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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到杭州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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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壶不只是个技术活,还是个运气活。

直至今日,七娘是深深的相信了。

且看谢元朗那四投,一投一个中,看得对面的姑娘都心动了,别说七娘。

又发现一个情敌,七娘心中恨得牙痒痒的,奈何如今不敢发作,只能看谢元朗取了箭还亲手递给下一位姑娘,真是可恨。

日后咱们成了亲,再好生跟你算这笔帐!七娘心里想。

杜亭承不知何时侧在耳边,轻问,“可有能几中?”

“不中。”七娘咬着压根低声回答。

看那头二姐在同曹、陈二位公子讨论如何乘风投壶时,杜亭承又说,“可是想赢?”

并不想!七娘怨念地看了他一眼,“只要姐姐和陈公子好就成,我们争什么名气。”

一个“我们”敲得杜亭承心中欣喜,说道,“那你随意就是,一切还有我在。”

说的是简单,七娘一个活过八十岁的老太婆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好,正想着日后要如何报答这位杜大人的时候,边上起了一阵骚动。

应该说,不可为骚动,动静还挺大的。

一记红妆不知是谁,骑着马儿胡乱就冲了过来。其他空旷的地儿没理,先是踢了那头的茶酒一桌,就直奔着投壶的人群来了。

春日里赏花踏青的人多,七娘怎么觉得这般眼熟?这衣裳,不是早上才看过的吗?

冯淑平忽然大声叫了七娘一声,七娘转头过去一看,二姐的表情极其恐慌。

陈公子忽然拉了冯淑平一把,不等七娘有自己的动作,那马和人已经到了眼前,抬起马腿就要踢到七娘这头。

说时迟、那时快,杜亭承拉着七娘一用力,把人儿给抱了起来,转上两圈,托到别处去了。

马儿惊了人群,有人倒地哭有人怕着跑开。七娘先头没伤着,正要转身去看二姐,竟然裙角给杜亭承踩着了,整个人给带了一记,摔在了草地上。

杜亭承表示自己很无辜,举起双手松开脚。七娘恨恨的转头回去瞪他一眼,膝盖之处都摔脏了,可是她今年才做的新衣裳!

那头不知冯淑平怎么了,忽然发出一声哎哟的惨叫,七娘连忙提了裙角跑过去,见冯淑平坐在地上,委屈地抱着脚踝,只说:“扭到脚了……”

马儿似乎还折腾了一下被人拉住了,上头的女子已经被震得披头散发,外衫都快脱落了,十分狼狈。

她们姐妹俩认得这件衣服,不是说好了上山进香吗,怎么就巧到这里来了?

陈公子一头忙着道歉。

“是在下不好,连累了姑娘扭到脚。”

哪里有不好,七娘眼睛贼亮贼亮的,只说,“光道歉就行?我姐姐玉足受损,可是怎么办?”

这话说得……陈公子的脸一阵臊红,赶在曹焕来之际,说,“不如我送姑娘回去,以示歉意。”

“我和姐姐一起来的,她回去了,我可还要玩儿,就一辆马车,你怎么送?用你的马儿吗?”冯七娘不依不饶。

陈公子可就为难了,“这……”

“你裙子都坏了,不回去吗?”杜亭承不知何时过来,看她被踩烂的裙角说道。

不提这个咱们还能是朋友!七娘的怒气又上来了,等我解决了这头姐姐的事儿,再跟你秋后算账!

杜亭承觉得自己看到了一直炸毛的小猫,还敛着脾气不敢发怒的样子,十分可爱。

“我……车上有衣裳,我……”给自己找借口的心情忽然没有了。冯七娘瞪着从未有过的铜铃大眼,看谢元朗抱着从马上惊吓过度的冯淑和缓缓走来,不由得两眼一热,竟然给哭了出来。

“我……我回去了!”摔了手帕就往车上去。

小姑娘说风就是雨,众人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冯淑平只好忍着痛由点墨和陈公子扶起来,给谢素娥匆忙解释一番,便也上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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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七娘从来没有觉得这般难受过,真是伤到了心,已然碎了的那种。

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谁敲门都不开,二夫人可是一阵担心去打听了许久消息才知道今天女儿受了惊。

大夫人又提着人马去跟三夫人掐架了,孙姨娘如今不在,冯淑和一个闯了祸的姑娘,再厉害也没办法跟一群夫人婆子闹。

后面不管如何,七娘哭了一个晚上,早晨醒来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

她是惹了谁犯了谁,好好的八十岁宜享天年,非要回到十三岁。回来就好了,非要多管闲事。现在好了,不仅惹了一身骚,还带让谢元朗跟姐姐放了河灯,抱了妹妹。如今这些事情都传出去,还有她什么事?就算谢元朗还愿意给她提亲,她心头的刺也都在这里了,可是难受!

白鸢进来看见七娘正在写信,含泪一抽一抽的,字也写的不好,贴上一封又写一封,一头署了冯玉的名字,一头提了冯淑平的名字。把两封信写完了朝桌上一搁,不管脸上多么无光,让白鸢先把冯玉那封给送出去,洗了脸就去二夫人周氏那头。

劈头就是哭,哭足了把上辈子的委屈都一同流出来了。

周氏很是心痛,身边就一个女儿在侧,竟然还这般委屈了。

“娘……我不要在这里了,我不要在这里了,我难受!”七娘是真的心里难受。

看着女儿撕心裂肺的样子,周氏又是气愤又是委屈,忙劝,“别怕,过会子我就去你三婶那里,死活给你讨回个公道。咱们不爱出声,她们以为咱们好欺负。大不了就分家,不吃这个委屈!”

周氏是下了决心,女儿七娘倒还是觉得难受。

“我不要在这里了,娘,我不想再在这里了……”

在润州城多一天,看这些熟悉的人和脸是是非非,心一软就想帮一脚,越帮自己这头就越乱。七娘想了一夜,是时候出去散散心了。二姐也好,八妹也好,属于她们自己要闹的事情,干脆就眼不见为净,让她们自己闹着去。

“不在这里,那去哪里?”

“我去杭州,去咱们老宅找个清净。我想好了,娘亲也莫要担心,五哥不是在杭州白鹤书院吗?我去投靠他,也多见见市面,一年半载地来去,避开这些劳什子,也是舒心。”

周氏拍拍女儿的背,“你可是想好了?”

冯七娘坚决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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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冯玉觉得这个妹妹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一封家书才来,一封友人的信竟然百里加急就到了。

七娘坐的是船,隔一日把事情闹大,惹冯太爷两头做不成人,收拾包袱就从润州河过运河往杭州去。

船慢慢摇了五日才到,一路沿途看遍江南春色,十分惹人。

姑娘简装出行,只带了两个丫鬟一个婆子一个护卫,船夫伙计是冯二爷的商船,顺路就来杭州运货。

冯玉早在码头等了,带上一款软轿,骑着高头骏马望穿秋水。

终归到了傍晚,冯七娘的船才靠岸,可是苦了一行等候的人,这才抬了姑娘往老宅去。

老宅不过是冯太爷故去的夫人年轻时候置的嫁妆,闲置多年也没的人住。前几日冯玉派了人去打扫,匆忙换了一些旧瓦重新置了门窗,大搞一番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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