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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孤注一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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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日子于今后恐也不会再多见,延至下旬,京郊开始出现大批的难民,多半是不肯屈服于满人罪恶的普通汉民,少数的是刺客。

正直战局反转之际,库伦萨卡重新调动大军袭来,将太行山上的商军紧紧压在山下邯郸一带,形势危急,遣谁出阵迎击一事一直是悬案而未决。

正如库伦人所料,大商八百余精兵已然溃乱,急需提升士气的政策来鼓舞,对于库伦人来说,接下来,就是一步步将汉人逼入绝境了。

而邯郸这边,伊尹却对皇上下了狠心,命令皇上带宪兵亲临前线,他们天真的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巡视而已,就是带些新兵上有沙子的地方去也无妨,正好让那些年轻人见见现在的环境。

“以上贪贿官员革职被乡、降调发羌、充军征疆者,俱籍其家产入官,时萨满犯境,各州鼓励屯田垦荒以支援前线,正好补足所需用度!今后,朕还会出其不意明察暗访,直至天下清净止,另诏,凡贪官赃害十两以上者,免其籍没,鞭笞五,流徙黔柳!”子杜仲站在宫殿一样气派的红木马车上,向跪拜的几名当地官员发行诏治。

“吾皇圣明!”群臣共揖道。

为首的那名衣着最光鲜的胖老头听后不免一阵哆嗦,想想是流放至少比掉脑袋强,便连声诺诺不停叩首。

“谢圣上宽慈,罪臣知罪安命。”子杜仲挥手罢后,一群宪兵就将郊区县令带去挨鞭子了。

子杜仲回到马车中,太监赵德全为他倒上热茶,“皇上,灾民已经被我们妥善安置了,需要治罪的官员也已经按照您的旨意处理掉了,您现在可以休息了。”他一脸皱纹,年岁已不轻了。

“朕,如何休息,眼下是战争将至,朕作为一国之君,面对这千千万万愿意为我而战的庶民,实在问心有愧啊!”子杜仲将鼻息沉入休息时的轻声,头枕在攥紧的拳头上,愁的左摇右晃。

“奴下觉得,您这样的天子,是他们的福。”赵德全眯着眼笑着,将茶碗端到子杜仲的近前。

“是朕的福才是。”子杜仲点点头,自我肯定着,“朕能有这样的子民,深知自己荣幸,因荣幸,才为自己行事多疏,虚掷光阴而深感尊之大愧啊!”他捏起杯子,站起,掀开窗帘,望着琉璃车窗外那些行走在车队旁的大臣们。

“皇上还不满十五岁,就能将邯郸上下治理的如此井然有序,即是战乱、贪贿繁行之赃地,亦似太平盛世般齐乐大治!”孙正碑蜷袖说道,“真是千古不遇的中兴之才啊!顶好的苗子定能为我大商带来永世的繁荣。”他抬头望向一朵飘金色的云朵,在云间徘徊着展翅的乌鸫鸟。

子杜仲伏在窗前,冷笑一声,哼,还不是因为有宪兵跟着你们才这么说?朕可不会赏你们!他看到勾曜和雪茗也从另一个方向匆匆赶来,顿时觉得心中有了靠梁,因为这些虚词可都是他们教给自己的啊!

路上,难民很多,多被饥饿与劳累所困,宪兵也不好意思驱赶他们赶路,毕竟这苦旅的滋味对一个善良的民族来说已经够了。

“娘亲,我们何时能到舅家?”难民队伍里,孩子问自己的母亲。

“再些时辰,我们快进城了,到时,让他去给你买一点油膏和羊羹来,听话,乖,路已不远了。”母亲这样安慰着孩子,邯郸到底在哪里,老实说她也没谱,有多远,她不知,只知就这样低下头,跟着带队的骑马宪兵的马屁,来稍微有点方向的推着装满行李的四轮木板车。

“知道了,娘,可我好饿。”孩子说道,拉着母亲的手。

“那我们就快点走,到了邯郸,就一定会有吃的,我们会见到羊羹,见到甘蓝,见到鲤鱼!”母亲不断安慰着孩子,在每一个逃难的国家必经阶段,这样的场景都会同时上演许多幕。

雪茗在马车中,正巧路过母子二人,她从桌下拿起半袋波斯友援的骆驼奶奶粉,递给窗外的人。

“给你,冲了喝,还有这块玉米饼,一些干肉……”她将一大堆东西都扔到了母子二人的行礼车上,那位母亲自然是感激不尽,勾曜就在车内冷眼观望着这一点,一句话没说。

路前,又有些相同的人,说着相同令人心酸的话,甚至是出自于完全仇官心理的无礼谩骂,毫无意义。

“相同的人还有那么多,你救不来所有的。”勾曜叹道,伸手想将窗帘拉上,被雪茗抓住手腕按在桌上。

她不说二话,就将马车中剩下的一些食物给了那些难民,难民开始扎堆,一齐将珍贵的食物分了个精光,也许那些在一个人手里还尚可维持温饱,但对于数十人而言简直微乎其微,甚至她听得到,还有人在诅咒她这仁慈虚伪的如此凉薄,因为那片玉米饼小的只该对应麻雀的嘴。

“恭喜你,本来打算冲奶茶喝的原料没了。”勾曜无奈的说道。

“至少,他们应该有点力气到邯郸去了,要知道,不能告诉他们我国已经胜利,就要在绝境中让他们看到希望。”雪茗说道,话毕就下了窗帘,她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分给那些人。

高飞的秃鹫遮飞地面遍地骨瘦的残骸,前路上,有两个身着破烂补丁的布衣,皆用头巾包着脑袋。

“官人,我们是逃难的人,看在我们不幸的份上,可否能允许我们伸冤呐!”二人跪地,话毕便跪地叩头,“不知拦下的是怎样的上人,还请您家官人一定为小民做主!”

骑在马上的宪兵头子傲慢的停住马,侧眼说道:“这里不是你们伸冤告状的地方……一脸奴才相,倒像是那辽东地方的,怎么,难道建州奴也来逃难了吗?”说完一阵蔑笑。

勾曜见领马停了,便出车帘,跳下车,向前大步走去,问宪兵头子:“是谁人在此叩首鸣冤?”头子抱拳答道:“鸣者有布衣二人!”

“那,这事本官管了!还请带我去看看!”勾曜走到队前,看到那两名伸冤者。

“怎么了?怎么停下不走了?后面那些灾民可是快要混乱了。”雪茗也下了马车,走上前来,宪兵头子见此赶忙下马,冲到伸冤者面前用剑柄敲了下他们的脑袋,勒令道:“跪下!”

“你们到底有什么冤情,能不能等进了城后再说……”雪茗刚想走过去拉伸冤者,就见伸冤者眼神瞪起那样狠毒,顿时心一寒颤,再一步,两名伸冤者迅速摘下头巾,肌肉完爆身上的补丁衣服,袖子里的刀跳手攥住,迅速向雪茗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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