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夜谈（1/2）

鲍里斯舰长目送亨利一行人走出舰桥，目光沉重。他脸上布满了倦意，深深的皱纹刻在眉间，仿佛每一条都记载着这些年来不断恶化的战局。他缓缓吸了一口海上的咸湿空气，转身朝舰桥内侧的作战指挥台走去。

大副布莱克斯顿少校站在那里，正静静地注视着战术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战况一片令人窒息的红色，敌军势力如同潮水般在各个战区蔓延。每一次冲突都在削弱他们本就脆弱的战斗力，舰队的损失已经超过了能承受的临界点。

“局势在持续恶化，舰长。”布莱克斯顿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疲惫。他的眼睛血丝密布，显然连续作战的压力正摧残着他的精神和体力。“我们连续三天没有一刻的喘息时间，敌人的进攻没有丝毫减缓迹象。再这样下去，整个战区都要崩溃了。”

鲍里斯舰长沉默片刻，目光投向窗外的黑暗海面。每当夜幕降临，他总会感到一种巨大的无力感笼罩心头。战争曾经是他熟悉的节奏，然而这一场战争，早已脱离了任何理智和常规的掌控。

“我们已经没有选择，布莱克斯顿，”鲍里斯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负担。“战斗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但也是我们最不可持续的路。指挥部已经下达命令，准备撤离。”

布莱克斯顿闻言，眉头一动，神情复杂：“撤离？我们还没打完这一仗。”

“打完这一仗？”鲍里斯冷笑了一声，疲惫地摇了摇头。“布莱克斯顿，这一仗永远打不完。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拖延那早已注定的结局。我们要的是撤回加入航空母舰‘卡德’号的舰队，然后尽快离开越南。这场战争的意义已经不再是胜利，而是逃离失败。”

他将一只手按在作战指挥台上，指尖微微颤动。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舰长，他已经看透了这场战局的实质。敌军的进攻是无止境的，每一轮战斗不仅消耗着士兵们的身体，更摧毁着他们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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