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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梧桐细雨两相兼 门堂旧雁空回衔(排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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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人吐槽排版问题了。。。所以想起来了。就再排几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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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临王大婚。“王妃,时辰到了。”“好。”黄铜镜内,少女着猩红色喜袍,娓娓起身,一方喜帕盖住那苍白的面,颤颤的伸出手,握住喜娘臂弯的红绒绣片,一步一步,极慢的走。裙摆上浓艳的杜鹃花有若滴血,身后的凝玉就这样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出了院,便踩着小厮送上了喜轿。皇城内满地铺红,火红的宫灯荡漾在幽深的回廊,蛇形的队伍蜿蜒曲折向着砚宫大殿而行,鸣锣击鼓,唯恐世人不知一般。众臣早已在砚宫等候多时,冷倾潇避过恭贺的人群,敛着眉站在迎亲队伍的最前沿,远处有那芳心初动的小宫女,三五成群,多看谁人一眼,便面色绯红无掩。大殿上,一黑衣少年侧卧鸾椅上方,旁一如玉美人居凤鸾之上。繁如潋林鸳一行人是没有资格进殿的,只得等在殿外白玉石阶上。繁如潋日后还记得,那日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众人就在那火炽般的石阶上等候,煎熬。半晌,宫人敲钟,那朱红色的宫门层层打开,迎亲的队伍就从中走来,喜轿上坠着的流苏抽打着猩红色的轿帘,轿夫将喜轿停在白玉石阶下方,国师有云,皇族娶亲,女方须走完檐云殿前的九十九阶天梯,象征着民女脱凡体登上皇族天界。

喜娘将轿帘掀开,只见一苍白的素手探出轿来牵过喜娘手中的绣巾,绣鞋踏着小厮的背下来,缓缓的走上白玉石阶,旁人看来,那鲜红的身影如此单薄,好像每一步走来都耗尽了她的力气。此刻冷清柔只觉四肢百骸的力道都自那一步一步在脚底排空,手上软的就连那裙摆都牵不住,身体若腾云在雾,想来定是上轿前凝玉递来的那碗在与珠碧丸冲突,这样下去今日怕是当真走不到大殿,她脚下随即一绊喜袍,远处只见人影一歪,喜娘大惊,赶忙扶住,心中暗骂,这临王妃早不摔晚不摔偏偏摔在太后和天子啊面前,这不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吗,心中这样想着,手中拉拽的力度也就大些,全然不知那喜帕牵的冷清柔生疼,连拉带拽的把她拉上了石阶,生怕她下一秒就倒在自己身边。这时冷清柔抬起头透过盖头,朦胧看见,那满地铺红的尽头,站着同样一袭红装的少年,艳阳照的他周身有若透明一般,如丝的眼好似能透过喜帕看入她的眼,刀削般的薄唇,锁着凉薄的笑,嘴角那粒朱砂明艳,而后她只觉天旋地转间,周身一软,眼前漆黑一片,她轰然倒地,只听周遭人生嘈杂,越是看不见,便听得愈发真切。

好像...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冷眼旁观,有人请来了太医,有人冲过人群,奔向她身边,“快请太医!”繁如潋几步向前,“这会子,大婚,太医院医师都回府了....”喜娘哆哆嗦嗦言,“少废话,王妃要是出了任何差错,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繁如潋冷言,“是...是...奴婢这就去....”冷清年疾奔向前,握住她的脉门皱着眉,细细的看,陡然张眼,转过头,穿过人群,直视冷云华的眼。“先进屋吧,这地这么凉。”林鸳欲搭手,只见有人一掌拍掉扶上冷清柔肩头的手,“我来。”临王抿着薄唇,眼波如刀子一般,锁着林鸳。林鸳十分知趣的放开,只见临王一把抓掉喜帕,将冷清柔抱在臂间,看着她惨白的脸,不禁步伐飞快,“太医!太医怎么还不来!”边走边言。不一会,李太医一路小跑着上了枫雪阁。男眷避嫌,只留繁如潋林鸳陪在榻前,着喜袍的临王皱着眉,在门厅辗转,不时的问上几句,“王妃怎么了?”繁如潋看不过,便闪烁言,“兴许是这天气太热,王妃身体又弱,有些中了暑气,估摸着没大碍的。王爷一直在这,太医也没法静下心看啊。”转回屋内,见李太医满面愁容。

“怎么样了?”“唉...王妃身子本来就弱,本是中了毒,却还乱用了些透支阳气的药,很是凶险啊,若是治得好,老臣不敢断言,只是...大约也只能终生汤药为伴了。”李太医直言,“只是...有些话,如小姐...临王正在气头上,暂时...能说的浅些还是浅些,老臣有礼了。”语罢就颤颤俯身下跪,“李太医,您只管全力治,余的我来担着。”繁如潋沉吟。“好,那老臣去取药来。”“您慢走。”半晌只听,李太医徐徐言,“王妃此番并非中暑,乃是中毒。宫外之毒。此毒很是罕见,这毒大约是进宫前就寄存在王妃体内,最近几日用了药引才毒发出来。”祈印方沉吟,“毒发有何症状。”语气平静的异乎寻常,“长期昏迷。”李太医言,屋外一阵寂静,而后一声杯盏破裂的巨响,“治不好,我拿你试问。”“老臣...定当...”祈印方一声冷笑,甩手出门,将门帘打的门沿巨响。“两位小姐,老臣告退。”李太医深知,这世上总有那治不好的病,面对身边的人重病缠身,有情绪是理所应当,他无法面面俱到,所以治不好病,礼数却还是要周全的,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给旁人留下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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