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之郑吉篇(8)(1/2)
王纯并无多少办案之能,许多案子都下发夜问让严奕带人去破,严奕又从不推辞,王纯更是乐得自在。进入夜问三个月,严奕便分派了许多案子给郑吉,借着这一个个的小案子郑吉开始崭露头角。
夜问每隔三月就会开一次大会,奖励先进,鼓舞后进。这年九月十六,中秋刚过,借着节日的喜气严奕让郑吉立于众人之前,破格提拔他为管带。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不服气。郑吉进我夜问不过九个月,资历最小,年纪也最小,凭什么提拔他不提拔你们,就因为他是我的弟子?我告诉你们,不是!从今年四月他开始接手办案,半年之中,他破获大小案件七十余起,捉拿逃犯九十三人,这样的功劳你们谁比得上?”
“大人,郑吉功劳有目共睹,破格提拔,我等并无异议。”陈淦言道,“或许有人心中不平,但我夜问都是正人君子,若要与他比试定当正大光明的比试!你们说对不对?”
“不错。我这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他这么小就能做管带,我都干了五年了还是一名小卒。”说话的叫朱永,“可看到破获的这么多案子,我也没什么好不服气的,这是实力。我朱永自愧不如!大人,您放心,您若将我调到郑管带麾下,我定恪尽职守!”
“多谢众位兄弟看得起郑吉。”郑吉端起酒来到众人中间,“郑吉得蒙师父赏识,兄弟护持,感激不尽。今日便以此酒敬谢诸位!”
郑吉得严奕首肯开始调查王纯隐事。此事需得瞒着夜问众人,以防走漏消息。每至夜幕,郑吉便到案卷库翻看卷宗,再加上严奕这些年搜集的散碎信息,逐一侦察筛选,挑出那些可能与王纯相关的案件。焚膏继晷,夙夜匪懈。
自着手王纯之事,严奕便留在官署不曾回家。他知郑吉辛劳,便叫家中夫人炖好高汤送与郑吉,自己倒不尝一口。“师父难道家中无钱,竟舍不得让师娘多送些来?”郑吉放下汤碗,取笑道。
“这一盅还不够你喝?”严奕微一挑眉,似笑非笑。
“我若都喝了,师父就没得喝了。可若分给师父喝,我又觉不够。”他笑着倒了一碗汤送到严奕面前,“不过为了师父,徒弟只好委屈自己了。”
“先前怎没发现你油嘴滑舌!”严奕轻笑一声,推开汤碗,“这些都是给你的,我不喝。”
“我少喝一点没关系的,真的。”郑吉眨着眼,他尚在少年,这般举动倒也可爱。
严奕轻叹一声,让他依靠在自己身上:“我是真不喝。我儿子严尚也爱喝汤,自他离家出走后,我就再也不让你师娘煲汤了,煲了汤我就想起他,想到他就难免伤心。”
“师父既想他,为何不让他回来?”
“不是我不让,是他不肯回家。”他抚上了郑吉的发,宛若慈父,“我对他要求很严,曾想着让他接我的衣钵,以后也成为六扇门的一员。可惜他与你不一样,他在破案方面没有太高的天赋。因此,我就更加的严厉,以为笨鸟先飞,终能赶上别人的。结果,”他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吃不消,和我大吵了一顿,离家走了,说要去追寻自己的理想。”
“那他现在在哪?”郑吉年轻还不能完全体会到父母之心,可他想父母之爱子与子女之恋父母应该是相似的吧,那年二爷爷离世时自己也哭了很久很久。
“一会在山东,一会又到了江苏,这会据说又去了河南。居无定所,哪里能像在家这么安稳。”
“他不肯回来,你可以去见他呀。”
“哪有老子赶着去见儿子的?”踢了郑吉一脚,“别贫了,喝完汤去看卷宗。”
郑吉竟在卷宗里找到当年欺辱他兄弟的霸村强盗的案子。他留了心,又与王纯当时的行动比对,已有了底细。他拿着卷宗找到严奕:“有村民前来京中告状,说强盗杀人霸村,何以此案置之一旁?”
严奕惊奇,仔细查看:“这案子我怎不知道?你从哪翻出来的?”
“是已侦破案卷中。”郑吉翻阅一番,“这案子是正衙的人办的。”他微皱眉头,“正衙向来王纯直管,莫非是他……”
严奕合上卷宗:“你带几个人,往那村子走一趟。”
不过三年,孙老汉已然病逝,若想找到当年逃出村子的年轻人,又可谓大海捞针。郑吉不愿多费力气,调来州府衙役,命他们入村搜查,倒也搜出不少村中居民原为强盗的物证。那村长仗着朝中有人,不把这些官差放在眼中,直嚷着要见管事的。郑吉冷笑一声,让人带他进屋。这村长名唤吴德,看郑吉有些眼熟,可惜却记不起来。他立在当地,指着郑吉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想和老子斗,也不看看老子背后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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