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谎言的味道(1/2)
by:自古有封建王朝以来,第一代平定外乱者,死后谥号会被拟作‘太’而第二代压制内患者,死后谥号会被拟作‘文’,而第三代往往会在先人的基础上,巩固政权,使国家富足,军民上下铁板一块,所以死后谥号往往被拟‘成’字或‘建’字,这是君主制时代帝王更替的铁律,当然不排除有些奇葩朝代先富足一方再称帝的套路,那种的被称之为罢工者起义,伊奥科斯他爷爷就是这样走上政坛的。
时隔五十年后降生在异国的哈瑟三世,上天把如此光辉的姓氏赐予这个叫做伊奥科斯的人,仿佛他注定会成为创造雅典的巴尔干之父,一统地中海诸岛,穿越神话战胜岁月,载入雅典的文明,成为青史中一颗永闪的恒星。
只是命运给人的创造能有多么辉煌,独自走过的夜路就能有多么漫长……最想忘记的冰冷的名字,与最想靠近最早放开的手的残忍之心在绞痛着灵魂的乐章,亦只剩孤独而酸涩与苦难的过去辉映在成功的殊途,是神给帝王的罚谴但也算成全。
将湿润的眼角瞥向坐在马车一旁的伊奥科斯时,阳光正巧穿过了杉树上糖霜似的光点,在他长长的睫毛上留下稀疏的影。
伊奥科斯在正午时阂眼沉思的容颜,真倒有几分天使一样无私的幻觉。雅典正午的晴空瓦蓝如洗,明媚的金晖斜斜穿透薄如薄荷糖淀的可爱云朵,运动到他纯洁如雪的裸肩上,就隐约有一阵微微的刺痛,因从他汉白玉般剔透的肩胛不时反射出道道朦胧如雾的幻光自然而出。当光的线路水一样盈满他完美似雅典蜡像的身体曲线轮廓之时,整个人就仿佛染上了能净化世俗的妖冶沁香。
他是绽放的露华,是晨松的物语,却在你伸手捕捉之际,只留下一抹以销匿之名存世的绚烂夕霞,留在人的赞叹与妒意里。
他是迎春的韶华,当你踏遍秋叶的凋零,企图寻觅他如春来的万分之一,却往往只剩冷雨点的叹息还在冲刷着万物的坟茔。
他就像一个失去了‘真实’的精灵,一个只能用‘仿佛’来形容的,犹如晓雾中一面幻象开散般如诗如画的艺术,是消失的,堕落了的画卷。
他的存在犹如美学的真理,当然是你摸不到的那种。
世人都说帅哥的脸蛋是一颗蜜果,可他的笑容简直就是一种罪过。
等到了西庭,还没等站稳脚跟,一大群婊子就蜂拥而上,将伊奥科斯彻底包围。
“陛下,与您的相遇真的是神的旨意!”“神啊,感谢您的恩赐!”“来吧陛下,人家陪你去温泉沐浴……”说完一大群婊子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开始宽衣解带。
伊奥科斯慌了,忙不迭的转过头来,“那个,莘宁,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
莘宁愣了愣,双手合实诚了冲着伊奥科斯的方向拜了一拜。简直罪过啊罪过,超度了这货吧!
哼,还说至今未娶一直单身只为雅典民主与自由而战,我看他在这乐的不行!
被女人围上的伊奥科斯愤怒的瞥向了一位马夫,“这些女人是?”
马夫行礼,“回禀陛下,这都是二长老尼米修斯阁下的旨意。”
“他的旨意么?”伊奥科斯一头黑线,愤怒的一甩手,“烦死啦,都给我滚开!”
“哦,对我的礼物不满意么?那么,你们自由了。”尼米修斯摆摆手,一群衣冠不整的婊子迅速消失在原野尽头……尼米修斯掀开帘帐,从凉亭里走出来道,“陛下真是清心寡欲,刚正廉洁,还是说,我西庭的美女比不上腓尼基的那些烂婊子?”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伊奥科斯问,尼米修斯微微一笑,亲密般的将手臂搭上了伊奥科斯的肩头,“普拉蒂亚妃,自几千里之外的斯拉夫而来,被你打入冷宫,一直在惦念着您,她精通各类棋术与游戏,长相也算的上是精致,而且,与她联姻还可以促进我雅典与斯拉夫人的友谊,这不是您一直渴望得到的认可么?”
伊奥科斯望了一眼莘宁,立刻把头一低,钻出了他的怀抱,转身指责道,“关于我想纳谁为妃,理应由我自己来决定,你再多嘴一次,我就算你越权!”说完招呼过来从别墅中带来的家仆与莘宁,头也不回的去了安排好的登山地点。
对于莘宁而言,果然如娘亲所说,在受君主制熏陶过的男权世界,这些官宦从来就不把女人当人来看。
不过,伊奥科斯似乎是个例外,当然仅限于是对自己的时候……
在爬了一天的山以后,莘宁跟随伊奥科斯一同享受到了王室的待遇,据伊奥科斯亲口说,西庭党已经控制了雅典以西大面积的森林和山麓,海金原本控制的南地中海渔场与山脉金矿铜矿等大面积资源都被迫拱手相让与西庭……
所以,西庭在辛格威尔登山大赛的半途半山腰上,有这么大的一座跟城市一样的旅馆,只要想想那些被私吞的金币就知道这根本不足为奇,那么伊奥科斯的别墅怎么建的自然也明了,当然,想要不受长老院的指责还需要尼米修斯这个在长老院有一席之位的二把手的美言。
莘宁揉揉太阳穴,爬了一天的山,真是不想再考虑这些腐败透顶的烂摊子了。
莘宁沐浴过后,披上了一件白亚麻的睡裙,裙褶上有古希腊风格的翻花蕾丝,简约又不失灵动。
花园里有夜来香的气息飘满了柱廊,芳香在凉亭上如生栩栩的壁画间,为这个异国的夜晚带来丝丝凉意。
层层的石壁与雕镂的刻画被银紫的月光照的析透,娇柔与放荡借助光线的变奏不断重复着历史的真情,粼粼的波光攀上水岸清冷的石壁,向夜来香投去发光的明晖,如带着描摹写意情怀的青年正斟酌一副肖像。
整个凉亭建筑群中被冰丝一样凛冽的香与淡紫色的月华交融着,像被浸泡在了紫红色的葡萄酒里,焕焕的舞蹈,舞出景物的生机与壁上归人的寂寞,在不变里演绎着多彩的万变。
浏览在陌生、疏远、冷寂的凉亭中,迷失了方向似的略过每一座墙壁,每一幅石刻时,生命飘飘然就成了历史的过客。
突然传至的脚步声打乱了莘宁的思绪,有人来了,好在这石壁上挂满了垂地的紫色的帘子,莘宁透过透明的帘子观察着外面,外面的月光太亮了,以至于光线打到帘子上就白成了一片,根本看不清帘子后头有什么。
莘宁看清了,原来是尼米修斯和普拉蒂亚。
“明天,伊奥科斯必然会获得比赛的冠军,而你,将成为雅典最美丽的新娘,在他最高兴的时候对神起誓,到时候伊奥科斯他就算有再多的解释都只能认可你了。”尼米修斯激动的说道。
“可我父王的事……”普拉蒂亚明显只不过是一个与莘宁差不多大的孩子,依然会被思想病折磨的骨肉酸痒。
“我会按照承诺划给他一处矿场,相信我那里金矿的储藏绝对可以装满他的宫殿,当然你也不要忘了你的使命。”尼米修斯眼神黯淡下来,月光太亮远处太黑了根本看不清他的脸色有多残忍,紫色的帘布也正好为他的外表蒙上一层歹毒的鬼魅。
“我会杀了他。”
“是的你必须杀了他。”
莘宁惊讶的捂住了嘴,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阴谋,一个从没出过门的女孩子怎么会说出这么狠的话,尼米修斯你个老混蛋!
接着,尼米修斯掏出一小瓶毒药来,“给,这足够能让他精神错乱的,他会因此变成一个杀人的疯子,然后我便把伊奥科斯贪掉公家矿场的事向大长老禀报,并称伊奥科斯畏罪服毒未卜精神不振,已不能被我们尊为雅典之王,然后,我再找机会除掉大长老登上国基,你要助我,至于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你不要管,我自有办法让她光明正大的死在伊奥科斯丧失理智之前,给人们看看伊奥科斯的同情换来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神,这样做的代价啊……”普拉蒂亚战栗的声音传出,尼米修斯却坦然如常,但这时平常心才最不平常!
尼米修斯搂住了普拉蒂亚,用亲昵道,“没人能证明是我们做的呀!也许只是那伊奥科斯染上了东方的疾病得了什么失心疯呢!那样也好,正好也让我们愚蠢的良民们看看,跟东方女人谈情的下场!”
“神啊,宽恕我们。”普拉蒂亚在尼米修斯的怀里挣扎着,尼米修斯却安慰她道,“宝贝,我知道你爱我,再委屈一下,只要几天,你就可以跟国王共枕了!”
莘宁的脑筋在那一刻乱作一团,她疯了似的朝远处跑去,突然猛的撞上了一个胸膛,软软的,却很平,是个爷们?皮肤柔软富有弹性……咦?古希腊有这样弱的男人?再一抬头,果然……
“莘宁?我终于找到你了!”卡修一把搂住莘宁,用想象中的胡子拼命的蹭着。
卡修都在的话,那么,莘宁朝远处一看……少不了他。
“这些日子过的怎样,想不想回安萨斯?”辛诺克斯穿着华丽的登山服,滑稽的像个斗牛士站在她的面前,扬扬一头飒爽的金发,脸上洋溢着明媚的春光,但他手中绳子,正牵着,一头猪?
“你怎么跟猪飚上了?”莘宁挣脱开卡修,指着辛诺克斯牵着的猪问道,“之前被野猪伤的还不够吗?于是找了头家猪来解气?”
“不,这可不是一般的猪,这是松露猪,它的嗅觉比猎犬更加强劲,可以在最难以置信的地方为人们拱出最新鲜的松露,这个宝贝只相信它的嗅觉,这次把它带来,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鹤望兰,也就是天堂鸟之花。”辛诺克斯自信的解释道,“相信它一定可以像挖松露那样将花连根挖出,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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