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两个女朋友（2/2）

下午继续回来上课，等下课后，四个人又一起去食堂吃饭。也是有说有笑的，和以前一样。女生的友情就是这样，好起来很容易抛掉那些不好的地方。

李旭是一个人在吃东西。脸色很差。原本就很瘦的人，更显得清瘦——脸上的颧骨位置又高了一些。

以前李旭总是和林欧一起吃饭，或者是和彭凯。反而并不太常见李旭和自己宿舍的人一起。

后来，白雪才知道，李旭是住二人间宿舍的。另外一个舍友每天也和女朋友在一起。

至于同学，男生一般也不和李旭坐一起吃饭的原因也很简单，以前李旭身边总有个林欧，他们坐过去太灯泡了。女生倒愿意和李旭坐在一起，李旭总是拒绝。拒绝上几次，一般女生也不会过去了。

林欧离开已经三周多了，除了之前给玲玲的那封邮件外，再没有任何联系。她们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听，发信息也没有人再回。QQ的头像一直灰暗着。

白雪还是会每天给那个灰暗的头像发几句话。她没有安慰的话，只是说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例如这届新生开课后，第一天也是自我介绍，像高中那样。因为没有一起军训过，她现在和别的同学相处有些不太好意思。再例如，另一个女生宿舍因为打热水的事情，宿舍内部打了起来，其中一个女生还搬了出去。

零七碎八的事情，不过，李旭的事情，她是不提及的。

自从知道林欧可能失去生育能力后，白雪也知道，李旭和林欧之间，更加没有了可能性。更何况，自从林欧离开后，李旭如同修道一般，几乎都不与人正常交流。

学生会那边的工作，李旭完全不做了。但是一时也找不到人手，所以，有些事情，李旭还是会出出主意或者协调一下。特别院系播音这边的工作，之前也是学生会分管的。李旭和林欧都是播音员。没有了林欧，李旭也很久不去播音。现在每周三的播音节目只改成放歌了。

玲玲看到李旭，还是有些心虚。她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开口。经过这些事情，她发现，李旭不是不喜欢林欧，李旭对林欧的感情并不是可以用简单喜欢或者不喜欢判断。林欧之于李旭的意义，要远远比她们可以想象的重要得多。

李旭主动和她们打了招呼，请她们坐在自己身边。

五个人一起吃饭，自然会聊起来林欧。李旭问玲玲，她再没有说别的吗？没有提我吗？

玲玲有些不忍心，不过，她也不能骗人，只能如实回答了。

李旭很伤心，那种伤心是一种绝望。

气氛变得压抑，连饭粒都似乎卡在嗓子里，难以下咽。

王帅和支雪静说笑着走了进来，王帅还拿着支雪静的饭盒。支雪静手里拎着空暖壶。看样子，是准备吃过饭后去打开水。

亚亚盯着王帅，盯着支雪静。

支雪静并不认识亚亚，看到亚亚盯着自己看，她冲亚亚友好地笑了笑。

亚亚勉强扯了一个笑脸，僵硬得她都想哭。嗓子里的饭粒太硬了，咯得她都想哭了。

白雪正好坐在亚亚对面，看着亚亚的样子，她也心里更加不好受。

玲玲紧握了拳头，她很想上前和王帅理论。

李旭突然伸出手，放在了玲玲的手腕上：“你答应过林欧，任何时候都不冲动。”

“你？”

玲玲觉得自己的手像被什么烫了一下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一下子跳得慢了半拍。脸也有些红了。

李旭松开了手，低头继续吃饭。

小欣轻轻拍了拍亚亚的胳膊，递了餐巾纸给亚亚。

亚亚低头哭了出来。

王帅从她们身边走过，好像没看到一样，笑着往支雪静身边走过去。

从来是眼前只有新人笑，谁会记得旧人泪呢？更何况，亚亚也并旧人。王帅从来没有给过她承诺，不过是暧昧了几天。亚亚自己不也说是暧昧么？现在反而放不下了。

亚亚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王帅什么，大概是因为王帅不喜欢她，所以她喜欢？她真的是给自己找虐受！

王帅也注意到了亚亚等人，他有过一丝惊恐的念头。转念一想，我和她已经没了什么关系，而且原本也没什么明确的关系，她又能拿我如何？所以，他坦然地从亚亚身边走过。

支雪静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的过往，更不知道就在前面不远住坐着的那个女生，曾经和王帅也暧昧过。她只是觉得运气好，找到一个体贴入微的男朋友。

直到大学毕业，支雪静都没有了解过那些事情。大概她真的是个很有运气的女生吧！

李旭后来说，他没有资格在感情方面给任何人的建议——原因不言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