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相会(1/2)
到达京城,已是处暑,天气转凉。有些畏寒之人已穿上秋衣,在馆子里喝一壶温酒,听些小曲,倒也惬意。
果如方鸿晔所料,燕竹轩随秦风住进了汾王府。方鸿晔也不强迫,与竹轩拱手告辞,先不回府,去宫里复命。
此时不是上朝时候,张全福领着方鸿晔入了御书房:“皇上此刻正在批折子,知小侯爷回来,令奴家亲来迎接。”
“公公这说哪里话。”方鸿晔满脸堆笑,“谁不知道公公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劳动公公引路,鸿晔实在罪过。”
“小侯爷说这样的话可就生分了,奴家还没谢谢小侯爷送我的好砚呢。”拂尘轻摆。
“那值得什么钱,公公若喜欢我再去寻几方来。”这样的客套话说多了也没意思,方鸿晔转开话题,“不知最近京城可有什么稀奇事,我可错过了什么?”
“能有什么稀奇事,左右那样罢了。”张全福打了哈哈,“不过若要说到事情还真有一件,还与小侯爷有些关系。”
“哦?”方鸿晔诧异,他离京这些时日,能有什么事牵扯上?
“还不是夜问的郑吉,据说未经小侯爷应允便在华山与人切磋,差点丢了性命。严大人恼他不自量力,自他回京便每日罚跪。”他仰头看了看天,“看这时辰应该跪着呢吧。”
“是吗。”方鸿晔猜不出张全福与他说这话的意思,他曾听说郑吉暗中将张全福打点得妥当,难道这阉人是在责怪自己?他是皇帝近侍,若他对自己心存偏见,皇上面前绝无好话。方鸿晔赶忙赔笑,“是我的错,当日我虽没应允却也没阻止,不过切磋罢了哪里想到能有这些事。也怪那些草莽手下没个轻重,误伤了郑管带。回头我便与严大人说说,小惩大诫即可,无需每日受罚。”
郑吉被罚之事在京里传播甚广。濮冠群放下碗筷,自受伤之后他便不再饮酒,每日清茶淡饭调理身体:“我午后便去他府上。”自与周玉琴互表心意后,他便将元涵所托之事合盘说出。
周玉琴面有愁云,她听过郑吉为人,甚不放心:“他如今被罚心内定不痛快,你此时去问,只怕他……”
“我不会明说的。”濮冠群收集了一些小巧玩意,“唯有此次机会,才能与他长谈。”
郑吉在城里的房子只是一间普通的民居,二进深,起了个小阁楼,在一众深宅大院面前,实在是简陋的很。在这房子里伺候郑吉的是多年前被他救下的一个孩子,如今已有十四岁,伶俐得很。见濮冠群到来,那小子也不通报,径直引他进去:“大哥这几天日日罚跪,回到家就躺床上休息,走起路来也没以往顺溜了。”他虽不知濮冠群与郑吉关系,但却知道他们亲密,“我跟大哥说装病躲几日,严大人一定会心疼,可他偏偏不肯。”
“小林,”濮冠群掏出些碎银子,“去打些好酒,再买几个你大哥素爱吃的菜。我有话与你大哥说。”
“明白。”小林接过银子,“您放心,我准保赶得上晚饭点。”他知郑吉与濮冠群所说之事定不想为人所知,说了这话便是要濮冠群知道他绝不会赶早回来。
濮冠群推开房门,便见郑吉撩了裤子在腿上涂药。他走到床边,接过伤药,细细涂抹于伤处,叹息一声:“这些事为何不让小林来做?”
“他一个半大的孩子能做什么?跑腿罢了。”身子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床边,“坐这,别弯着腰。”
“不是说严奕待你如子,为何此次……”涂药的手略略轻颤,“二哥,你虽有内功护体但若真的这样日日跪下去,这两条腿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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