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明灭【下】（1/2）

程瑾对付斯的态度一直都是躲避，如今落落大安站在眼前，并同意邀请的程瑾。反倒让付斯多多少少吃惊，付斯扬起手中的杯子，倒满酒，一杯下肚，感慨道：“当初第一次见面多有唐突，希望这次相遇我们是愉快的。”

程瑾听此，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忌惮当初他的所作所为，如今倒是敞开天亮说大白话也不为过。她笑着给自己倒一杯酒：“我先来一杯白的，庆祝你回归自己的祖国发展公司。”还未来得及喝下去，付斯端着那杯酒挡住程瑾欲要饮下：“你怎么会知道我回国发展自己的事业。”程瑾微眯着眼，低下头看着酒杯未动分毫的酒，笑的不能自制：“老板，你这可是说笑了，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我这声‘老板’也不为过吧？”付斯但笑不语，举起杯子：“来，碰一杯。”

此番做法，程瑾更加知道自己辞职之路越来越难，只有不动声色才可以慢慢退下这个职位。

她看着周围嘈杂的环境，大排档的位置扑着浓烟的味道，啤酒的碰撞声，和人来人往的车辆声交集在一起。程瑾笑着拿起盘子上的羊肉串：“我还以为你今天请我吃西餐呢，原来你也喜欢这种接地气的大排档呀？”

付斯把羊肉串的盘子不动声色往程瑾那方推动一点，用纸巾擦着手：“我以前在华尔街的时候，端盘子，洗盘子都做过。有一个中国人来到这家餐厅说要融资，然后把那间原本小资情调的西餐厅硬生生改成一间铺着烟火味随大流的大排档。结果，生意异常的火爆，所以我对大排档是打从心底喜欢的。”

程瑾摇摇有些昏沉的头，笑笑点点手指：“原来你也过过苦日子？”

付斯撑起手臂，酒杯随着手腕的活动而摇晃，因为周围的环境感染到一些情绪，话语渐渐多了起来：“我以前在大排档工作的这么久，最开心的事情就是遇到她。她平日里似乎没来过，那天我因为打碎盘子，不得不站在外面扮人偶，原本就是炎热的夏季。我被厚厚的人偶包裹着，她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轻飘飘走过去，带起一阵温柔的风，我甚至都能闻到她的香气。第二天晚上她又从那里走过，不过她在我面前停顿几秒，笑着对我说：“好可爱的人偶。”说着递给我一张纸，示意我擦汗。她对我笑的时候，好像所有经历的苦难都消失殆尽。”

程瑾顶着晕乎乎的脑袋还是听他说完了自己的故事：“那她现在呢？”

付斯摇摇头，像是感慨万千：“出车祸死了。”程瑾听到立刻摆摆手，一本正经：“对不起。”付斯微微一笑，拿起杯子的酒：“早就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可以说你和她真的很像吗？”程瑾原本以为玩笑话：“能有多像？”付斯突然认真的神情像是打动了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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