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天壤的聚合之期(1/2)
情网的珠玑藕断丝连,无法走出爱与恨交织的迷宫;花朵传来爱意,泪水飘渺阴翳,怎样破解这干涸的命运。——题记。
金陵,皇宫,雪茗给嘉黎找到了一间房子,首相估计是真的动怒了,所以让她先在金陵避一段风头,至于这段时间呢,就以和魔邪合资的名义,让她在屋内制作过程图纸。
魔邪近期正在研制一些工业药物,急需资深的药剂师的帮助,眼下就有一个贺兰嘉黎。
验收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那是一个令人迷茫的午后,空气中蜜色的秋花开遍了窗台,催人入睡的雾霭沾染阴翳,漫升暖橙色的流光。
“贺兰小姐在吗?司长,您还是自己来吧!”传令兵叫了一下门,门内并没有给出回复,他回身致敬魔邪,魔邪发现门并没有锁,勇敢的推了进去,屋内,是散落一地的书籍,衣服,嘉黎光着脚坐在阳台上,一旁的木桌上放着葡萄酒,正所谓喝酒的都是男的,能喝的都是女的,其实并不矛盾。
“诶,谁啊,魔邪大哥,你这是来?”“那个,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我是来提醒你工程进度,目前急需你的方案。”“方案,是图纸吗?”“是的,就是关于醒脑丹的中心环节,作为药材你也应该知道,目前我们的药材在市场上很受波斯商人的喜好,如果我们不能及时生产的话,恐是再不能喝葡萄酒这样奢侈了,这会是一笔不小的损失,那些商人会用价值很高的葡萄酒来换我们的草药。”“图纸的话,我早就做完了,所以喝点酒放松一下!”“在哪里?”“脑子里。”“这。。。会不会太过勉强,如果需要时间的话我尽量满足你,只是。。。说话收敛一点,这是私人谈话。”“不相信就直说,你先坐下喝杯酒,等一下。”
贺兰嘉黎将画板固定,抽出一张宣纸,顺好边,将铜框固定到位,速溶的墨汁和毛笔早已准备好,她轻松的笑盈盈的眼神在执笔的瞬间便恢复的无影无踪了,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宣纸上画出大体过程,将各种草药的性能解析透彻,逐步分析的合情合理之后再用其最有效的性能与另一种草药融合,诸如此类数十次甚至数百次之后,药剂师才敢将草药捣成的混合粉末放入锅里,那种技术对现在的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化学的技术在欧洲不过三百余年,中国的药剂师早在夏朝已经掌握了这种炼丹的技术。
“魔邪,你过来看一下!相传龙爪草的属性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趾高气昂,与银丹这样阴性的植物混合便可以相互抵消相当大的疗效,虽然这母庸置疑是最卓越的消毒手法,只是这样消去的毒和药效,恐怕不如以决明子熬制出的糊状物效果要好,品相,卖相,成色更佳,只是那样不但耗费时间更耗费精力和金钱,如果这样去做过不了多久就会入不敷出。”贺兰嘉黎将有问题的试图交给魔邪,魔邪审视一番不断赞叹道:“不愧是我夏国首席药剂师药阁长老的女儿,思维的周全果然不同常人,以这样的方式进行冶炼将是目前的唯一的首选方案。。。”“魔邪?”“啊。。。什么?”“你看一下错误的地方,是否需要改进和加强。”“我想并不需要,正好明天我的试图方案也能完成,到时候一起在会议上公开发言吧!合作愉快!”“干杯,爽快一点!”“当然!”
喝高之后:“魔邪,我告诉你,我还没有遇上真正让我为之困扰的事情,我的效率三倍于普通人类,这你也一定有所耳闻!”“是的,可又能如何,这样的效果并不如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贺兰嘉黎趁着酒劲签署了一份后续工作的核实单,将那些工作毫不留情的转让到了自己手下,可谁知就在醒酒之后的第二天早上,赤陵福源楼的伙计找上门来说老板希望她能够在福源楼里工作,此时贺兰嘉黎已经忘记了这一份合同,又欣然答应了福源楼的请求,连忙跟随伙计一同回赤陵打工挣钱。
赤陵街上,碰上了魔邪,他因为立下了巨大的功劳而获得了与高级政要攀谈的机会,这会是极好的时期,可谓是他生命中最璀璨的黄金时期,想不飞黄鹏达恐怕都难,而她呢,穿着低贱的仆人服装,窄短的裙子,光溜溜的大腿,低下的眼神,被桶水浇红的双手显得粗糙,当他穿着蓝紫色的呢子大衣,别着六片胸章,头戴官帽,血红色的长发上松香好似那雨后清晨露水的味道,和清冽如鸡尾酒般的瞳仁,牛皮厚底的靴子干脆而傲慢地从她身边经过时,他曾犹豫和迟钝了一下,但她那与众不同的绿色长发和前缀的发辫,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根本毫无雷同的机会,他停下脚步,示意身旁的宦官衙吏停下,他们恭敬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个正三品的男人叫住一个低贱的女仆,未免充满了疑惑,不过以他们八九品芝麻官的身份根本毫无还嘴的余地。
“昨天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将那份迟迟没有人竞标的合同签了下来,对吗?”魔邪接近一米九的个头挡在不到一米六的贺兰嘉黎的身边,那就是她眼前的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始终如此,无论何时他总是闪烁着耀眼,毫不近人情的远宏之辉,而她似一方低矮的草叶。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请让开一下好吗,不能错了工时。。。”她不知再怎样开口,明明以亲密无间的关系可以完全忽略官民的隔阂毫无顾忌的拥抱与飞扑,可当在看过了他的身份之后,两个人又好似被官僚之墙牢牢隔在了星辰的两端,一端是万丈闪烁的银河,另一端却群星寂寥。
“对不起,请让开一下。”“诶,等等!”魔邪最终没有鼓起勇气叫住她,看着她瘦小的身影从身旁走过,她瘦弱的形状让魔邪好像能看见她的骨架在蹉跎,在颓唐着,只是纵使千斤坠般的话语,也像铅液一般直直的灌向心底去了。
4日傍晚,他们回到金陵,魔邪再次敲响她的屋门,却发现她在屋里凌乱着,那脑海中的字符,各种欲望般的烈火顿时失去了色彩,脑海中是死一般的寂静,这如同直接将人打入了炼狱,打入了猩红的绝境,也不能怪她,白日里,酒馆毕竟是要忙碌的。
“明日验收的图纸,你做的怎么样了,这里怎么这么乱?”魔邪一看到满屋的肮脏顿时心里发了毛,连忙抓住嘉黎的手:“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喝这么多酒?”“这里一直都这么乱,再说喝酒还不是跟你学的吗?”“可,图纸呢,你签了那份合同为何不拿出绩效?”“我不记得签过什么协约,拿出证据来啊!”“你这个疯女人!”“臭男人,没有什么好说的啊!你不是贵族吗,不是瞧不起贱民的吗,那就走啊,去找那些舞会上的贵妇人啊!不要再来骚扰我了!”“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简直没有女人的样子!”
光芒在湛蓝的星空之中骤然消失,咸涩的冷雨一般散落满地,她原本以为他的严谨,不容懈怠,一丝不苟,是她在漆黑夜路前方的唯一慰藉,是灰漆漆的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一盏亮着的启明星。
浑浊烛光中的微笑如今却变成了最清澈的怒意,将她所有憧憬和期翼一并以最残酷的方式斩断,绝情的话语伴随着绝望的心打碎在泡影里,更容不得半点的迟疑似的,摧残着少女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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