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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歌妓的儿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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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奥科斯……”莘宁汗颜的望着他。

“这不关你事,不过你,大可放心。”伊奥科斯一把推开尼米修斯,向台下走去,人群散开,一群近卫军赶来,一个海金党成员被当场俘获。

“老实点!陛下,长老,俘获之人名叫卡提斯,死去的那个是明纳第。”一个戴银色头盔的将军行礼冲前,看他的穿着和性格,大概是和尼米修斯一伙,都是西庭的人。

西庭什么时候有自己的军队了?

尼米修斯见此,好像蛮兴奋的,他拨弄开人堆,走到被五花大绑的‘海金人’面前,嘲弄道,“卡提斯,现在陛下是站在我们西庭这一边的,以如今的形式来看……”尼米修斯冷笑一声,“我真不知海金还能拿什么筹码来和西庭作对。”

“作对?当然!凭我多年积攒的矿源,以及在神殿祭司那里良好的声誉。另外,我以我的名义起誓,只要神殿不倒,海金永远存在!”卡提斯挣扎着,上槽牙狠咬着下嘴唇,粗气直冒,一双红眼圈里赫然就是满酬的恨欲。

“如果祭司也是西庭的人,您又该如何?”尼米修斯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一滴滴冷汗就这样滴在凝固的时间里。

听到这个,卡提斯顿时脸色大变,“不,你胡说,西庭没有参与神祗的权利,更无权影响他们!”

“多给点黄金不就好办了么?你想知道,西庭的领地明明只限于森林和猎场,而这些贫瘠的人,到底是从哪里获得的黄金的么?”尼米修斯蹲下,挑起卡提斯的下巴来威胁道,眼神炯炯如芒,亦句句如刀。

“难道是……不会的……陛下不会同意……”卡提斯凌乱的面上发上俄然多了变奏的惊愕,一改神之子的强硬后,理智就在威胁下开始崩溃。

“那当然是的,你这是逃避。而事实是,陛下也是西庭的人。”尼米修斯逐字逐句的说给他听。

“怎么会,怎么会,陛下,你怎么会。这一切,都是这个小人的痴心妄想吧!”卡提斯回光返照般坐起身子,怒目圆睁般朝尼米修斯吼道。

伟大的帝王吗?那对伊奥科斯而言,确实是一种时不可待的机会,亦是危险的诱惑。

“他说的没错,我已经归顺西庭,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麻烦让下。”伊奥科斯带着自嘲承认道。

“什么?”卡提斯伸长了脖子,“伊奥科斯!你这个卑鄙小人!说到底,你根本就是个卑劣的私生子,一个不该存在的腓尼基歌妓的儿子。”

一个歌妓的儿子?伊奥科斯是歌妓的儿子?讽刺与可悲的月影,就在那一刻一齐灌满伊奥科斯的黑暗,莘宁惊讶的捂住了嘴。

怎么可能,莘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象中冠冕堂皇的雅典大帝哈瑟三世,居然是先王与一个歌妓的私生子!伊奥科斯愣在原地,并没有急着否认或反驳,但那承认的苦涩背影,远比逃避看上去更心酸的多。

打小就闻雅典肉欲横行,上品男子大多风流,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好在临幸歌妓在希腊也算人之常情。

只是,被卡提斯这漫不经心的讥讽中伤,似乎已触动他内心最深的底线,当雅典之王开始质疑自己的能力,人民开始质疑他的能力的时候,这个走到战争边缘的雅典在一场战争之后到底会怎样,她简直不敢想象……

“抢风头的烂婊子,也好意思站在这么高的位置说话吗?”卡提斯精神已经崩溃,骂的伊奥科斯先他一步。

尼米修斯站在一旁,微微一笑,从腰间掏出短剑,“陛下,仁慈在这种场合不好使,是时候用它惩罚一些乱说话的家伙了,不能让他回到雅典,因为流言秽语会动摇你的地位。”尼米修斯诚恳的递上剑来,“陛下,请用。”

伊奥科斯眼中急掠过一丝痛苦,他狠的拿起短剑,一剑结束掉卡提斯的痛苦。

但当你企图结束一个人的痛苦时,你往往要比他痛苦两倍,因为存在本身只是虚无的一种形式罢了。

一眼不屑,一眼挣扎,形单影只仿佛弥天噩蝶下无可挡避的梦魇,决堤他心中的冰,全部化为痴心妄想……

有什么比质疑一个人的身份更让人不安?有什么比一个想要救赎的屠夫更加悲惨?

“你看,是他自己找死。这只是小小的惩戒,很快你就会明白,在雅典做一个政客,就是在赌博,当然我们只能输一次。”尼米修斯笑着踩过尸体,现场围观的人群很快都走散了,尼米修斯清了清嗓子,“我的陛下,为了西庭,为了雅典,请让我辅佐你吧!”

“让我再考虑几天。”伊奥科斯丢下剑,浑身的魄力在那一刻土崩瓦解,披散下的无精打采

“多久都可以,我相信你会选择我们都高兴看到的结局,这也是你为数不多的机会,只有我能来帮你完成。”尼米修斯点点头,接过短剑别回腰间去。

“与魔鬼一样的西庭为伍,不代表我也想成为魔鬼,这只是一次偶尔的交集,我不想再与你们政党之间有任何的联系。”伊奥科斯牵起莘宁,毫无礼貌的绕开了尼米修斯。

“何止是联系,权利这种东西,任凭谁只要尝到一点甜头,都会无法抑制般去疯狂的爱它,所以,伊奥科斯,很快你就会发现,你所谓的逃避,只会加快你与西庭正式结盟的时间,到时候,你就会成为你最不想成为的屠夫与魔鬼。雅典与伊斯坦的战争已经打了太久,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无情的领导者,而不是一个只会爱啊爱啊的多情绅士。”尼米修斯披着长袍,摸着腰间短剑的握把,背对着伊奥科斯小声嘟囔道。

弥漫着灰尘的狼藉西庭,被月光煞白煞白的斜照,空气中飘来揉含了白蔷薇夜露的萧条与冷寂。

莘宁怎么也没有想到,宣传中天堂一样快活的雅典之夜,原来只是西庭麾下政屠的虚掩。雅典之夜结束后,海金党丢掉了港口与金矿,及两名海金党骨干。雅典再也无党可以与西庭作对,同样,也再也没有人会相信西庭,再也没有人敢于接近西庭二当家尼米修斯。

贪婪是一种只要沾上就扔不掉的东西,然而任何努力没有代价又怎么像话呢?

但伊奥科斯为了巴尔干统一后的王权所承担的代价……

哈瑟二世自以为统一半岛并将部落制改为君主制就可以让后人安享太平,殊不知却等于将一切不妥全部在撒手人寰之后抛给了儿子。

所以,没有不用付出代价的如愿以偿,如愿也只不过是换一种说法的活受罪罢了。

忽灭的聚光灯下,无论多么虔诚的信念也会因离奇又平淡的物是人非,而往往只能无助惊叹恍如隔世,他的目光错乱又陌生,眼底的流白仿佛隔阂了花期与露水在两境之外的无情时差,整个人就像被蒙了一层铁障,在天地间迷失,于所有人的眼里渐渐失去颜色与影子,变成一个殷红的傀儡……

伊奥科斯不是神之子,完全不是,莘宁心中仿佛有一座辛格威尔之山轰然崩塌,他是婊子养的,而且还是私生子……这人一旦命背怨不得社会……

于红尘十丈里挂念与他的姻缘,会因一点小小的殷勤都痴狂的莘宁,望着他意如一隅偏安似退避三舍般的茫然目光,一时再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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