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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宫市间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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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河酒店广场上,清晨,突然间的强烈日光让人眼前一阵眩晕,几声听惯了的阿谀之声一落,首相披着大衣走出酒店。

“元丞身奉日辰,效国伟业,鄙等灌耳为恭,欣沐天泽。”头戴乌纱高帽的百官早早的在花园里列位了,像雕塑那样严肃,毕竟是华北,不像南方有那么多放荡不羁的东西。

“唉,一个一个的都是这种样子,弓着身子也累,都直起腰来吧。”首相捏着自己肩膀上酸痛的肌肉,大概是昨晚坐硬椅又吹风又烤火的缘故,在南方,席地而坐或者坐不规矩的椅子也不像这里会被担心着凉,在赤陵住惯了,他仍然无法适应。

更让人感到麻烦的是这些无孔不入的赞美者,无论他走到哪里,总有人会鞠躬作揖然后赞叹不已。

胡彻早早的就穿好了官服,站在紫衫木下将烟掐灭,像结拜兄弟般友好的招手,“昨晚睡的怎样,这里的特色服务您感觉如何?”他笑盈盈的将胳膊肘搭在了首相肩上,看样子是对自己的招待十分得意。

首相拿下胡彻的手,叹道,“我这样的身份恐怕无缘消受,胡彻,等战事彻底平息的时候,我一定会给足您面子的。”

胡彻笑着将烟包推出了手,点点头,自己嘴上夹着一根,“嗯,来一根么?抽我这种。”

紫衫林中,漳河的晨雾微阂阳炎的宁静,蝴蝶的蝶翼承载着细碎的光斑,空气中有寂寞的灰尘不断旋转。

在林中,首相不断用指尖磕着权杖上冰凉的金属条纹,回头望去,那些胡彻府中的门客呆滞的跟着自己向前走,古板的像是从模子里定型生产的一般。

皇帝的梦想是塑造一片乐土,人们只需跟着他的步伐有条不紊的向前走就好,首相无奈的观望着这定型了的权术,在战争打响之后,他们没了自己的角色,难道还能奢望一直站在皇上的身后?

“胡彻,已经走的够远了,把话挑明了说,满人的集结已经是板上定钉的必然了,为了邯郸免予被战火吞没,你必须率领军队向前推进,二百匹军马都已入库,你看着挑。”首相的靴子站定,权杖‘噔’一下敲在黄土地上,清脆有力。

胡彻停下,几缕烟雾从他的口中飘出,他迅速的捏下烟蒂轻弹到一边的水塘里,口中残留着苦中带甜的烟草味。

“斯库里,其实我担心的是别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的战士都很辛苦,我不忍心看着他们到没有人烟的地方受苦,我想尽可能收缩据点,尽量拖住满人,然后请求你们帮我解围。”胡彻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几张银票来,“啧,这么说吧,尽管有些话真的很难开口,但我觉得不必要的伤亡应该避免,要知道精心锻炼一副躯体真的不容易,你看看这样行……”胡彻扒翻出来几张有些卷边的银票,扬了扬话尾,小声嘟囔着塞给首相。

首相不好意思的推了推手,强制的将票子叠起来再给塞回去,“胡彻,我希望的是,你能考虑一下人民的命运,有些东西,真的只有拼尽全力才能换来。”

他拍了拍胡彻的胸脯,胡彻笑叹一声,“希望您有空再来我胡府坐一坐,那样的好酒我还珍藏了不少,到时候咱们哥俩私下里喝着聊!一定记着啊!”这个河北汉子洪亮的声音响彻在整片杉树林中,首相听到小腿突然一颤,几近摔倒,他按着有几分愧意的发痒心口,叹道:“饶了我吧,昨晚你算是没喝死我。”

城上,丁奉和将军从清早就一直在按兵恪守,视线的北边除了一望无际的漫天黄沙之外,好像别无他物。

“将军——有情况!”某一士兵放下望远镜高呼道,丁奉和疾跑上位一把抓起望远镜向那边瞧去,果然,正红旗的部队。

“通知拉响警报,所有人进入备战状态,嗯。”他放下望远镜,坚定的目光在点头中强调了命令。

‘铛——铛——当啷当——’三声重锤,所有人如梦初醒只在瞬间。

“敌——袭!”宪兵头子听到钟声口中溢出止不住的口水,因为突然的惊吓来的还是太早。

“快快!各就各位!小心伤员!护士!带他们回城,把牛车上的炮子卸下,搬上来!快!”丁奉和浑身冷汗直冒,他一把撕开权杖的外壳,里面是一把崭新的生铁喇叭铳。

‘MD,小满子们,来吧,所有国仇家恨今日将一并清算!’他的目光,顿时如阳炎般毒辣,心焦不已。

经过了上次的初次体验,那些士兵列阵的速度明显提高了不少,在日光下纹丝不动,眼神端凝着滚滚的铁流,汗水滴在砖石上,又碰溅到薄甲上,散发着轻浮易碎的银色强光。

的确,那杆红旗,明显不是海市蜃楼,它就立在那里,被一群骑马的人簇拥着,站在离城很远的地方,一直纹丝不动。

丁奉和紧握着手中的发烫的铁铳,一会斜眼看看猎猎作响的己方的黑龙旗,一面紧紧注视着对方铁骑下的沙粒的抖动,已时刻准备,丝毫不敢怠慢。

就这样,双方紧紧僵持了一个白天,傍晚时分,库伦人自动放弃了进攻,正红旗退去了,士兵们都在欢呼,壮汉们抱来酒坛,让这些人用酒沐浴洗去身上的汗与泥,这是对胜利者的奖赏。

然而对丁奉和来说,这并不意味着什么样的胜利,仅仅只是僵持,并没有真正的厮杀,这实在太轻巧了。

夜里,丁奉和与雷毅铁接班的时候,丁奉和等了几个小时也不见雷毅铁的影子,唯一的解释是,雷毅铁今天一天都没有出酒店!

首相狂奔到雷毅铁的房间,一推开门,一股强烈而苦涩的药香就流入他的肺腑,说来也怪,那药香竟与南国的梧桐花香有相似之处,但更加炽烈而浓郁,让人身上的肌肉在那一刻瞬间放松。

雷毅铁正光着膀子,看起来是刚睡醒的样子,房间凌乱,桌上放着油灯和一杯粉末,首相一把抓起杯子,神经衰弱的瞬间接着想到让人愤怒的字眼。

这是具有强烈迷惑作用的一种粉末,哪个杀千刀的给放的!

“首……首相……您来此何事?我……”雷毅铁冒着虚汗,皮肤微微发红,坐在床上无法直身。

“你好好享受。”首相撂下这么一句话,转身摔门而出,就他这个状态能放心交班才怪!谁给的这东西?罢了,也别乱怪罪了,分明是那女郎在他耳边柔声来了那么几句!他就掏钱了!

首相在广场上,掏出通讯器来,给胡彻打去,说道:“胡彻,今晚麻烦你一下,城上,雷将军有事,你能替下班么?”

胡彻友好的说道:“首相,今晚这酒宴都摆上了,您不来么?请的人不多,咱兄弟几个能好好喝一顿了,顺便介绍你认识几个,咱几个日后好说也好互相帮扶一下!”

首相瞄了瞄北地的烽烟,知道那是丁奉和催促上岗的信号,他对着话筒叹道:“谢了,改天吧,我去伊尹那里帮他布置下行军计划什么的,总归是有事做的,你放心喝就行,边境很安全。”

首相又走到幽冥住的客房,一进屋,就看见满脸杀气的幽冥和一脸爪痕的橥獳,首相转身欲走,“咳咳,你们两口子继续。”

“首相,你说我对他也不是不好,他,他竟然背着我和女儿做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们母子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啊!”幽冥故作可怜,尖声细语中却有着磁场般强大的冲力。

“首相,你别听她瞎说,我跟那女的没有半点关系,她只是跟我搭讪而已,于是我……”橥獳一下子炸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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