一个船长。

船长知道他要接的人是谁。

“所以现在就靠你了,”沈沐芳对梅里莎说,“在郑州的时候,你扮演梅安娜演的不错,现在就看你能不能演裙带花了。”

“我有些方······”梅里莎有些忐忑,想起裙带花走路的姿态,就有种崩溃感,那种妖娆多姿的感觉,她真的走不出来,或许······岳南坪可以?

“这个放心,介于裙带花的日常作风,一般人根本就不敢看她,”沈沐芳说。

“怎么说?”

“裙带花曾经挖下过别人的眼睛,”沈沐芳说,“就因为他们看她。”

“我可以试试。”梅里莎说。

“好,进伊甸园好好装扮一下,你现在看上去灰头土脸的。”沈沐芳说。

伊甸园里,梅里莎把自己的好衣服都拿出来,精挑细选了一番后,对镜自揽,颇有些得意。额头上的疤在伊甸园泉水的滋润下已经淡的看不清楚了,头发一梳理,很有点高级知识分子的感觉。

然而沈沐芳不这么看,他审视了梅里莎的头发一眼,问:“你不会烫发吗?”

“啊?”梅里莎茫然看向沈沐芳。

“裙带花不烫发根本就不会出门,”沈沐芳说,“你要伪装成裙带花不是只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就行,要像她。”

“我没烫过头发。”梅里莎说,“你呢?你不是学过化妆吗?烫发会吗?”

“这我还真不会。”沈沐芳吐了口气说,“化妆也是为了伪装合格,特意跟岳南坪一起学的。”

“你学化妆的时候······画在谁脸上?”梅里莎好奇的问,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象沈沐芳浓妆艳抹的样子。

“一般的伪装,比如化妆成阔少、富商、劳工、农夫、小商贩,是为了伪装我自己;”沈沐芳完全不知道梅里莎的脑洞,特坦诚的回答,“化女妆主要是为了讨好任务目标,这个有模特,军统的人特别多,我要用谁直接点名就行了,街面上我发展的线人也能提供需要的人选,老少都有,给钱就行。”

“那么烫发没学过?”梅里莎问。

沈沐芳摇摇头:“这个真没有,会给女人化妆可以说风流,烫发真是技术活,阔少也好才子也罢,都不会去学的,如果是需要一个女性同伴,就在军统内部找一个女搭档,化妆烫发她自己会打理的。”

沈沐芳说的很有道理,从没烫过发的梅里莎委实有些落伍了。

“要不我们去买一顶假发?”梅里莎说。

“时间来不及,等我们从宜昌城回来,裙带花就该得救了。”沈沐芳说。

“你说,要是我们当时直接把裙带花干掉多好?”梅里莎说。

“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干掉裙带花,”沈沐芳说,“她死了就没人牵制毛人凤了。”

“牵制?她不是毛人凤的老婆吗?”梅里莎问。

“换了是你,你愿意家里有这么个老婆?”沈沐芳叹了口气,“整个军统里,大概没谁比毛人凤更希望裙带花早死的了。”

最后他们折中了一下,用当年某位外交官的夫人送给梅里莎的昂贵披肩当做头巾围在脑袋上,反正很多贵妇人害怕江风摧残皮肤都带头巾的,再加上了一个巨大的墨镜,挡住半张脸后就露出下半截的一小点脸,涂上厚厚的鲜红唇膏,就差不多了。

即使看起来不是很像,船长也是不敢细看的。

“真的能行吗?”梅里莎带着一个遮住半张脸的巨大墨镜,感觉自己实在是很蠢。

“放心,船长既然知道裙带花是谁,就不会使劲盯着看的,”沈沐芳帮梅里莎梳理了她的头发,道:“接下来就靠你了。”

“我是没什么问题,但若是真的被发现了,我们都在江面上,你会开船吗?”梅里莎问。

“会,”沈沐芳说,“飞机我都会开。”

梅里莎打头,带着沈沐芳去了那艘船那里,船长当时正蹲在岸上烤鱼,大老远看到梅里莎带着沈沐芳过来,船长立刻从椅子上窜起来,面向梅里莎的方向,但视线却微微下移,看着梅里莎的脚步移动。

“客人打哪里来的?”船长先招呼道。

梅里莎一顿,不知道这是不是暗号,于是看了沈沐芳一眼,沈沐芳微微摇头,做了个口型:骂。

梅里莎于是竖起眉眼,厉声骂道:“滚!上船!马上开船!”

船长打了个寒战,连忙低着头,两步踩在搭在岸边的登船踏板上,带头上了船,然后侍立在旁。

梅里莎大步跟上去,越过船长脚下生风的踏上甲板,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于是佯作怒气冲冲的样子,在甲板上来回走步撒气。

船长却有些忐忑的样子,好几次看向梅里莎想要说什么,沈沐芳在后面拦住了他。

“开船吧,任务失败,向小姐心情不好,别触她霉头。”

船长微微躬身,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就打算离开。

沈沐芳拦住他:“向小姐在哪里休息?我先去收拾收拾。”

“已经收拾好了,你们直接去就行了。”船长说。

“你带路,我先去检查一下,”沈沐芳对船长笑了笑,“习惯了,你别介意。”

船长连忙点头,带着两人往休息的船舱去了。

船舱收拾的很干净,看上去完全就是游艇的高级客房一般,沈沐芳在里面手法专业的检查了一遍内部布置,确认安全后,让梅里莎进来,自己则走向了船长。

“不错,这次待遇挺好。”沈沐芳说。

船长在船舱外面站着,悄悄松了口气,笑着说:“吃的马上送到,小吴比你们回来的早,现在差不多该吃完了,饭就让他送来吧。”

“小吴?”沈沐芳笑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和你们前后脚,来了之后先去包扎了伤口,就去吃饭了,”船长道,“小吴说,你们这次任务不容易,向小姐需不需要医生?”

“不用,向小姐什么人?还用得着医生,”沈沐芳笑道,“睡一觉养足精神就好了,饭嘛,就按照你说的,让小吴送到船舱里来。”

“好!”船长答应着离开了。

沈沐芳立刻关上船舱门,对梅里莎道:“漏网之鱼,等他过来马上抓住他,可以对对裙带花的口供,动静不能太大。”

梅里莎点点头,想到了那个与她对抗很久之后游泳逃走的青年,道:“十有八九就是我遇到的那个人,那家伙水性很好,也很狡猾,当心。”

沈沐芳点头。

没几分钟,外面就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沈沐芳靠在舱门后面等着人进来,梅里莎站起来踱着步子,最后选择了背对舱门面向窗口的位置。

很快,舱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沈沐芳伸手打开舱门,另一只手上的匕首已经从袖子里掉到了手上。

一个头发短的跟英国猫一样的青年端着一个四尺长的大红漆盘,里面盘盘碗碗汤汤水水盛的满满当当的,还有新鲜的水果和各种点心。青年小心翼翼的端着漆盘,小心不要把汤水洒出来,视线全在漆盘上,自然也就没发现屋里异样的情况。

进屋后青年才抬起视线扫视屋内有没有能放漆盘的地方,抬头就看到梅里莎站在窗口,忽然就感觉有些不对,怎么今天裙带花站在那里的样子······看起来老正经了?

青年于是试探着开口道:“向姐,饭来了,您看现在是先吃饭呢,还是先看看大夫?”

“大夫不用了,这屋里大概谁都不需要了。”沈沐芳在后面说道,说话的同时,他的手从空中探出,几乎完全看不见运动的轨迹,瞬间就出现在了青年的咽喉边。

青年手中的漆盘脱了手,凄厉哐啷摔了一地。

梅里莎瞬间转身,从地上捞起一块西洋蛋糕,塞进了青年张开的嘴巴里。

舱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有人敲响了舱门:“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沈沐芳声音平稳的回答,“向姐拿不懂事的小年轻撒撒气,一会儿就没事了。”

门外人于是道:“劝慰向小姐别动气,教训小年轻也别气坏了身子,我就在甲板上,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就喊一声。”

“知道了。”沈沐芳回应道。

门外的人离开了。

被沈沐芳制住的青年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泄气了。

“我叫吴森,是军统二处的,这次是毛先生让我跟夫人出来的,我就听她调遣,具体事情我也不是太懂,夫人也不需要我懂,我只要会开枪就行。”青年耷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情况。

“你们这是要跟毛人凤汇合吗?”沈沐芳问。

“是啊,具体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船长知道,他负责把人送过去。”青年说。

“听说毛人凤要对付岳南坪?”沈沐芳问。

“大体听过一点,”吴森小心翼翼的说,“向姐曾对王哥说过,我听了一耳朵,具体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听到他们不是要岳南坪的命,就是想让他配合一些行动,其他的我没敢细听。”

“配合行动?”沈沐芳思索着,“看来你们是要去岳南坪在重庆的住所啊······”

“也可能,戴笠已经把王玉娘和她儿子带走了,岳南坪要救老婆孩子就只能配合。”梅里莎忧虑的说。

沈沐芳也考虑到了这个可能。

“你觉得岳南坪他······ ”梅里莎迟疑的看向了沈沐芳。

“你是想问岳南坪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为了兄弟牺牲老婆孩子吗?”沈沐芳看了梅里莎一眼,让梅里莎感觉到了难以形容的鄙视,“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对岳南坪而言,亲人比什么都重要。”

沈沐芳跟岳南坪的老婆孩子孰重孰轻?岳南坪可以为了兄弟牺牲自己,但若要牺牲老婆孩子,那就只能对不住兄弟了。

梅里莎叹了口气。

沈沐芳继续审问吴森,一直把他从裙带花那里掏出来的东西都对完了,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吴森,此时吴森已经汗水淋漓,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打着哆嗦。

梅里莎在旁边看的叹为观止。

沈沐芳把刑讯用的白纸从吴森脖子上揭下来,对梅里莎道:“学着点。”

梅里莎连连点头,她从未想过,几张白纸也能对人体产生这么大的伤害,都是谁发明的啊,忒阴损了!

“我们该怎么办?”梅里莎问。

“去重庆,找找岳南坪,看看他现在的情况,有必要的话,帮他救人。”沈沐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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