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了解你（1/2）

姒兮明显震颤，后退两步，诧异的盯着眼前高出自己两头的男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曾经令她产生莫名的悸动。

“诧异？还是你觉得我该是个谦和的国君？”姬寤生缓缓抬手扣住了姒兮的头，示意着低下头。

“啊！不要靠近我，别靠近我。！求求你。。。”姒兮被吓得双眸紧闭，一颗头早已如缩进了龟壳般拧着。

姬寤生凝视着掌中的小人儿，微眯双瞳，眸光中闪烁着鹰一般的光茫。“身为我的女奴，却不愿为寡人献身，寡人留你何用？”话落，不由分说，不容反抗，他的唇再度压下去。

“报，报国君，太夫人请您去。”大宦官站在门外，不敢进殿，只能高声禀报。

“知道了，把姒兮送回去，别让她乱跑。”姬寤生保持先前的动作与姒兮僵持了一会儿才松开手，看着她一脸受惊的模样，他的心竟舒坦许多。

回到房内，姒兮呆坐床边，昨夜今晨的记忆如车马般拥挤出来。两行泪顺着消瘦的两腮流淌。

“呜呜。。。”她猛地趴到床上，哭累了，却渐渐的懂了，现在的身份和地位究竟是什么。她只是个注定了要受人凌辱摆布的女奴，再不是鞑虏瓦忍让呵护的宝贝，不是阿妈疼宠的女儿，也再没有阿婶会静静的听她的小心思和不快。。。

“母亲，您这么急着找孩儿来，是有急事吧。”姬寤生如往常一样的谦和有礼，进门先给母亲行了礼，之后衣衫端正的站立一旁。

“生儿，过些日子是你父亲的忌日，如今你是国君了，难道就看着你弟弟连个住处都没有么？”姜氏抽出手帕，一双看似稳重的眸来回打量着姬寤生。

“母亲，是孩儿疏忽，过几日忙完国事，我就为弟弟封地。”姬寤生连忙跪倒，伸手搀扶着母亲。

“生儿，你看你弟弟段一个人要离开咱们实在不容易，他自小就好胜，小了，怕他心里难受。我看。。。不如，就把制邑封给他吧。”姜氏故作严厉的看着姬寤生，面容严肃的说道。

“母亲，并非生儿不愿将制邑封给段，只因制邑地势险要，是关系着郑国安危的要地。何况父亲临终前一再嘱咐孩儿，制邑决不能作为封地。请母亲体恤。”姬寤生依然跪着，面含微笑，十分守礼。

姜氏皱了皱眉，沉思一会儿再次说道：“既然制邑不能做封地也就罢了，那就把京城作为封地，也好让你弟弟有个栖身之所呀。”

姬寤生面露难色，起身坐到母亲身旁，拉起了母亲的手，愁苦尽显。“母亲啊，京城大小与新郑一样，且物产丰富，也比新郑强。若是屯兵。。。”

“够了！那是你亲弟弟呀，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把你弟弟哄出去，饿死在外面算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亲生的兄弟，竟也容不下呀。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我跟你父亲一道去了，也省得见你兄弟不合，将来互相残杀。”姜氏一听即刻起身，勃然大怒，坐下后，以手帕掩面，哭得凄惨悲伤。

“是孩儿的错，孩儿愿将京城作为封地封给段，请母亲息怒。”姬寤生急忙跪下，磕头认错，这才起身，将母亲服侍躺下。“母亲休息吧。”

“嗯，你出去吧，我累了。”姜氏将手藏进了被窝，合了双目，任由姬寤生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痕，一声不吭的睡了。

而多年来缠绕着她的梦魇依然在折磨着她。。。

“夫君，第一胎，你希望是儿子还是女儿？”姜氏轻抚高高鼓起的小腹，满面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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