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1(1/2)
我是随了母亲的姓的,我的母亲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在生我的时候因为难产再也不能生育。她的第一个丈夫在我刚满月时到城里打工认识了别的女人,于是,两个人因为离婚打了两年的官司,因为我的赡养问题又加了一年。
最后,我这个拖油瓶终于挂在了母亲身上,那时,我已经三岁,记得那天晚上,母亲一会抱着我大哭,一会又使劲的掐我,打我。而我,始终抓着母亲,和母亲一般呜呜大哭着。
在农村,一个离婚的女人,尤其还带着个拖油瓶的女人是很难立足的。
第二年年冬天的时候,母亲左手拉着我右手挎着个包袱走进那个男人的家。
这是我的第二老爹,四十多的男人,这个男人,一开始对我与母亲是极好的,过了几个月,终究是耐不住手痒,露出了本性,一开始瞒着母亲小赌几个时辰,后来因为这事和母亲吵的多了,干脆有时候几天几夜的赌。赢了开心喝酒,输了郁闷也喝酒。
喝完酒,骂骂咧咧的回来,一脚踹开门,母亲就成了他手里的玩偶,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在隔壁的房子经常听到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农活不忙的时候,母亲经常坐在门槛上盯着我,呆滞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我分不清那眼里掺杂着的是什么,我也无法钻到母亲的心里去看她在想什么,那时候的我,已经很会看人眼色,也包括母亲,一旦母亲出现这种表情,我立马表现的很是乖巧懂事,我会在她的眼底将院子扫一下亦或者给鸡喂食。
母亲经常会在我睡熟后掐我的胳膊,她以为我不睁眼就是不知道,她以为我睡的死沉。她掐的那么痛,我怎么会不惊醒,只是,我已经习惯闭着眼睛承受。
她恨我,恨我是个女孩,恨我是个拖油瓶,恨我,让她不能再生育。当时的我并不曾体会她的这些恨,很多年后,当我饱尝了真正的人情冷暖,我才又想起,这个已经淡忘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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