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春风送暖浮萍倦 凤栖枝头月(排版)(1/2)
小修一章。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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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你说,人生最容不得什么。”“后悔。”“碧云呢。”“.............”“碧云.........?”“唉.....美貌与美食不可兼得。”此刻碧云阁内,主仆三人正抱着壁炉赏月。“后天太后初检。”碧落说,“我知道。”在半月之中,未展愁颜的少女,正对着天幕发呆。“古人云,月圆之日,会有鲛人在岸对月流珠。你说是不是真的。”“怎么,他不流,你替他流去啊。”碧落白了繁如潋一眼。“讨厌。”“。。。。。。。”那夜,乌云遮月,有人彻夜无眠。陆府。“老爷,宫中带话,近日皇上似乎对淮河水涝之事,颇为上心。”进言之人,正是陆延卿府上的大管家,秦重是也。(这小子日后戏份不轻)
“知道了。你让两江附近的官员都警醒着点,什么私加赋税,贪污行贿,霸占民田者近日还是收敛为妙,顺便把下个月为我父第十三亡妾,杨氏的63岁寿宴一并消了去,再去账房把那盆玛瑙葡萄树拿来,再添三万银票,派人给厉皇后送去,锦绣之事,尚不可操之过急。”正坐陆家厅堂之上数着礼单者正是陆家之主陆延卿。“对了,近日猪肉涨了二钱,府上吃两天素吧。”“是。”见秦重有些迟疑,陆延卿方言“秦重啊,你知道何为臣子禁忌。”
“功高盖主。”“错。是不留破绽。”“秦重愚钝。”“小秦啊。在我府上也多年了。你说主子我名声如何?”秦重半晌方言“贪污受贿,搜刮民脂,嗜钱如命的。。。有些。。。明目张胆。”“因为太过,和不敢明目张胆的人,都死了。”陆延卿笑言,“太过明目张胆的人,以下犯上,不敢明目张胆的人,有所图谋。这两种人,为人君者皆不可留。古往今来,帝王心不过如此。你以为,我陆家近年来,的所作所为,皇上不知道吗?他比谁都清楚,可是他不能,也不敢动我陆家,想当初,不是我陆家推举他为新君,今日天下,还真不一定姓祈。”“但是他现在不动,不代表日后也不动,我想这小皇帝,大概在培养手下的新势力,再慢慢移势夺权。”
“那当初为何。。。。。?”“名不正言不顺,非明君也,再加上。。。。。内应怕是有异心。”秦重日后才知道,当时陆老爷暗指的竟然是自己的亲侄女,当今的太后陆沿歌。“所以我们只能如此。看似严丝合缝,实查漏洞百出。让小皇帝以为我们百密一疏,终究由他鼓掌指尖。”“老爷可是担心。”“当心厉皇后。”西苑。文风阁。“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
“。。。。。。。。。。。。”黄鹂叫的人心生困倦,见四下无言。季允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绪言“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林鸳!圣贤之书,怎可容你如此糟蹋!”只见季允风怒发冲冠,那边林鸳依旧不紧不慢的打着哈欠,凉灰色的眼眸望着窗外出神良久,桌上口水湿了书页。“纸上练兵,空谈。”“那老夫倒要请教林小姐了。”“想屯粮,已是登天之难。还要屯粮于邻国,那就是在登天的基础上还妄想要摘星星。”林鸳掀了掀右侧唇角。
“那依林小姐只见,什么样的阵仗才算是漂亮呢。全胜?扩地?还是万民臣服?”“死伤最少的阵仗,最漂亮。”倏尔又言“那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虚名,我林鸳从来不稀罕。”语罢,只见眼前少女笑的肆意狂狷,凉灰色明眸中如西风卷飞雪,有若飞蛾扑火的决绝,一如从前。不知是身后霞光漫天,人只道那日残阳如血。
怀月阁。红衣墨发女子正在幕布之上,飞转着绣线,十指飞针无眠。听闻她出生那日,瑞都上下锦绣花开。她是陆家延卿之长女,生来便是帝后之命脉,听闻她喜红。瑞都上下清俊少年,便寻得千金软绢,只为博得美人一顾垂怜。听闻她常随家父出围狩猎,瑞都上下拥武少年便纷纷献贴,只为求得美人一面之缘。听闻她愿饮清泉水茶,瑞都上下富甲少年便纷纷自凿青山引清泉,只为听得美人一句赞言。她是世人眼中的陆锦绣,琴棋书画无一不全,女红针刺无一不通,她鲜衣怒马,不为世间流尘所倦。听闻街巷之言,她只笑得无缘。只觉陆锦绣三字如同枷锁一般,为此,她需会得那凡人虽不能却憧憬的一切。可惜,只是可惜她陆锦绣亦是这尘世之间的凡人,倘若她脱掉这副陆家姓氏所带来的金风玉露,有可否会有人吝得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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