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这里是什么地方？”

当闻人栓柱醒过来时，他脑袋有些发懵，表情也怔怔的。

等他仔细一看，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地方。

底板黑黢黢却光滑，前面正站在一个‘人’，只是他的头居然捧在手上。而最前面是长长木桌，后面还坐着四个人。牛头和马头，黑衣与白衣。栓柱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木桌，但他也不傻，心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我死了？”

闻人栓柱俊脸上浮现悲痛与不甘，眼角落下一滴彩虹泪。

他想起了家里的阿黄，想起了刚产的猪仔，还有他爹那傻逼又慈爱的笑脸。

还有媳妇春花……

“梆梆梆！”

“250号~”

白衣女人敲锤提醒，随后托腮望着他。

这个女人长的清秀，却媚眼如丝，一头黑发如藻，嘴角有一颗小痣，白衬衫开了几个扣，露出……

栓柱眼神古怪，心里想：这个女的衣服不好好穿，连嘴儿都画得血红血红的！真是怪吓人！要是让他们村老娘们看见了，不得笑死！

白衣女柔柔一笑，有道：“250号，到你了。”

“哦，好好好！”

闻人栓柱回过神，忙点点头。

“姓名。”

“闻人栓柱。”

“性别。”

“男。”

“年龄？”

“23。”

“很好。”

女人记下信息，随即转动着笔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养猪，媳妇儿孩子热炕头。”

闻人栓柱不假思索回答。

“哼，年轻人！某得理想，某得抱负，我丁点某中意！”

黑衣男人臭着脸道。

牛头人打圆场道：“老李，你冷静。我倒觉得这孩子实诚啊！”

“继续。”

女人笑了笑，紧接着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你有绝症吗？父母健在吗？或者说你父母有绝症吗？你的童年怎么样？家里条件怎么样？你爸妈打过你吗？”

栓柱被问蒙了，捋了捋思绪回答：“我身体倍儿棒，爹妈也倍儿棒，我爹前几天还和隔壁庄上官富坨斗舞呢！我童年很好，经常骑猪四处逛，家里有牛、有猪、鹅、鸡啥的。对了，爸妈也没打过我，说我还要靠脸娶媳妇。”

“我觉得不行。”

马头人听都没听完就转过身。

女人似乎找到了重点，又问：“那你骑的猪还在吗？”

闻人栓柱黯然神伤，声音哽咽道：“不在了，被我爸宰了。”

“太可怜了。”

牛头人抹了抹眼泪，就连冷如冰山的黑衣男——

他脸上也出现了几丝裂缝。

女人问：“你死因？”

闻人栓柱：“那天我刚回去，就发现我被媳妇绿了……”

“唉！”

四人皆是一叹。

提及伤心事，栓柱眼一红道：“然后又被媳妇那粪瓢砸死了。最可怜的是我养的猪……都被人下了药，还有我爹也……对了，家阿黄的腿——”

女人关切问：“它怎么了？”

闻人栓柱吸了口凉气，咬牙切齿：“被人打断了……”

话没说完，四个人纷纷站起来鼓掌。

女人握着他的手，激动道：“恭喜你！你被录取了！”

“啊？”闻人栓柱一脸懵逼。

女人笑着说道：“你被录取！在这期间为我地府临时工，可以去阳间工作哦！在此期间如果积满功德，累计一定积分就可以转正。”

“积分？功德？”

闻人栓柱更蒙了，问：“那，那我做什么？”

女人道：“为地府做事，自然是鬼差咯。”

“这么说我也是吃公家饭了？”闻人栓柱开心，搔了搔头，嘟囔道：“我爹还说我只能养猪呢……”

“其实养猪挺好的。”他又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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