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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你关心的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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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里焕焕的金色天空,在云朵沉浮似银羽的轮廓氤了层层泡沫般的薄雾,早出晚归的猎人,各自提着猎物,笑看与谈吐着不平的得失,在一时飘渺浩瀚的日暮下,披上灰黑的外衣,一个又一个的,在视野里遁去。很快就会有风指使草原掩盖住了他们来时的轨迹,这名为辛格威尔的神之旷野又将投入一年的平静,一年的轮回……

莘宁摆脱了那些搭讪的贵族少年,终于在此时空出一个人沉思的时间……

石碑上刻着模糊的字迹,像历史的伤口,像蚀去桑田印记的岁月……

‘现在为胜利斟满,在雅典取下桂冠,永无惧于对敌圣战。大地洒满欢愉的泪水,快快擂响战鼓,我们看到了阿基里斯已站在了伊斯坦……’

写满了千百年前人们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的文字,莘宁心中一热,眼眶微微一酸,放眼望去,一条用石块铺砌的公路把伊斯坦布尔与雅典相连。

原来这里,就是曾经古雅典骑士通往土耳其的血与屠杀之路。洒下的火星与泪水,早已就化古成如今不前的一场千秋大梦。

在充满肉欲与迷醉的雅典,这样的场景何其少见。湮去万代纵马狂徒,千百豪门帝业之后,世上也只有这千年不化的雪山依旧,丝毫不为改变的缘由,只因目睹了这所有的沉沦……一个道理……

再丰满的功劳再伟大的基业,终究也战胜不了无情的岁月……

一些把脸涂花,大高帽上插着孔雀毛的盛装男子或背或提着野菜和野物,说说笑笑的走出森林。

“刚刚真是好险,那么大的野猪,幸亏有希佩里爵士在。”

“能在极窄的林间快速调转马头,拉弓射箭的人,我还从未见过。”

两个猎人谈笑着,莘宁拦住他们,两个人被莘宁这样突然的举动弄懵了。

“小姐,您从哪里来的?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其中一位微笑着看着她。

“刚刚你们说在林中有野猪出没?”莘宁急切的盘问道。

“嗯,我们也在奇怪,好在希佩里大公救了我们。”两个猎人互相点头示意,“感谢神,我们活了下来。”

“是啊,真为你们感到高兴。”

“不敢不敢,小姐也是在这里等人吗?要不要一起去旅馆坐坐?”猎人笑吟吟的提出了邀请,在希腊男女之间倒是真开放,才不像天朝各种鸡毛蒜皮……

“不了,我不想让他等急。”莘宁微微一笑。

“哦,那我们先走了,这天不早了,你自己小心点。”两个猎人一看莘宁没有和他们去玩的打算,倒是不强求的,礼貌的离开了。

半小时就在草原上过去,对于莘宁而言是相当漫长的煎熬……

“小莘,比赛结束了。”毛茸茸的山羊皮手套在一匹马上伸过来,莘宁恍的抬起头,“卡……辛诺克斯?”

辛诺克斯脸上有点挂不住,酸酸的说,“你就这么希望他赢。”

“他在哪?还活着吗?”莘宁的声音因失控的焦急而尖锐起来。

“他好的很。”辛诺克斯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和不屑,紧皱的眉头扭向别处,蓦了一会,跳下马来,就在落地时,突然疼的一颤。

“嘶——帮我解下后面的衣绳……嘶。”辛诺克斯咬着牙,在草地上坐下,莘宁上前,匆匆解开了他盖肩法兰绒料子的后系绳,揪下银色的别针,撩起他后背,惊现触目惊心的大片血印。

“辛诺克斯,森林里,真的出现了野猪?”莘宁一边用沾了香料的毛巾擦拭着上面的血,用尖指甲盖挑去一些扎在肉里的木刺,一边问。

“嗯,虽然不知道它的来历,但它已经死了。”辛诺克斯摘下手套,搓了下潮湿的手,“小莘,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杀了野猪吗?”

莘宁不为所动,默默的挑着辛诺克斯背上的木刺,“那还用问,一定是你。”

“你真的这样想?”辛诺克斯蛮不相信的回答。

“疼吗?”莘宁弹了弹手上的血渍。

“不疼,相反,舒服的胜过雪山融水与丝绵般的滋柔,让人心安。”辛诺克斯露出了微醺的笑意,好变态的笑容,但看他装出来的样子,倒还真像是享受的姿势。一轮皓月在无边沉浸的蓝星边界泛泛而起,漏进芳草缝隙的白光照在他白皙如雪的裸背,反射出一层魔幻的荧光。

“少来,那么重的伤……”莘宁顿了顿,将手搭在辛诺克斯的肩头,问道,“辛诺克斯,野猪有没有伤害到卡修?”

半晌,辛诺克斯转过脸,略含醋意的叹息道,“小莘,比起我,你更在意卡修吗?”

“不,你没事,你很好。”莘宁搪塞着。

“那为什么不问问我有没有被伤害?”辛诺克斯放大了声音,在这空荡的草原上,显得悠远又渺小。

莘宁突然加大力气,在辛诺克斯肩头使劲捏了一把。

“啊嘶——不是让你拔刺吗?捏我做什么?”辛诺克斯皱了皱眉,“你好大的力气啊!”

弄了半天原来古希腊人连按摩都不懂?这里的人就知道抹药消毒?以及泡澡?

“疼才好,你超负荷运动了一整天,肌肉里的乳酸肯定快发酵了呢!在我们国家有这样一种缓解方式,叫按摩。”莘宁说完,看着他一脸的暗爽,也便狠下心用力了。

“嗷啊,啊嘶,嗷——”才没几下子就听见声振寰宇撕心裂肺的阵阵“按的真好,我选择死亡”的不耐烦声,不会忍着点吗?希腊是个开放的地方,人们疼了美了醉了都习惯以最夸张大气的方式来表达,不过怎么就连嚎叫也走这个潮流……莘宁想想还是停止了按摩,弄的这变态一直跟狼嚎似的像什么样子?

怎么?斯巴达老爷们就这点承受能力?又不是杀猪……

“怎么不掐了?”辛诺克斯从地上起身,弹了弹手臂上的沙子。

“好点了没有。”莘宁拿过那件大衣递还给他。

“好像没有刚刚那么酸痛了,好像还蛮有效的。”辛诺克斯接过衣服,眉头一紧,脸上淡出不屑来,“弄脏了吗?那这衣服就扔在这好了,反正我的行李箱里还有好多。”

莘宁一听‘扔了’立马心就提到嗓子眼了。by:有没有搞错?法兰绒耶!一件就值普通男子一年的劳动收入啊!

别提现代劳动人民产品多廉价,放古代纯手工一件法兰绒一年工资还不一定算你识相。

“衣服脏了吗?我回去帮你洗。”莘宁刚想接过来,怎想辛诺克斯叹了口气,道,“上面有绒,用力搓会破坏的,那样这衣服也就一文不值,穿在身上会很掉彩,同样,沾了那么多灰,真是脏死算了!”

“你晚上要去干什么,什么场合这么注重外表?”莘宁皱了下眉头,很不解他的作风。

辛诺克斯抖抖手,看着莘宁说,“场合是雅典之夜,在西庭。”他忽然从肉疼的脸上挤出一点光彩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喜欢。”

他嘴角一扬,单抱起莘宁来,像背一袋大米似的扔在马鞍前,扬鞭一抽,“驾!”

“啊,啦,啊,啊。”【就差被颠出肺的莘宁】【不懂怜香惜玉的贵族老爷】“我们要晚了,先回旅店区换完衣裳,在汤泉区沐浴,再到舞厅,路上颠簸肯定不大好受,把马鞍抓稳了!”

“卡修也在那里吗?输家要面临惩罚吗?到底是谁赢了比赛啊?”莘宁死死抓住马鞍,一边挨颠一边连问。

“失败者按照规定要在皮肤上刷上滚烫的焦油。”辛诺克斯微微一笑,极似这古希腊上流社会目空一切的残忍冷漠,隐隐暗杂着颓废的邪恶。

“啊?!”莘宁身子一颤,辛诺克斯稍稍弯腰,小声说,“好在那该死的野猪搅了局,不然的话,我真希望焦油还热。都是从山那边提炼,送到这里的,新鲜的!”

“那,野猪怎么样了?”

“还能不能问点别的?”

“卡修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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