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除夕流火（1/2）

苏公公取来了竹笛。

凤栖接过，放与嘴边，然后看了看身旁的莫邪。

莫邪往后退了几步，点点头，凤栖开始起奏。

吹得是那首人人都听闻过的《一绝》，讲的是翡京城里众人皆知的几个才女分别找到了心爱的男子的故事，调子听起来欢快而简单。

凤栖奏的却是有些绵绵的情意在里头，仿佛真的在寻觅自己的心上人一般。

他望着莫邪，缓缓地吹着这调子。

莫邪听到了一个音调，依稀忆起当年娘亲带着自己跳这首舞的场景。随着记忆里的印记，开始起舞。

长袖当空，脚步轻盈，发丝微摇，那个身着白衫的女子摇着盈盈一握的腰，迈起了步子。眼前却是当年爹爹用古琴奏着这歌，娘亲拉着自己有些胡乱的舞步。

突然有些惶恐地发觉已经不太记得清当年的场景，好像只记得爹爹火红的衣裳，和娘亲学爹爹也穿着火红袍子的模样。

当时还有人取笑说，感觉将军府每日都在成亲一般。

爹爹和娘亲，就像是永远的新人。

自己，则是永远地幸福地霸占着他们中间的位置。左手是爹爹，右手娘亲。

大手牵小手的时候，一直都是欢喜的场景。

却突然觉得爹爹的面容，自己有些记不清了。

噢，原来爹爹都离开这么久了。

莫邪眼眶有些湿，背后却是的烟火爆裂的声音，让凤栖的曲调听得有些不太真切。

又忆起爹爹舞剑的场景，和儿时一小段爹爹教自己武艺的时光。说起来莫邪小时候听多了娘亲的调子和爹爹的琴声，可是这舞，却是有些乱七八糟的。现在她莫邪却是不经意间便将那几段自己学来的花拳绣腿融汇到了这支舞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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