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下第一楼(1/2)
沈諳,沈諳。我呢喃着这个名字,心底涌起千般柔情。师傅说我的性格很随她,外表看起来柔弱,却心比天高,行事风格强势,感情表达却超乎常人的细腻。
我知道挂在她房里的画像上的男子,就是她心底的那个人,师傅性格豁达爽直,很少提及关于那个人的事。但是每逢下雨天,她都会在房间里提笔摹写纳兰的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一字一句都是心事。我想他们相遇一定是在四月的雨天,给故事起了一个唯美的开始。
或许受了她的感染,从小我就觉得,我的爱情,不需要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只要能相守就好。对于沈諳,我了解的不多,甚至都不敢肯定,他会不会喜欢我。可是跟他接触越多,就越觉得他身上有着让人折服的魔力。就拿我送去的那块玉石来说,明明知道不能雕刻,他还是满眼自信地告诉我说,给我七天时间,我定能让你满意。
于是我就天天往他店里跑,看他用黄梨木给石头打座子,一刀一刀精细地雕刻出美丽的花纹。再用丹青点缀玉石,成品出来颇有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奇特景象。之后又用碎玉原料环着山腰一颗一颗地砌出一条上山的小路,顶端镂空成梯子的模样。最妙的是,他在梯子上放了一个玉雕的小人,正在采摘一朵昙花。座子中间雕了一行小字—落月溶溶。
我捧着落月溶溶去见父亲说:“爹爹不是也在疑惑我为什么迟迟不动手改整西边和南边的酒楼吗?你看这个玉石摆件做得如何?”
我知道父亲对青玉金石古玩字画都有所涉猎,秦家生意能做那么大,跟人际关系打点得好是分不开的,而打点人际关系除了送得东西要有价值之外,还要会说出其中寓意才能把人哄开心。父亲深谙此道,我似乎也天生遗传了他这方面的才能。
“这块东陵玉质地偏软,本不适合打磨,但是经此一点缀,价值倒比上好的和田玉来得值钱。所谓匠心独运,巧夺天工也不过如此。”父亲细细观赏后,赞不绝口。
“其实剩下两间酒楼怎么整改,女儿心中一直有数,不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最近就一直在等待东风出现。”
“你所指的东风就是这个?”父亲指着落月溶溶四个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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