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天【下】（1/2）

商林看着桌角的报纸，有些发笑。李妈倒先开口，像是故意又像是真的疑问：“这报纸先生恐怕是故意放在这里的吧？”商林嘴角沁着笑意，不言不语成为他的默认，这样一来程瑾认为他在家，就不会乱跑，谁知又出去找工作。有些出乎意料，小丫头显然是能吃苦的，原本他等着她开口讲这件事情，然后再把她安排在自己身边，既可以保护在自己羽翼下，又能每日免受相思之苦。他始终得不到她的诉求，相反通过这件事情他看清楚小丫头的本性，多少是她父亲教导的结果。每天晚上，他都会来到她的房间，看着她的睡颜，才算安心。他终于戒掉安眠片，不过最后他未能戒掉程瑾，她像是他的安定剂，使他一度以为自己终于沉醉着温柔乡。

门声伴随着淅淅碎碎的声音，他始终背着她坐在沙发上，而她从未发现他。李妈也绝口不提，他就在暗处观测她的声音，来辨别她的情绪以及声音里那点细碎的洋洋得意。“李妈，看我买的什么？”她拎着购物袋，里面满满囊囊，李妈目光有些总是飘忽，她也未在意。只是满心打算着她的食物：“里面呀，有一些基围虾还有一条鱼，还有一些蔬菜。”李妈面色含着不同往日的笑，而她依旧说着还对那些食物进行处理：“李妈，今天中午我来掌勺，他一定会喜欢的。”最后一句不太清楚，也是自己嘟囔一句，商林未必能听到，可李妈却听得实实在在。李妈点着头，拿起虾子进行处理：“难得你掌勺，商先生定会喜欢。”她听到李妈的调侃，只觉窘迫，依旧低着头处理鱼鳞。

这一句话不当紧，到底让商林听到了，莫名的微妙感像是棉糖一圈一圈缠绕其中，这般包裹到底使他动不了身子，只是他心甘情愿。

鱼鳞一点一点褪下，但是她的刀工还未成熟，切的时候仍然很是艰难。李妈不由摇摇头，接过她的刀开始切下去。她心头有些微微荡漾，第一次为他做饭，说不上什么滋味，但是那种满足已经萦绕她的心头。她开始考虑他的口味向来淡淡的，不像她从来只喜欢油腻甜滋滋的食物，到底这顿饭是为了他，思下很久选择做一条清蒸鱼。

他翻动着沙发上她曾经看过的书，里面的折痕仍在，只是不自觉翻动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一段话，他能辨认出是她的字体。

‘我以为我的爱是默默支持

殊不知

你已走入我的心

沉醉时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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